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桃花妖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瞅了一眼无极圣尊,“我发誓,你徒弟一定想过要扑倒你,对你干嘛干嘛。”
“我……”祝一夕气得提剑就想冲过去砍他,却又被无极圣尊拉住了。
“陶醉口无遮拦,不必同他一般见识,你也一夜没睡了,回房去休息。”无极圣尊淡声道。
祝一夕被她这么一拦,脸又爆红,缩着头回房间,“是,圣尊师父。”
一掩上房门,连忙捂着心口长长吁了口气,现在不仅不敢看师父,就是走到他跟前,她都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
“果然像那桃花妖说的,你就是对无极圣尊有非份之想。”燕丘笑语道。
“我!没!有!”祝一夕一字一顿地道。
“没有就最好。”燕丘自己往榻上蹭了个舒服的位置,悠悠叹道,“你可以选这世上任何男子,但绝对不要去看上无极圣尊,那家伙师承西天佛界,虽然没有剃出个光头,但七情六欲凉薄,对他动心的不过自讨苦吃罢了,龙三公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圣尊师父才没有你说的那样。”祝一夕辩驳道,圣尊师父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对她最有耐心,最温柔的人。
她说罢,不愿再跟燕丘多说,直接往床上一躺,可是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哪里还能睡得着觉。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燕丘,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唇,若是先前去神域的路上,那只是她的幻觉,这一次却是真实的,虽然是被桃花妖给陷害的,可是那唇间的温度依旧有着让人眷恋的温柔。
她在里面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无极圣尊站在屋外,何尝不是心绪难宁。
“死鬼,你说你都空虚了几千年了,若不是托了我的福,你能亲到个女人?”桃花妖在桃花林里朝着屋檐下的人,数落道。
方才他跑得太快了,根本没来得感觉那一吻是什么滋味,全便宜了那个小丫头片子了。
无极圣尊修眉微蹙,拂袖一掌击向桃花林中的陶醉,瞬间让他闭了嘴,顿时全世界都清静下来了。
那一瞬的吻,不同于先前渡给她仙气的感觉。
少女的唇如同春日初绽的海棠花瓣,娇嫩,柔软,清香。
他敛了敛目,很快让自己心绪平静如常,那只不过是个意外,一个他也始料未及的意外罢了。
祝一夕翻来覆去地近两个时辰,才难敌困倦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夜里才醒来,肚子也饿得直叫了。
她打开门出去,亓琞在屋外的水塘边坐着,去旁边的小厨房取了昨日买回来的食物,煮了壶茶一起端着送了过去,“圣尊师父,你的茶。”
亓琞侧头看了一眼过来的人,起身到了花树下的石桌旁坐下,“怎么不睡了?”
“饿醒了。”她老实地说道,而后拿着吃的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虽然没中午见他那般羞窘,心绪却还是起伏难平。
可是,这一吃的急了,险些把自己噎个半死。
亓琞将手里的茶递给她,温声道,“慢些。”
一夕接过茶杯,一口灌了下去,这才轻松了一点,“谢谢师父。”
祝一夕放下茶杯,另取了只杯子给他倒了茶,然后埋头啃自己手里的东西,啃完了赶紧道,“圣尊师父,我去练功了。”
“等等。”亓琞唤住她,看着他沾了一脸的糕点屑,拿帕子伸过手去给她擦了干净,“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祝一夕睫毛微颤,看着月色下绝世出尘的圣尊,一颗心不可抑制的扑通扑通直跳,若非月色朦胧,一定能看到她小脸蔓延的绯红。
“好了,去吧。”圣尊收回帕子,淡声道。
一夕逃似地起身回了房中,进门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道,“一定是下午的后遗症,一定是下午的后遗症。”
“又怎么了。”燕丘懒懒地问道。
祝一夕取了剑出门,静下心来跟着燕丘的指示练剑,可每使一招都忍不住偷瞄一眼坐在树下的人,被燕丘暗自训了无数回。
两天后,飞林并没有来,但却派了别的白鹤童子将炎龙鳞送了过来,圣尊交给了她使用的仙诀,嘱咐她在离开这里之前一直戴在身上,以防止陶醉再附在她身上生事。
她一拿到炎龙鳞,一把提起剑,阴恻恻地望向一直躲在桃花林里的陶醉,压了几天的火气蹭蹭地爆起来,提着剑就冲了过去,追着他满林子地跑,以报被附身的大仇。
陶醉虽然修为在她之上,可又知道不能轻易伤了她,只得招招留有余地,最后自己被追杀的满山跑,无极圣尊却悠闲地坐在树下品茶,全当是在看戏。
这样的追杀,持续了三天三夜,最后祝一夕被困在了陶醉设的法阵之中,自己这才匆匆逃回了住的地方,“死鬼,你那徒弟太凶悍了,完全是要我的老命了。”
亓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更别说半点同情之意了。
一夕虽然别的术法都学得差不多了,但是土木方面的术法还有欠缺,原还想着怎么让陶醉教她妥当,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现在她一定想方设法的要打败陶醉泄愤,如此一定会千方百计偷学他的本事。
“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澡。”陶醉嗅了嗅自己身上,走到房门贱贱地回头笑问,“死鬼,要不要一起洗?”
无极圣尊彻底将他无视,自顾自地品茶赏景。
“那你别来偷看。”陶醉说罢,进了屋施术法取了山中温泉宽衣沐浴,极享受地靠在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