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轮到一个姓秦的夫子守校,他早早的吃完饭就在床上睡着了,脑子昏昏沉沉的,谁叫他吃饭时多贪了几杯呢。
这学堂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只有几个家比较远的几个孩子,在这儿住校,他们差不多一两个月才回去一趟。
夜黑风高,狗狂吠不已,月亮钻进了云雾里,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躲进了学堂。
上茅房的一个叫李达的学生,在茅房里听见另外一个叫丁宇的唠叨,“李达你快点,冷死了,臭死了。”
真他们悲催,才梦乡里被他叫起来陪他上茅房,这李达就是一根筋,你要是不跟他来,他一晚上跟你耗着,让你睡不成。
而等自己晚上上厕所的时候,却叫死都叫不答应,他那睡性真不是一般的好,睡着了谁拿把刀子帮他杀了都不知道。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李达不耐烦的喊了一句。
“啊”外面传来压抑的一声低呼,他以为是丁宇生气了,所以提起裤子就出来了。
刚刚打开茅房的门,就见一个人影在那一只手捂着丁宇的嘴,另一只手拿着刀子,从丁宇的脖子一抹而过,顿时鲜血飙飞。
李达吓得“啊,杀人啦……”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刀就插在了他的胸部,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的刀,最后只能闭上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生命的流逝。
这茅房比较偏僻,所以并没有惊醒睡梦中的人,那男子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离去。
他步履蹒跚,跌跌绊绊的,一看就是受了极其严重的伤。
他随意打开了一间房门走了进去,那是秦夫子的房间,他感受到有人睡在床上,从靴子里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
生物体的本能感受到危险,立马惊醒了过来,酒也散去了大半,秦夫子没有比现在还清醒的。
“你是谁?”等不到对方的回答,寒光一闪,他就一命呜呼了。
把秦夫子托在地上,然后自己翻箱倒柜的,找了些药膏,随意洒在伤口上,倒在床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实在太累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合过眼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出了京城,就会遇到老二的伏击,手下全部死了不说,他也奋战了很久。
差点命丧黄泉,要不是手下拼死护卫,他恐怕早就没命了,现在他要抓紧时间把身体养好,赶紧回去。
第二天,学堂里热闹了,发灵、周瑾宇、林贵、茂才还有其他的一些村民带着孩子,来到灵桥镇的学堂,准备给孩子们报个名。
可是这周围都是衙差,听说昨晚死了两个学生,一个夫子。
这间学堂要被查封了,念着书的都只能退学回家了,灵桥镇历史悠久的这所学堂,彻底的从历史上除名了。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学堂的事情。山灵的傣灵园,是个饭馆,这些事情也早早的就听说了。
“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凶手吗?”山灵端了一壶茶递给其中的一桌,他们刚刚来,坐下来,就议论起学堂的事情。
那男子三十几岁的年纪,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听说,那了,两个学生,一个是一刀被抹了脖子,另一个是一刀穿了心脏而死的。秦夫子也是被人割了脖子而死。”
“是啊,那三人死不明目啊,我二大爷的三老表的五大哥的小侄子在衙门当差,听说今早发现尸体的是几个学生,当时都吓傻了。董县令连衣服扣子都赶不上扣就到了学堂,那三人死了眼睛都争得大大的。看的人瘆的慌。”
“天呐,也不知道这三人是和谁结了愁,被这样杀了。”
“李达跟丁宇都是嗜学如命,因为脑子比别的同学反应慢些,所以整天都是抱着书在背,再看。与别人结交的时候都么有,上个厕所,都还看着书,哪有什么功夫去得罪什么人啊。”董栎他们一伙人走了进来,他们也面临着失学了。
“是啊,秦夫子,平时为人很低调的,就是好几口小酒而已,但是从来也是有分寸的,酒吃了以后,酒品也不差,找地方就睡了。不会跟别人争吵的。”张成摇着自己的扇子说道。
赵天晟他们几个也回来了,董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这秋试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始了,你可是咱们中间最有可能高中状元的。要不你收拾收拾去京城吧。”
赵天晟笑了笑,看了一眼山灵说道,“我无心仕途,我只想找一僻静之地,与自己心爱的女子,过完一生,男耕女织。”
大家也看了一眼山灵,其实他们都知道赵天晟喜欢山灵,可是山灵毕竟是跟李文武订了婚约,所以都是同窗,李文武为人也十分的仗义,他们都很喜欢,所以,他们也不好说要帮着谁的话。只能顺其自然了。
话说,这么能干的女人,谁不喜欢啊。娇艳的花朵面前总会萦绕着许多的狂蜂浪蝶,看看那上官飞不也是其中的一只嘛。他们也就不去蹭数了。
山灵知道赵天晟从来就没想过要高中什么状元,她也不想做什么状元妇人,反到喜欢他口里的男耕女织的生活。
给他们找了一个雅间,山灵就出去了,祁宇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祁夫子,怎么了?”
“哎,秦夫子就这么去了,我们都觉得挺难过的,毕竟同事五六年了,秦夫子也很会做人。”祁宇说道。
跟着他进来的还有其他几位夫子,杜敏和田忠也在。
“是啊,这衙门也通知家属,去领尸体了。回去给他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