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飞林根本不曾防备,所以离开昆仑山的计划甚是顺利。
当天黑时飞林回到玉阙宫,听仙鹤童子说她去了太乙宫,去了一趟太乙宫发现人根本没去,这才想起她先前提起过要出去的事,当即与仙鹤童子了出去找人,可是祝一夕已经跟燕丘逃出很远了,一路直奔北海。
她在北海之滨的城中停下,租了一艘出海的船,用带来的的银票买了许多要带往岛上的东西全都装在了船上,燕丘看着她已经买了三天了,禁不住劝道。
“你是真打算买得倾家荡产吗?”他就是想不通了,明明都是一样的东西,干嘛非得跑了几家,最后还是在最先看上的一家买鞅。
“先前江流烟给的还有,还有老爹留下的,反正平时我也花不着。”祝一夕一边说着,一边领着给她搬东西的人到了码头。
这一去怎么也得一年左右才能回来,孩子出生要用的东西也得备着,加上给岛上大伙的东西,自然要买的东西也就多了。
“我说,你能不能歇着点儿,好歹是个孕妇。”燕丘看着她在城里跑来跑去,都不禁担心她会不会把孩子给跑掉了,当然跑掉了也好,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看到无极圣尊的孩子出生的。
祝一夕指挥着人将东西都放到了床上,这才坐在船头喘了口气,望了望远处的碧海蓝天道,“师父说,等以后就跟我去小盘古岛隐世而居,再也不出来了。”
“他是神域的无极圣尊,神域,魔界,还有西天佛界,都靠他在平衡各方势力,他想走就走得了吗?”燕丘没好气地哼道。
就算他自己想走,神域和西天佛界也不会放他走,那他们之间哪还有太平日子过,这样的话都信,真是异想天开。
“他答应了我的,师父不会食言的。”祝一夕斩丁截铁地道。
“他就是憋了几千年,憋到发情期了,说来哄你玩儿的,你也能信了。”燕丘说起无极圣尊,依然口下不留半分情面。
“有病!”祝一夕气得直接将他扔进了海里,可是转瞬燕丘又自己回到了船上。
“祝一夕,快给我把剑鞘里的水倒出来,这水太臭了,快点。”燕丘一回到船上,就惊声叫道。
码头边上的海水,什么东西都混在里面,她竟然敢把他放下丢,不就说了两句无极圣尊的坏话吗。
祝一夕直接钻进了船舱内,清点了一下船上的东西,盘算着还缺什么东西,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燕丘自己从剑鞘里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她又上了一趟案,将短缺的东西又置办了些,在城中解决了晚膳,这才回了船上休息,等到夜深人静码头无人,方才御水带着船驶上夜色中的海面,寻找盘古岛所在的方向。
燕丘待在她身边,犹还不死心地劝道,“你真要将这孩子生下来?”
这样的境况下,他并不觉得这个孩子出生是好事,尤其一想到三世书的预言,总觉种种不安。
“嗯。”祝一夕拢着斗蓬坐在船头,坚定地点了点头。
也许,他的到来会给她带来很大的麻烦,但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放弃他。
“可是,这个孩子生下来,一定不会完全是神域的血统,但也不会全然是凡人,这世间血统不正的孩子是什么境遇,你没遇到过吗?”燕丘难得口气一本正经,显得甚是严肃。
这世上半妖不容于人间,也不为妖族所融,而她的这个孩子也一定会是那样的境遇,神域不会容他,而凡人也会觉得他是怪物。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感情,本就为神域所不容。
祝一夕抿了抿唇,道,“我知道,所以我会倾我之力护佑他。”
“祝一夕,你是不是傻,你现在这点本事,护得住他吗?”燕丘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这个家伙,总是喜欢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明知道所做所为是错的,但情义为先的她,还会一条道走到黑,固执得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祝一夕抱膝望着黑夜里的海面,她何尝不曾有那么一瞬间,想过为了眼下的局面,放弃这个孩子,可是仅仅考虑的那么一瞬间,她就心痛如绞。
她想要这个孩子,这个她和他骨血相融的孩子。
“这个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你要留下他,也得看无极圣尊的意思吧。”燕丘问道。
祝一夕决然道,“师父他不会不要他的。”
“那么,你是想你和无极圣尊,像四海龙神和那个灵犀一样,一个被关到轮回塔,一个被封印在鬼都没有一个地方,永生永世不得相见?”燕丘语气沉重地帮她分析着将来可能发生的种种危机。
“燕丘,我不能因为还没发生的未来,就放弃现在拥有的孩子,我做不到。”祝一夕决然说道。
这个孩子,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舍弃的……
燕丘见状,放弃了再费口舌相劝,哼道,“该说的我都眼你说得明明白了,你要这么不听劝,将来遇到麻烦了,别来跟我哭。”
“我什么时候跟你哭过了?”祝一夕哼道。
燕丘没说话,重重地哼了一声,她哭的时候大多是对着无极圣尊那老家伙了,还真是没在他跟前哭过。
“要是三世书的预言真的发生了,无极圣尊真要害了你,我会帮你杀了他的。”
“燕丘,你能闭嘴吗?”祝一夕吼道。
她不想再听什么三世书的预言,他却几次三番地要在她耳边提,搞得就算她真的会死似的,她才不想死呢。
而且,圣尊那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