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将军,昨夜古统领与大将军商议军机。小人未得见古统领,今日小人第一次点卯,也没人告诉小人应该站在哪里。是以……是以犯错,请大将军宽恕!”
廉颇听了云玥的辩解,想笑又觉得不好。憋闷得十分辛苦,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十分精彩。古战宏更是哭笑不得,自己的属下居然不认得自己,怎么说怎么好像是一个笑话。
大帐内的将军校尉们均面色古怪,上任不去拜见上官的校尉。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看起来以后免不得要有小鞋穿。
“起来吧!念你初犯,暂且记着你这一次。若是下次再犯,两罪并罚。”
此话一出,所有将校便知道。这位冤家来头不小,廉颇一向持军法甚严。这样的罪名虽然不至死,但一顿军棍是免不了的。现在居然一带而过,显然便是偏袒于他。一些将军均用同情的眼光望向古战宏,有这样的属下绝对不是上官的福音。
“既然你还不熟悉上官,今天排阵你便顶在前锋军的最前面,龙鳞山口便由你来守卫。嘿嘿,小子今天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怎样对付燕军的骑兵。哦对了,军令本将军先给你讲清楚。无令退缩者斩!你小子要是退下来,嘿嘿!丘福的剑已然等了很久喽!”
众将不禁又是愕然,前锋营是全军前锋。左军又为前锋营前锋,将他们顶在最前面可是九死一生的活计。谁都知道,燕国苦寒之地骑兵骁勇不在大赵之下。否则,强大的齐国也不会差一点儿被燕国吞并。若不是出了一个田单力挽狂澜,说不定现在整个山东已然是燕国的天下。
懵懵懂懂的听着廉颇发号施令,云玥在混乱中走出了中军大帐,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明白究竟廉颇给他安排了个什么活儿。
直到他被人指引着来到防区才知道,这他娘的是多么恶毒的一个活儿。
左侧是高山,右侧是一座十几丈高的土台子。云玥的两百多人,便要守卫这十数丈宽的一座山口。看似简单,但难度颇大。云玥的阵前一马平川,连个土沟都没有。
小土台的阻隔,还将他与本阵大队隔开。得不到本阵的支援,更恼人的是。山口的后面与廉颇大军的军阵后面是联通的,也就是说只要干掉了云啸这群人。燕军便可以长驱赵军阵后,那样的后果怕是赵军会全军覆灭。
如果自己是燕军主帅宁辛,一定会派主力攻打赵军军阵。另派一路偏师,杀退云玥的阻击。绕路到赵军军阵后方,给予赵军最沉重的打击。说不定还能让赵军全线崩溃!
“校尉大人,你看!”敖沧海向后一指,云玥见百十步外丘福正带着兵丁修筑第二道防线,很显然廉颇对于云玥没多大信心。不过丘福这老王八蛋也太绝了点儿,居然开始连木成寨。云玥相信,只要自己敢败退。这老家伙绝对会在木寨之下,让自己死得很难看。
“校尉大人,属下看这里只有十几丈宽。敌人一定会派战车前来冲击,我军步卒虽然有大盾护身,但面对战车的冲击仍然是理由不足。必须多多的设立鹿砦拒马才行。”褚大勇是步兵哨长,这年月步兵是最悲催的兵种,骑兵欺负他们更有坦克一样的车兵欺负他们。
在飞驰的战车前,软弱的步兵会被虐成渣渣。而燕军正好擅长车战,据说宁辛手下便有一群擅长车战的重车营。双马驭车,人马皆披重甲。一车三名重甲战士,可远攻可近袭绝对是步兵的噩梦。
战车!云玥想了一下,立刻吩咐道:“褚哨长,你带着你的人赶制拒马鹿砦。再分派一些人手,挖掘壕沟。尽量挖得宽些深些,有了这道壕沟说不定便能阻住敌人。”
“诺!”褚大勇插手施礼,看起来这个校尉也不是丝毫不知兵者。临阵挖掘壕沟的确是对付战车的好方法,只是军令仓促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云玥有些后悔,自己为何不多弄点三角钉出来。不然就在这十数丈之前,遍洒三角钉绝对可以撑得过一天。到了明天,应该便会给自己调换阵地了吧,也不能总让自己独当一面不是。
“敖哨长!你带着士卒们多弄些石头回来,就……就像那么大的。随意布置在咱们军阵前就好。”云玥指了一下不远处,一尺见方的一块石头。
敖沧海不知道云玥让他弄石头是什么意思,不禁有些疑惑。
还是对自己不信任啊!云玥无奈的想着。只好给敖沧海解释道:“敌军必然派出战车冲击,而这种石头便是对付战车的最佳方法。若是战车的轱辘撞到石头上,车辕必定会因为受力不均而这段。到时候,嘿嘿!他们冲的多猛,便会死的多惨。人仰马翻之下,再重的甲也保护不了他们。”
必须给这些杀才将清楚,云玥的威望还不足以让这些杀才令行禁止的地步。
敖沧海眼睛一亮,的确!拒现在战车安装重甲。但车轴与轮子可都是木制的,这年月还不能大规模的装备青铜战车。至于铁质战车,更是绝对的奢侈品。在赵国,也只有赵王与几位君上有这个财力,可以打造铁质座驾。
一旦那些木头轮轴的战车撞在这些石头上,敖沧海很期待敌军那种人仰马翻的情形。当下插手施礼,便带着属下们去搬石头去了。
战斗工事是步兵的生命,云玥虽然没有上过军校,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步兵想要活下去,抗衡那些超强兵种。战壕与工事便是最好的伙伴,十几丈,也就只有四五十米的距离。云玥不相信,自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