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雪说:“这个集团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比妖还可怕!”
“这么牛,是什么?”
她摇头:“关于它的情报我们知之甚少。上一次相同的杀手出现时,是我们肃清队刚刚逮捕一个炼妖师准备押解回组织的时候,他刺杀了这个炼妖师,就在我打中他,几名队员准备去抓他的时候,这种可怕的炸弹爆炸了,炸死了三个人!”
“我们差一点就步了那三人的后尘啊。”张义心有余悸地说,“那这个集团叫什么?”
“不清楚,组织里把它称为z集团,这个集团一直在暗杀炼妖师……有一点很值得注意,被杀的炼妖师全部姓陆!”
“眉山陆派!?”张义惊讶地说。
仿佛从他的神情间捕捉到什么,言斩蝶打量着张义怀里的小婴儿:“张义,这不可能是你的孩子吧。你是不是在暗中做什么手脚……比如说炼妖!”
“好……好吧,我也不隐瞒了。”张义把自己找陆承兆“复活”程平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言斩蝶皱着眉说:“做这种事情,被上面知道是要坐牢的!你还想坐牢吗?”
“你们不说,谁会知道?我只想让程平活过来,坐牢也好,丢脑袋也好,我豁出去了。”
言斩蝶看了一眼戴雪,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心愿,而且为此付出了触坏规则的代价,似乎是理解张义的心情,他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今晚的事情就不要报上去了!”张义说,“不然我要倒大霉……”说着看看怀里的婴儿,“搞的不好辛苦一场的努力也会被扼杀。”
“你想把这个孩子养大?”言斩蝶问。
“组织里不是有妖队员的制度,可以当我们的外援啊。”
“妖毕竟是妖,人类是驯服不了的。”
“他是程平啊!”张义大声抗议道。
“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我们三人保密就是,等下处理尸体就麻烦张局长了。”戴雪说。
看看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张义挠挠头:“好吧,我自认倒霉!接着说z集团的事情吧,为什么你说它比妖还可怕。”
“因为,我们推测z集团是个人类组织,每次的行动都非常严密,而且不露任何蛛丝马迹。妖是单独行动的,但这个集团似乎有着巨大的支配力,远比妖要可怕……目前与组织敌对的集团和个人中,这个z集团是威胁度最高的。”
张义摸着下巴:“杀陆家的炼妖师?这些人是什么?谁会这么恨炼妖师,妖?除妖师?”
“我觉得他们与其说是在报复,倒更像是灭口!”戴雪说,“他们不可能是除妖师!也不可能是妖,妖是很难团结的,能掌握每个陆姓炼妖师的动向并且准确地刺杀,这个集团极有可能是炼妖师组织!”
“恩,有道理!”知道了这些,反倒更加疑惑,张义低头看看那个初生的婴儿,感慨一声,“看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平静啊!”
……
睡过了!
这是陆苏睁开眼之后的第一反应,扭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十点多了,闹钟响的时候根本就没听见,睡得实在是太熟了。
怀里的锦断面容恬静,睡梦中的她就像个孩子一样,当陆苏盯着她的脸看时,仿佛心灵感应一般,锦断的眼皮动了一下,睁开来用晶莹的双瞳与他对视。
“太阳都这么亮了啊,几点了?”她问。
“十点呐!”
“唉唉,我已经两年没睡过懒觉了!”锦断在被窝里抻了一个懒腰,双手握拳搁在脸下面,闭上眼说,“那就再睡一会吧。”
“起来啦!”
“再睡一会嘛。”
“我掀被子啦。”
“你敢!”
“我怎么不敢……哇,好冷!那就再睡十分钟吧。”
深秋的早晨已经转冷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入冬了。冬天是最让南方人痛苦的季节,明明是南方,冬天反而不如北方温暖,北方家家有暖气,南方却是屋里屋外一样冷。
睡了太久,喉咙痒痒的,很想抽个烟。但在床上抽烟一来有火灾隐患,二来锦断的肩膀裸露着,他在旁边抽烟,此情此景太像电影里演的那些暧昧桥段了。
“锦断,你喜欢哪个季节?”
“冬天!”锦断闭着眼答。
“为什么?”
“因为有火锅吃啊,羊肉火锅、什锦火锅、鱼虾火锅……唉唉,想得我口水湿枕啊。肚子好饿啊。”
“我喜欢秋天,不那么冷也不那么热,穿上稍厚的衣服人会有种安全感。”
“你没安全感吗?”
“有一点。”
“谁欺负你,我替你揍他……”
“没有安全感和被人欺负是两码事。”
嗨!陆苏脑袋里灵光一闪,变成妖之后从来没想过这种事,就是把从小到大欺负自己的混蛋挨个教训一遍,比如小学的时候有个大孩子为了抢他的玩具把他的脸按进沙堆里吃沙,比如中学的时候有几个混蛋天天堵住陆苏“借”钱……想想还是作罢,那自己岂不是变成欺负人的混蛋了。
明明闭目假寐,却好像窥见他的想法,锦断说:“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在想谁欺负过你?要不我们今天就给他们上上课,教他们一点做人的道理。”
“你出手,就不是教人家怎么做人了,是怎么做鬼……”
“切!不明白人家的良苦用心,要是我知道谁欺负你啊,我就把他吊在最高的钟楼上面,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欺负你是什么下场……另外,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