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壁通行”男捧着一怀眼珠去了半天,那个贱嘴男又开始叨叨了:“什么玩艺啊,怎么半天没动静!”不过没有人搭理他。
不多时,那个大叔的脑袋从陆苏脚下冒出来,摆个手势说:“ok了!我往楼里扔得到处都是,好奇怪,里面居然没什么人。”
“发动吧!”陆苏对抠眼大汉说。
“好,控制这么大的数量我还是第一次,有点小激动!”他结一个控制妖力的手印,厉喝一声,“艺术就是偷窥!喝!”
刹那间那幢大厦被白光淹没,夸张的白光从每个孔眼钻出来,仿佛要把整个建筑撑爆,让它瓦解在一片纯白之中。这是一场无声的光之爆炸,所有人都没见过这么灿烂的光,简直如同一个小宇宙的诞生。炫目的白光就像原子弹的冲击波,吞没周遭的一切,把广场上所有人的影子都推出老远,把他们脸上的惊愕表情照得一览无余,当然每个人的眼睛也在瞬间失明了。
数秒之后,现场所有人的眼睛才渐渐重新适应,后面的围观群众发出一阵阵惊呼声,有多少人在悔恨刚才的瞬间没有举起手机拍照……其实就算拍也拍不到什么,除了一个过度曝光的画面。
巨大光线在视线中遗留的黑斑久久无法消褪,陆苏问抠眼大汉:“看见了吗?”他注意到对方的神情并不是太好。
“看……看到了!我看到空觉大师了。”
“什么,快说啊!”有人着急地催促道。
“他……他没有手脚,在一个牢里……还有一个长着两个脑袋的怪人在他面前!”
“什么,空觉大师没有手脚?”有人惊愕地问。
陆苏已经可以想象空觉大师的样子,被剁去四肢戴上压制妖力的妖力锁,像个雕像一样。不过抠眼大汉的讯息给大家不小的触动,有人愤怒地咒骂起除妖师来,更多的人摩拳擦手,想把面前这幢大厦夷为平地。
“喂,陆苏,我们冲进去吧!”锦断在上面喊。
“等一等,别冲动!”陆苏说。
这天晚上之后的很多年,陆苏都为当时自己说的那句“等一等,别冲动!”而后悔不已,如果当时冲了进去,很多悲剧就不会上演了。
“你刚才说还有一个两个脑袋的怪人?同类?”陆苏问。
“我不知道呀!”抠眼大汉摇头。
“那个就是刁琢!”侧面一个略带鼻音的女人声音说,陆苏循声望去,看见一张画着烟熏妆的脸。
“蛛玉,你也来了?”
“是啊,我怎么可能不来呢!”她继续说,“双头怪人就是刁琢,关押空觉的家伙,我见过他的照片!”
很多人在吵吵闹闹地说“现在该怎么办?”这时抠眼大汉又抠出个眼珠,递给穿墙男,说:“再去看一下情况!我没记错的话,牢房是在地下室南边的方向。”
“这种侦察手段太弱了,把这个放在牢房里!”蛛玉乍开食指和拇指,上面有一段细到看不见的蛛丝。
“哦,我这就去!也许我能第一个要到空觉大师的签名!”
“好狡猾,那是我的!”蛛玉说。
“咳,办正事!”
于是穿墙男带着蛛玉的“耳朵”和抠眼大汉的“眼睛”又出发了,而其它人能做的就是等待。
与此同时,总部下方的牢房里,刚才那道炫目的闪光照耀四周时,刁琢和那个属下刚刚进到监牢里,而正在闭目养神的空觉睁开眼睛:“难得你亲自来这种地方啊。”
“闭嘴,你这囚犯!”刁琢恶狠狠地说,“听着,外面现在有两万只妖要救你,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不过你一定不会得逞的。”
“老夫并没有用过任何手段,老夫也不知道有人要救我,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那你现在高兴吗?”
空觉抬眼看对方的眼神,这清澈的目光让刁琢不敢直视,不过从他视线的避让中空觉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你一定不会轻易让老夫走的吧!”
“没错!”刁琢绽出变态样的笑容,一只手搭在空觉的肩上,“你知道了太多组织的秘密,我不会让你离开。”
“老夫已经无所谓去留的事情,身为囚徒,怎样处置老夫是你的事情!”突然一股力量从空觉肩膀上的皮肤中涌出,居然把刁琢的胳膊震开,震得他连连后退,最后被下属扶住才勉强站稳……虽然不懂武学,但刁琢也知道这是他的内力修为,当年被空觉抓捕的时候,被束缚住四肢的他只用皮肤下面的内力就震开了几条大汉,二十年过去,刁琢需要用妖体移植来维系生命,但空觉却似乎丝毫没有被铁牢生涯磨灭一点武学之魂。
“空觉,你又玩什么花样!”
“哈哈,好玩吗?要老夫教你吗?”
“闭嘴!”刁琢皱了皱鼻子,对一旁的下属招招手,那个人从随身带的盒子里取出一只注射器,那里面是透明的药液,剂量并不多。
刁琢在空觉面前摇晃这只注射器:“空觉,这里面是浓缩的氰化钾,哪怕你有几百年的武学修为,被细胞无法融合氧气的话,几秒之内也是必死无疑。”
抬眼看见这只注射器的时候,空觉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归属,他淡然地说:“被束缚在这里二十年,你还认为老夫想过自己会活着离开吗?老夫早已看淡生死,死对老夫无疑是一种求之不得的解脱。”
“很好,那你就解脱吧!”刁琢拔掉注射器的盖子,去扎空觉的脖子,说也奇怪,似乎是刚才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