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公公,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还可以力挽狂澜吗?念在你曾为妤贵妃办过事的份上,本官可以饶你一死,若你执意找死,本官一点也不介意成全你!”夜承宽步步逼过来,连带着他的铁甲兵。
水潋星正想要大赞小玄子的大无畏精神,没想到关键时刻,小玄子退缩到一边了。
她以眼神鄙视他,如果不是不能暴露自己的声音,她一定骂得他哭爹找娘去。
“舒妃娘娘,轮到你了!”夜承宽阴笑,铁爪伸出去想要撕开她脸上那张易容的麻花脸。
水潋星挥手挡开,手攀着镂空床顶跳起,双脚踢了出去。夜承宽利落的避开,接收到他眼神的铁甲卫立即蜂拥而上。
水潋星警惕的看着他们,如果她在外面,她还有一丝活命的可能,因为在外面她可以招兵,现在,在这寝宫里,虽然地方够宽敞,但是十几个人施展起拳脚来地方也不够大啊。
一只只铁爪砸来,水潋星左躲右闪,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打的地鼠一样,这感觉真特么不爽!
被困在龙榻旁的她顾及榻上还不知清醒的男人,极力想要引开他们,可是,他们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居然懂得挑萧凤遥下手。
现在,她又多了一个任务,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要保护那个男人!
分手了还要为前男友拼命,恐怕她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了!
“杀了他!那女人本来就不是至关紧要的!”夜承宽在旁命令道。
距离龙榻最近而又钻了空的一名铁甲卫眼看就举起闪着利光的铁爪对萧凤遥的喉咙扎下去,人的爆发力通常是无限的,尤其是在最危急的时候,这不,水潋星仿佛融合了此生所学踹开了缠着自己的两个人,转瞬,脑子还来不及转动,身子已经自动扑了过去,姿势那叫一个漂亮。
不过别人可不会因为她漂亮的动作而停止杀机,铁铮铮的利爪照样砍下去,好像觉得一个太单调,扎一双可以放烤炉上烤了。
“唉!惨了……惨了……”瑟缩在一旁的小玄子扶额,连连摇头叹息。
“哼!当然惨!他们喜欢做亡命鸳鸯,那就成全他们!”夜承宽勾起势在必得的笑,解决了萧御琛,控制了南枭国的所有兵权,对付萧凤遥这个活死人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呵呵……太傅大人,咱家是说……你、惨、了!”小玄子倏然一改方才的懦弱,昂头挺胸嬉笑道。
夜承宽还未从他的话里会意过来,倏然,瞠目结舌的看着龙榻那里所发生的一幕。
仅是两指夹住了那利爪,片刻,五只利爪瞬间节节断裂,零碎落地,叮叮作响。
不止夜承宽,就连水潋星的眼睛也瞪得如铜铃般大,眼前这个在生死关头突然猛地抱着她转身抗敌的男人是回光返照吗?
为什么明明应该沉醉不知世事的人会在关键时刻骤然清醒了?
萧凤遥以雄厚的内力震碎了那个欲要连环夺命的利爪,连带着将那人的手给废了,并一掌将其震出一丈远,撞在那盘龙大柱上,***落地。
“星儿……”
萧凤遥揽着水潋星站在榻前,沉睡了两日,刚醒来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蛊惑,恰是唤醒因震惊失魂的女人。
这声音对于水潋星来说仿佛隔了千万年,恍然间隔空听到,一时之间不确定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你……根本就没事?”她揪着他明黄色的里衣茫然的问。
回答她的是一记霸道的吻,那一吻利落狂猛,也不顾此刻是何种时候,硬是重重的辗转反侧吮了她的两瓣嫩唇,最后以轻轻的啮咬,借由微微的痛感让她感觉实实在在的他。
浑浑噩噩中被强吻的水潋星像只暴怒的小狮子,挥手就打。萧凤遥将她的手挡在半空,“乖,等解决了眼前事,朕再好好与你调.情。”
调.情?
这蚊蛋!谁要与他调.情了!
水潋星推开凑在她耳畔灼热低语的男人,大敌当前,他竟还能如此悠哉悠哉,显然,所有的事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包括结局!
他向来做事喜欢先看透结局再进行过程,她算什么?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他压根就没把她规划入他的世界里,她当真就是一个局外人,他设好了局,然后站在局里看她在局外扮演小丑的角色。
也许,对他来说,她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甚至可能还被嫌弃是一种累赘!
萧凤遥留意到她自嘲的脸色,心,一紧,可眼前的事容不得他再浪费丁点的时间,他受尽思念的煎熬,忍了那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到来。
“你怎么会醒来?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夜承宽依旧震惊得颤抖,不敢置信的摇头,据说这百日醉就算是神仙也逃不过其威力,他再怎么厉害,意志力再如何非常人,也不过一副ròu_tǐ凡胎,怎么可能会醒呢?
难道……
“不!不可能!”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萧凤遥樱色的薄唇邪佞的勾起,披上小玄子抛过来的龙袍,伸展双臂套上,一侧身,一回眸,那不羁的风情绝对是惊绝天下!
“不可能!妤儿不可能背叛我的!我是她父亲!她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的父亲!”打死他也不愿意接受这种打击。
“爹,收手吧!”龙榻后面的帐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