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想来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听说,那杜志高是我的未婚夫婿,这个事情,你们想必也知道吧。都说我是爹临终前托付的,那个我爹为何会想让我嫁给杜志高,他可是我的堂兄,还是同门同宗的堂兄。我与他的关系,比其他人家里的堂兄还要亲近。我爹与叔父是同父异母,我娘与婶娘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想问的是,当初我爹说遗言的时候,你们可否在场?”
关于这个事情,杜伊曾经问过刘氏,她说她是一个下人,她爹临终前,只是叫了她进去叮嘱了几声便出来了,之后才是叫了其他人进去的。
以前杜伊就觉得古代近亲成亲是件荒唐的事情,可穿越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还有更荒唐的事情。原先她并不想那么多,只是现在有了小帅,一跟着出门,就要受到指指点点,连带的,都要扯上杜志高这事,不免让她有些窝火。
“没有,我们过去的时候,你爹已经死了。你叔父说,你爹临终之前,将你托付于他,家里的产业在你及笄之前,让他暂时管理。待你及笄之后,才归还。还说,你爹临死之前,将你许配给了杜志高,虽然觉得有些荒唐,可是他手上有婚约书,上头有你爹的指印。我已经确认过了,那字虽然不是你爹说写,但上头确实有你爹的手印。我找马管事确认过,听说当初他在场。至于还有没有别人,那就不清楚了。”
杜伊听到这话,眉头越皱越深,她爹临死前的嘱咐居然会是这样,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当听到,只有杜衡和马管事,还有没有其他人,都不清楚。那这所谓的婚事,岂不是由他们说了算?
假设说,杜衡一开始就算计杜府的财产,那么她爹所谓出外受伤的回来,那就有些令人寻味了。至于杜衡来到杜府,到底是请来的,还是不请自来,这是两码事。另外,那个马管事,是否已经被杜衡收买又是另外一回事。
假如杜衡的目标是杜府的产业,那么马管事极有可能是被收买的。而那婚约之事,就是他们设得一个局,目的是最后理所当然的接手杜府的财产。而他在众人眼里对杜伊的好,也可以另有解释。
对于杜伊的住处,不闻不问。每次回来,对杜伊好,买最好的东西,目的引起杜紫琳的嫉妒之心,让她去折磨杜伊。而杜伊一个孤女,毫无反抗能力,杜凌氏是必须站在女儿的身边的。
他杜衡常年在外,杜凌氏不管是初于对嫡姐的嫉妒也好,想要霸占杜府的产业也罢,一定不会善待杜伊的。而这一切,他一个杜府的大家主,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假设成功的话,那一切的一切,都能够解释的通了。杜衡当了xx还想要立一个贞洁牌坊。
杜伊想通了一切可能性后,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来:“舅舅,你有没有想过,我爹根本没有将我托付于他?你觉得我爹会将我嫁给杜志高吗,他可是我的亲堂兄。在舅舅的印象中,我爹是那么糊涂的人?”
杜伊这话,让凌晟一愣。原本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那杜衡的书面证据,让他没办法解释。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叫起来询问。另外一个是人证物证都在,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那时候的杜伊还小,只知道哭泣,更是一问三不知,纵使是有心,也无力。
“自然不是,那依照现在的情况,伊伊你想怎么做?”凌晟突然觉得如果杜伊有心要拿回杜府,那么就势必就得揪根结底,将当年的事情,全部翻出来,才能够理得清这件事。
此时凌袁帆听到这话,也沉思了起来。如果他姨父没有这么做,那杜衡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他姨父之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也就是说,所有的一切事情,可能都是他算计好的。就杜伊在杜府生活的那几年,都是活在杜衡的精心算计之下?
“这个事,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得查清楚。如果是真的,那就当我爹临死之前,脑子糊涂了。倘若是假的,这么百般设计我的人,那我还客气什么?”
杜伊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原主也是够可怜的,若真的是那样,那原主的一家,都是死在有心人的算计下的。
既然她穿越过来,替她活着,那有些账,也是得好好算一算才行。毕竟以前的那些东西,容易影响到她的生活,这一点,让她感觉到很不爽。
有人拦住了她的路,就必须得清走才是。她杜伊不是软弱之人,该算的东西,必须得算清楚,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一个小帅在。
“那好,需要什么帮忙的话,你只管说。不说其他的,就是查清楚也好,省的心里有个疙瘩在。”
凌晟叹息一声,这种事情,他不便出手。一旦他出手,就会引起紫奕枫的注意。由杜伊自己,暗中查探,那是再好不过。
“嗯,对了舅舅,你们觉得今日的火锅怎么样?若是没问题,我让人准备推开来,趁着天冷,赚上一笔再说。那些百姓没银子,可京城的富商与达官贵人多的是,这银子必定是好赚的。”
“味道不错。说吧,你想要舅舅做什么?”虽然杜伊昨日才到京城,凌晟对她还不是很了解,但听到她再一次问了这话,就知道她一定是有所图了。
杜伊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