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呵呵一笑装做不知,高成昆眼睛却瞪起来了:“还真这么不懂事的?我去教育教育他!”
赵大喜狠瞪他一眼:“你还想教育谁,我告诉你白家昌出了正月十五就要枪毙,你想做第二个白家昌,我不拦你!”
高成昆听到枪毙这个字眼吓了一跳,缩缩脖子:“这么快就要枪毙了,不是才刚抓了没几天吗?”
这回是张汉平静回答:“这还算慢的,白家昌窝案是市局接手办的,市局定的基调就是黑恶势力团伙,要从重从严从快处理,以平民愤。”
赵大喜忍不住咧嘴冷笑:“我看是想杀人灭口吧。”
张汉端起一杯热茶又不说话了,就连高成昆也似乎听明白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显然觉得赵二哥的话有些道理。白家昌窝案办的这么快这么干脆,没准真是害怕关的久了,白家昌为求活命咬出什么人来。
赵大喜心里倒轻松了,起身同时爽快的笑:“老三,我出个问题考考你吧,你说说白家为什么会倒台?”
高成昆自然是被他问的张口结舌,张汉也不自觉的认真思考起来,这问题问的也算很有深度了。赵大喜也没指望他们回答,径直走到张汉的书房里,从大堆书里找出一本《邓选》,随手翻了几页。
然后才油然的说话:“白家昌死于分脏不均。”
这回连张汉都听迷糊了:“分脏不均……这话是怎么说的?”
赵大喜放下手里的书回过头来,大黑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黄赌毒也好,走私也好,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地下产业。白家昌也算生财有道,他手里那把象牙折算就值百万开外,他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没给政府交过一分钱的税,有钱也都让他自己吞了,这算不算分脏不均?”
这话说的也算石破天惊,张汉高成昆早听的面面相觑。
赵大喜兴致正好,接着说:“怎样才能屹立不倒,秘诀还是有的。三五年后我的赵家香品牌,就是北山县的标杆品牌,假设每年我交的税,要占县财政收入的一半以上,北山县成千上万的百姓,都在我的工厂里做活……动了我赵大喜,就等于动了北山百姓的铁饭碗,就等于砸了北山县的招牌,我来问你,还有谁敢来动我赵大喜?”
张汉和高成昆同时心神震撼,目瞪口呆看着他意气风发的大黑脸,足足有好几分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