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不是万能的,就算是神仙拥有无上的法力,也终归逃不过天道的制衡。
火之劲敌,为极寒之水。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没有谁是无懈可击的。
所以有金乌的存在,也有凤羽瑶的存在。
所以当十日其出,便有了那带着毁灭的绝望的冰弓雪箭。
“我不是看你没有头绪吗?所以随便说说而已啊…”她是什么灵力都没有,所以只能纸上谈兵。
“那你们九黑县是如何传信的?将信送到哪里去呢?”那个县令固然生了重病让自己的表弟监管众人,可这么长时间来给主城的信是必不可少的吧。
那信,是庄罗写,还是陈玉写?
不写信,那不就会暴露吗?
他们失踪了之后,城主还会接收到信件吗?
有信件,那就应该有线索了吧。
“各县的人每两个月将发生的大事写在纸上,并派人交到兼御史的手中,再由兼御史与城主共同审批。”
“那上一次九黑县送去信件是什么时候?还有青采县的,你知道吗?”
“都是二月末。”现在是四月初八,距离四月末还是有段时日的。
“那兼御史住在何处?”
“主城之中,御史府内。”她们赶路,那送去信件的人似乎也需要赶路。
敌暗我明…
“老大来了…”
“恭迎老大…”外间传来此起彼伏的恭敬话语,九黑县的老大来了。
流云琼若若无其事的打了一个响指,瞬间,蒋子奇只觉得身体打了一个机灵。
都四月份了,马上就夏天了,他怎么还忽然感觉冷了呢?
楚莹雪几人的眼睛都直直的看向门口,等待着那个老大的到来。
黑朔推门而入,如鹰一般的眼眸扫视着众人,最后定在了流云琼若的脸上。
“流云清若…久仰大名!”直呼流云琼若的化名,黑朔嘴里说着客套话,可那眼神却仿佛是要将流云琼若里里外外研究个透彻。
一旁的蒋子奇的额头情不自禁的滴下冷汗,这黑朔怎么直呼驸马的名讳呢?他是真的有恃无恐吗?
“凤黑朔,你的名字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但凡是企业,势必有一个领头羊。
这县城里的人都是黑蛇一脉,生来不凡,甘愿尊其中一位为老大,这个老大定然是有过人之处。
“在下不才,是黑蛇帮的帮主,也是九黑城中凤氏一族现在的家主。清若皇子终于来了我韶夜城,倒是我黑朔的荣幸。”黑朔直视着流云琼若,将自己的身份坦诚,下一瞬间,腰间的软剑抽出,斜斜的刺向流云琼若的面门。
众人都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唯有楚莹雪想也没想,便伸出手去,直直的握住了那剑刃。
那闪着寒光的宝剑,与她的手掌相贴,瞬间,百炼钢化为了绕指柔。
“你这贼人,为何要伤我夫君性命?”楚莹雪一手握住剑刃,另一只手想要出掌,却被流云琼若给拦住了:“他要如何你就让他如何,总归到最后输的不是我。”
“我看他就是个贼老大,搞不好就是土匪头头,欧阳翎,把他抓起来带回去严加审问!”欧阳翎想要动手,可黑朔却已经化身为一只黑色的灵巧小蛇,缠绕在剑上的上身弓起,猛地窜向流云琼若。
流云琼若的指尖凝聚着一点银光,随即化为一个透明的泡沫,在空气中爆开。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再一看,那黑朔已经变为了原样,稳稳落在地上,只是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
“他这是怎么了啊?”凤月笑有些担忧的问道。
一个是她的琼若师姐,一个是凤氏一族的后代,怎么见了面两句话还没有说上就打起来了呢?
“他没事,不过是被我的符咒击中了而已。”那银光里包含着的,是一个静心咒,采集至纯至灵的天地精华炼制而成。越难以静心的人,被那咒击中,就越是难受。
若是身上背负血腥的人,遭受了这咒,那就会心如蛇噬,久久难以消散。
“没有想到你竟然修炼到了元婴期…你明明只有十八岁。”
“你二十一岁,不也还是修练到了元婴期吗?”他们都是元婴期,只是她是元婴后期,他是元婴初期,中间隔着两个阶段,差距犹如千山万水。
“我是凤氏一族的后代,而你只是凤奶奶的一个徒弟,我曾经在很多人的嘴里听过你,你的厉害,你的事迹,我统统都知道。可是我不服,我想要亲眼见识见识。”如他所愿的见识到了,可却是输的毫无还手之力。
十九岁,便已经修练到了元婴后期,怕是那凤奶奶都只是元婴巅峰吧…
他是元婴后期,那花盈雪呢?
他看不透她的修为,那她或许是更高的修为也不一定。
元神还是神魂?
“见识到了,打赢了又如何?不管琼若厉不厉害,那都和你没关系,你这样子直接就出剑,我自以为你是要行刺,而不是想要比试。”
“若是我胜出了,那他就不是冰月最优秀的男子,那我自然要把你抢过来做我的夫人!”黑朔的话说出口,楚莹雪直呼荒谬。
神经病吧,妄想打败琼若还要抢走她的老婆!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和他走吗?
凤月笑终于忍不住了:“她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都为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许是凤月笑话里的不敬太过于明显了吧,黑朔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她的身上:“最优秀的女人当然要配最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