借着留学的名头,吃喝嫖赌、开开洋荤罢了!” 瞧他那吃惊的神色,显然被她击中要害!心下不由得一阵带着刺痛的暗爽。 “就是,我有钱,我乐意,怎么着?妨碍到你了吗,许太太?总好过某些人,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自己的灵魂!” “你有钱了不起吗?凭什么侮辱我的人格?” “你也配谈人格?你的人格值几毛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假惺惺!” 炮声轰隆,子弹嗖嗖,在这场看不见火光的战场上,他们用语言放肆攻击着对方,谁也听不到许锦棠在边上焦急维持秩序,“喂,你不可以这样说静言!静言,少说两句,我们先走吧。” 倒是许嘉年终于突出重围,将盛桐一把拽开,“吵什么?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想丢中国人的脸吗?” 此言一出,像是下了一场将枪炮浇成哑炮的豪雨,两个爱国者立马偃旗息鼓。许锦棠在旁边擦汗,对姐姐说,“成也。” 没想到,许嘉年将被盛桐撂下舞池的怒火发泄到弟弟身上,“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当众撒泼!” “喂——”陈静言气不打一处来,一时却也没想好如何反驳。 “放心好了,”许嘉年对准陈静言,使出最狠杀招,“我也会看好我的男人。”说着,她竟亲热地挽住盛桐的臂,再脸一贴贴在他肩膀上,做小鸟依人状! 最后再看他一眼,那张脸,那眉眼,那耳朵上的小小黑痣,那身体……只消一眼,她就深信不疑,原来还是那么爱他,他的笑貌音容,他的飞扬跋扈,他的蛮不讲理,统统已经深入她血肉,如何能忘! 可他竟是那样恨她!他怎能用那么恶毒的话骂她,残忍至极,将她的心都剜了去!她当然回敬了他,是说得有些过火,可她是言不由衷的,本意根本不是真的要与他针锋相对!难道他听不出来吗? 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真不错。上一秒还痛得生不如死,下一秒又想摇尾乞怜。如果不是顾忌到在场众人,不是残存着最后一丝自尊,她真的恨不能跪下来乞求他! 不要这样对她!她真的不想这样,真的不是故意的!究竟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让时间倒流回从前,让他们扳倒这一切,相爱如初? 可是不能够,都是成年人了,小孩童吵嚷、厮打后立马和好的模式不再适宜,他们相隔如重山! “走吧,我们回家。”许锦棠扶着陈静言的腰,转身离去。这一次,她再无力反抗。盛桐的眼睛始终望向一边,不屑再与她视线交错,她还有什么理由留下? 待陈静言和许锦棠离去良久,盛桐才骤然醒悟,将许嘉年的手甩开。“谁是你男人?”他冷面冷心,头也不回地走开,“戏演够了。” 第二十五章上海是2500万人一同孤单的地方 见她一路沉默不语,许锦棠也不知说什么安慰的话,遂摁了键,将音乐打开。伴随着鼓点,嘹亮的黑管响起,leonadcohen用深邃至极的声线浅吟低唱: “ifyouo andifyouhekindoflove illyou ifyouyikeand ian” 这首带点蓝调的爵士乐,带着晃晃荡荡的深情,随着车行,掠过深夜的美国街头,那些暗影,那些气息,那些情愫,缓缓浮现。 许锦棠专心开车,一张脸在仪表盘的微弱光线下幽然浮现。这歌怎么听,怎么像他的内心独白。陈静言苦于情商有限,爱的只能伤害,不爱的亦只能伤害,算是怎么回事?怎样才得解脱?一时间,思绪纷纷,心乱如麻。 “我到了。” 下得车来,道声谢,许锦棠对她说:“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进来的地方。别太难过,好好睡一觉,醒来又是好好的一天。我会在纽约待几天,电话随时都开着。” 他自己想来也不好过,为何给她安慰?一如刚才那融在岁月里的歌声,带她穿过茂密森林,隐约间,看到阳光从缝隙里掉落在脸上,温暖笃定。 她除了点头,已经说不出多余的话。走进小院子,踏上两级台阶,掏出钥匙来开门,他还站在原地看着,向她挥一挥手。 “goodnig,静言。”
状态提示:124章 万物皆有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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