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母后觉得还是事先除掉甄宁公主为好,以免夜长梦多。”皇后提议。
毕竟现在挽歌身后不仅有一个奇人府在,更是有陆家做后台,现在又跟丞相定下婚约,怎么看,都是个棘手的对象,真要对付,还不容易。
骆伽却宽慰地冲皇后笑了笑,道:“母后放心,甄宁公主是没有机会出来捣乱了。”
“咦?”皇后奇怪地看了骆伽一眼,瞬间领悟了骆伽这句话,“你已经派人出去……?”
话还没有说完,骆伽就点点头,笑得十分无害,道:“敌人总是宜少不宜多嘛。”
“呵呵,不愧是本宫的儿子,做得很好。”皇后赞赏地点头道。
挽歌一直是皇后的心头之患,现在听骆伽说祸患已除,皇后胸口的那块大石也总算是放了下来,她轻拍着自己的胸口,雍容华贵的面容上带着点点笑意。
骆伽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然后站起身来。
皇后见状,愣了一下,也看了看外边的天色,问道:“你现在要走吗?”
“嗯……时辰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怎么不在这里多待一会儿?要不,留下吃了晚饭再离开也不迟啊。”皇后出声挽留。
她隐隐有些预感,总觉得骆伽会这么早回去,是为了见某个人,她轻叹了一声,道:“皇儿,母后再啰嗦一句,你跟那个邱越,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些?”
这已经不止一次了,她听到探子禀报骆伽跟邱越两人出双入对,在太子府同进同出,甚至有一次还是同睡在一个屋子里的!本来调查自己儿子是不太对,可是这也太离谱了!
皇城中确实有一些不好的风气,豢养娈童之类的也有不少,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骆伽竟然也会有这个嗜好,这本来也能容忍。骆伽贵为太子,想玩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骆伽这些年来也只有一个太子府,两个通房丫头。偏偏一年到头也不见他们一起过,反倒是总是跟那个邱越在一起,这让她十分心慌,玩玩就行,可千万当不得真啊!
骆伽怎么会不知道皇后想要表达什么?
他勾起嘴唇。笑道:“母后,这些事臣自有分寸。”
“你要真是知道分寸就好,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尽量不要传出不好的流言。”
“请母后放心。”骆伽再次保证,“儿臣不会忘了自己的目的的。”
皇后见骆伽这么说了,也点点头,这个孩子从小就不用她操心,现在她自然也是如此,“母后相信你知道孰轻孰重,既然你要回去。母后也就不再挽留了。”
“是,儿臣告退!”
骆伽正要离开,本来已经闭目养神的皇后突然出声说道:“关于玉玺的事情,母后会再想想办法的,一定……会从陛下口中问出来……”
骆伽转身看了皇后一眼,看着她疲倦的面容,苦笑一声,想直接从那个老狐狸口中问出玉玺的下落,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也从未奢望过能凭此方法得到玉玺。
想要从那个老狐狸手中得到玉玺。就只能用特殊的法子。
洛延川的眼眸一暗,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
骆伽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出宫会太子府,而是转了一圈。来到了皇帝所在的太极殿。
把守在太极殿外的侍卫见来人是骆伽,都纷纷行礼,给对方让出一条道来。
“陛下在里面还好吧?”骆伽淡淡询问着这里的侍卫统领。
统领对骆伽拱拱手,并且笑了笑,道:“一切安好,还请太子放心。”
“嗯。辛苦了。”骆伽回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笑容来,统领见了,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本来之前还有些倦怠,现在却满血复活,又变得精神饱满了。
骆伽走进太极殿,皇帝正坐在龙椅上,悠然自得地看着书,好像自己并没有被囚禁,还是跟平时一样,听到动静,也没有分出心神,看得全神贯注的。
骆伽走到皇帝身边,也像平时一样,冲皇帝恭恭敬敬地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看着书,翻了好几页,似乎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骆伽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既听不出喜也听不出怒,很平常的态度。
“父皇在这里还好吧?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骆伽对皇帝这样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了。
事实上,从小到大,皇帝对他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态度,不管他是优秀还是愚钝,都是如此,而对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生下的女儿,确实百般呵护!
想到这里,骆伽的双眸顿时变得幽深起来,他也不奢望皇帝能回他话了,他就在太极殿里来来回回地转悠着,摸着一旁的书柜,上面有分门别类的书籍。
他一会儿抽出书架的书,慢慢翻阅,没过一会儿,又把书给放下,一会儿又走到盆栽出,把玩着上面刚长出来的嫩叶,总之,就是十分的无聊。
这样的情形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终于有了新的动作,他挪了挪坐得有些僵硬的屁股,然后……继续看书。
骆伽虽然看似无所事事,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是落在皇帝身上的,刚才那一幕对他而言,分明就是无声的奚落,皇帝知道他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所以刚才是在逗他玩呢!
他幽深的眼眸已经黑到底了,不管等多久,皇帝都是不可能告诉他玉玺的下落的,因为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他心目中真正的继承人。
“父皇,你一定要这样强撑下去吗?这样对你还是对我们都没有好处。”骆伽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