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老人家为什么能活这么久吗?因为我从来不犯同样的错误!”老头冷笑着对肩膀上的铁牙说,后者正咬着他的“肩”,准确说是咬住了老头肩膀上的其它东西……一团厚厚的烟脂。
这又软又弹的东西充塞了铁牙的大嘴,紧紧地巴在牙齿上,咽不下又吐不出,他就像一只被筷子撑住嘴的狼一样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叫的声音。
刚才的大战也把老头弄得满身是伤,但最终他还是得手了,这时老头往地上扔了一枚烟雾弹,意识到情况不好,铁牙立即跳开,无法使用“瘟疫鬼牙”的他就像拔掉了牙的老虎一样,根本敌不过老头乱飞的烟脂。
“变!”
肉球一样的铁牙刚刚飞出去,几道长长的烟脂触须凌空缠住了他的脚,铁牙重重摔在地上,然后被那蛞蝓般的东西往回拖,手脚被缠了一道又一道,整个身体被架了起来,肚子朝前。现在就是跳出来十个大汉轮j他,铁牙也无法反抗了。
无法说话的铁牙眼睁睁看着老头把指尖暴涨,一边呜呜乱叫一边露出害怕的眼神,老头用刀子一样的刀直刺进铁牙的胸膛,然后向下一豁,铁牙那硕大的肚子像西瓜一样被剖开,里面的内脏全部淌了出来。
只剩下一副空腔的铁牙终于软软地垂下了脑袋,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那另一边锦断也刚刚结束战斗,她用脚踩着秦瑟的背,长长的辅臂向后一折,“喀嚓”两声废掉了她的双臂。
担心这陆苏的安危,锦断几乎是拼命地在战斗,她把秦瑟翻过来,尖尖的辅臂刺向她的喉咙,并停在两指远的地方。
“我不杀你,你快走吧……”锦断说。
“别犯傻了,我死不死都是一样,你们根本不是boss的对手!”
“我不想杀朋友,下次见面的时候,但愿我们不用动手。”
“……”
“丫头,解决她!”老头远远地说。
锦断没回答,收掉了修罗狂骨,拾起地上的匕首插回鞘里,对老头说:“我们去找陆苏。”
“不斩草除根,她会报仇的。”
“女人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走啦!”
刚说要走,突然锦断定定地站住不动了,苍白的脸上大滴的冷汗滑落。地上的秦瑟担心地问了句:“你不是内伤了吧,过来我帮你治下。”一旁的老头叼着烟想,这两个认识?
但锦断的模样却很奇怪,她明明没受什么重伤,此刻居然大口地喘息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撑着身体的双手不停地颤抖。
“丫头,你有喜了!?”老头不解地问。
“来大姨妈了?”秦瑟也在胡乱猜测。
这时,锦断突然修罗狂骨全开,全身被那骨甲覆盖住,第一次见到这完全状态的秦瑟被吓了一大跳,一旁的老头也呆呆地不解,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
修罗狂骨原本是濒死状态下发动,那一次和仇牢对战就是因为两人濒死才触发的,后来锦断摸索到发动条件是心跳速度和情绪的变化,把它由被动发动变成了主动发动。
她内心一惊,知道可能是陆苏那边出事了,所以她才会突然发动完全态的修罗狂骨……这时有一股黑色从骨甲的缝隙里钻出来,那黑气越来越浓重,把锦断包着了一个黑色的气状的茧。
出什么事了!?老头胆战心惊地看着,手里的烟斗都拿不稳了。
现场的两人就这样呆呆看着,好像在等着某种可怕灾难的降临,极端的不安让他们连跑开都忘记了。
突然那黑色的气团中爆出一声恐怖至极的尖啸,伴着这一声长啸,包裹锦断全身的气团爆开,站在里面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破烂如犬牙的黑色长裙,瘦如枯骨的躯体,佝偻着身体,全身的皮肤像死人一样惨白。她的头发像海藻一样在空中飘动着,那张脸依然是锦断的脸,但两只眼睛却空空洞洞,没有眼珠,只有一片空白的瞳孔,而且脸上也纹着一些奇特而古老的花纹。这个“东西”长着六只手,每只手都有着长长的尖爪。另外,她的全身被一种黑色的气息围绕着,仔细看,那些气息居然是一张张拉长的脸,好像一群无声尖叫的鬼魂在围绕着她的周身。
这东西好像是至暗至邪的化身,如果非要形容,她就是一只六臂罗煞恶鬼!
“妖妖妖妖力暴走!?”老头惊诧得结巴了,“丫头,你好好的暴走干什么!你这是玩命啊。”
变身之后的锦断看看自己的手脚,虽然没有眼珠,却依然露出非常震惊的神色。但她脸上的震惊只持续了片刻,突然锦断发出一声猛禽般的厉叫,向那个坚固的圆球扑过去,手里的指甲刺进镜面墙壁中,居然像撕纸一样裁开了它。
老头虽然被吓傻了,但他知道妖力暴走的时间不会长过一分钟,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便跟在锦断后面冲进了那个球形房间。
先搞定天伤再说吧,他难过地想,为了一个天伤犯得着把命陪上吗?
变身后的锦断撕开了球形房间冲了进去,当老头跟着进去,才发现里面根本不是陆苏和天伤,躺在地上的重伤的虫婷和楚千雀。
而那个泰站在那里,肩头还有幽蓝色的火焰在烧着,但他的皮肤似乎根本不受火焰的伤害……不,仔细一看他并不是不怕火,但火焰烧坏皮肤的速度还不及他的修复速度,所以虫婷的火焰对他来说只是点缀。
这东西还是妖吗!?
老头惊讶得直眨眼,值得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