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张大炕的情况下,谁睡在谁身边,又成了一个问题。
刘隐想睡在谢离身边,他不放心两个大秦人。
拓跋珪自然不让,将两张被子贴着大炕左侧地方铺:“阿离,你睡这里,我睡你旁边。”
嫁都没嫁,她凭什么,要睡他们任何一个男子身边。
谢离抱起被子要打地铺。
南宫雪见状拦住她:“你打地铺,我们睡炕上,我这个书生都看不过眼。”
杨叔听见他们里面争议声不断,推门走了进来,道:“这样,谢姑娘你睡我屋里去。我这个大老爷们与他们这些人一块睡。”
谢离见没有其它可以挪动的方案,只好接受了杨叔这个提议。
高兴的只有南宫雪,因为争端解决了。拓跋珪和刘隐都隐隐地表情不悦,黑着脸。
谢离到了隔壁杨叔的房间里一看,比大炕的那个屋稍微冷一些,看来,是把好房间让给了客人住。她跳上床,拿了被子盖上,今晚上,没有一群扰人精烦着她,很快就闭上眼睡着了。
在梦中,她是不停摸着手腕上夏氏的银镯子,感觉,夏氏好像真的回到了她身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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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
长随老刘回到府中,向谢琰禀告:“我问了钱庄对面的店家,据说是有几个客人进了钱庄后再没有出来。”
“什么样的客人?”
“不像本地人。进钱庄,也有可能是做生意的。”老刘说。
谢琰细小的眼珠子划过一抹狡猾:“我姑姑是不是出门了?”
“是的。不过,姑爷回来了。在府中打理内务。”
“我姑姑进了钱庄吗?”
“是去找姑爷吧。人家都看着夫人坐了轿子出去的。”
谢琰可以肯定了,这赵京生和谢金秋有什么事瞒着他。说这事和谢离无关,更不可能。最近,西凉镇封锁边关要抓拿逃犯的事传遍镇内,无人不知。边关的商业贸易都几乎停止进行了。西凉镇像是要提前过冬一样,变得寥寂。这时候什么人到西凉镇,都是很值得注意的。
“快马传信到京都,告诉我父亲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四至五天,没日没夜赶路的话。加上雪路现在不好走,全国都在降雪,预计要花费更长些时间。”老刘答。
“不行。”谢琰掀了被子下炕,要抓谢离,以及抓到谢离的兴致,让他的病都好了,红光满面说,“这个报信的时间太长了,报到京都那里,她人都跑了。”
“二少爷计划怎么办?”
“我们这里要拖延时间,另一方面找人快马回报我父亲,还有,派人向边关守军报信。”
“派谁去联络朝廷军队?”老刘问。
谢家并无子弟在西凉镇守军中当差。谢琰在这边帮父亲谈生意,借助更多的是赵京生的人脉,与西凉镇守军不熟识。但是,以他身单力薄,精力有限,难以捉住谢离一伙人。
在谢琰想自己亲自到守军那头碰碰运气时,谢金秋从外头回来了。谢琰脑子一转,和老刘说:“你去买通我姑姑的丫鬟,看我姑姑和我姑爷都说了些什么。”
先抓到谢离他们跑去哪里了,再找西凉镇军队谈判,把握会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