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越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木讷地抬起头,就看到一个人影逆着月光,正看着她。
那一头的耀眼的金色长发整个皇城只有一个人拥有,那便是受万民敬仰的大祭司了。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站在那里看戏多久了,邱越一点都不知道,唯一明白的,就是这个人还是阴魂不散啊!
只见大祭司走上前来,在骆伽的后颈出一个手刀,本来还想回头看来人的骆伽就毫无招架之力地昏迷了过去,他一开始是撑在邱越上方的,现在一晕倒,整个人都压在邱越身上了,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可不是闹着玩的,邱越险些以为自己会被压死。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想把骆伽从自己身上推开,却发现刚才跟骆伽纠缠了太久,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现在就算是想要推开一个人,都显得无比困难。
她努力好几次,都是骆伽刚刚离开她的身体,力气就没了,然后又重重的压了上来,邱越的心肺都快被压出来,十分狼狈。
在一旁的大祭司还调侃道:“怎么还不起来?莫非刚才还真的想跟太子做那种事儿?”
谁想做啊!邱越额角青筋冒起,一双异色的眼瞳死死地瞪着大祭司,没看到她都努力了这么久了吗?她是没有力气了好吗?!这人还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儿?
就在邱越愤愤不平的时候,大祭司的笑声却让她猛地意识到,这个人分明就知道她的难处,刚才就是存了心的要逗她玩儿啊!
正当她准备开骂的时候,大祭司又良心发现,将她身上的重物给推到一边去,身上没了一块大石头,邱越顿时觉得轻松不少,她狠狠的吸了几口气,才直起身子。
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伸出手抵在骆伽的鼻尖,感受他的鼻息,骆伽的混洗很顺畅,不深不浅。这是熟睡的人的状态,她这才松了口气。
“呵呵,放心吧,我出手很有分寸,毕竟是这个国家的继承人。可不能让他死了。“虽然大祭司说得煞有其事的,可是他那口吻分明就是萝卜青菜一般,随便得可以。
邱越缓过气来,理了理思绪,然后抬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大祭司,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守在你房门前的侍卫呢?”
这话的语气可是相当不善,被救了竟然就是这么个态度,大祭司感觉很伤心很失望,他挑眉看着邱越,笑道:“小姑娘。过河拆桥可不好,我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如果不是他,这个丫头大概已经被吃干抹净了吧?他的目光落到邱越凌乱的衣服上,刚才被骆伽撕扯开的,还没有整理好,大片光洁的肌肤暴-露在外面,在清冷的月光下,有种震人心魄的美感,一般普通人见了,都会把持不住吧。
大祭司唇角处勾起一抹笑。虽然他不太喜欢骆伽,不过他的品味还是值得肯定的。
邱越感觉四周静下来了许多,大祭司一句话都不说,反倒是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上的某个地方瞧。她皱了皱眉,心中大感疑惑,顺着大祭司的视线,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裳不知何时也被骆伽扯开了,半个酥-胸暴-露在外面,像是在引诱一般。
她的脸顿时红得快要滴血。她咬牙切齿地将半开的衣裳挡在自己胸前,恶狠狠地瞪这大祭司,怒道:“你眼睛往哪儿瞄的啊?”
听到邱越的怒吼声,大祭司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视线,脸上一派正气凛然,丝毫叫人看不出这厮刚才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女人的胸看个不停。
果然神职人员都是道貌岸然的家伙,内力比普通人高尚不到哪儿去,可是明面上却装得比任何人都崇高,这么虚伪的人就是被人众星捧月的,实在令人讽刺。
大祭司走上去点了点邱越的额头,一脸笑容,道:“小丫头,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可不好,既然要卷入朝政,就必须学会伪装自己,而且,我可是从里到外都是正义凛然的,神职人员大多都是心灵纯洁之人,你可别诋毁了他们。”
邱越一脸不善地打开他的手,冷笑道:“看女人的身体也是心灵纯洁之人?”
刚才那个人就差点把眼睛粘到她身上,这样的人还心思纯洁,那她就是王母娘娘!
大祭司露出“和煦春风”般的笑容,道:“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心灵纯洁了?”
邱越大怒,“你刚才不是还说了神殿里的大部分人…….”
对哦,这个人说的是大部分,可这大部分人到底有没有包括他自己在里面,就不得而知了,她看着面前这个人,心想这个人还真他妈狡猾。
“姑娘家就不要爆粗口了,这样可嫁不出去。”大祭司的话冷不伶仃的冒了出来。
邱越人一怔,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愤愤地瞪着大祭司,道:“你还说自己不会读心术?刚才我总没有把想的事情摆在脸上吧?”
大祭司诧异不已,“你刚才难道不是把所有事都摆在脸上的吗?”
“……”这个家伙,邱越发现自己的自控能力越来越差了,今天她已经多次失态了,几乎每一次失态都是在这个可恶的大祭司有关系!
大祭司也不再跟她扯东扯西,他趁着月光,上下打量着邱越,刚才被人强迫,衣衫不整,为了护住胸前,只能勉强用衣服当着,双手紧抓着衣裳挡在胸前,头发不知道在在何时被扯散了,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眼角处还挂着眼泪,看着甚至可怜。
他挑眉道:“我之前不就说过了吗?你跟骆伽在一起,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