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母亲,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我,是她们,都是她们……女儿好可怜啊!我堂堂一个郡主竟然……竟然被她们囚禁在这里,女儿原本以为母亲来了会替女儿出气,却没想到……呜呜呜……女儿不活了,女儿不活了!”
国公夫人见她这幅样子,气的是牙痒痒,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儿,真是气死她了。
“你还有脸在这里哭,我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青阳一听哭声戛然而止。
“你自己做了不要脸面的事情,还让丫鬟去告诉我说她们把你囚禁起来,早知道是这样,她们就是把你打死,我都不会来看你一眼!”
“母亲,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您的女儿啊!”
“你既然知道是我的女儿,就不该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你的眼里哪里还有我,哪里还有国公府!你诚心是想气死我啊!”国公夫人越说越气,最后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青阳见状,忙上前帮国公夫人拍着手背顺气。
国公夫人待气息匀了,抚着胸口道:“我问你,你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青阳跪在地上,声音犹如蚊子一般,“是魏昂的!”
国公夫人一听气的肺都快要炸了。
魏昂一直是跟在国公爷手下做事,此人虽说在战场上有勇有谋,但是最是贪图美色,青阳竟然有了这种人的骨肉,让她怎么能不生气。原本她想着若是青阳是跟了一个和她们门当户对的,便找个机会让青阳和慕一郎和离,然后嫁给孩子的父亲,纵然说出去面上不好看,但总不至于落了一个把柄在慕家手里要好的多。
她千想万算却没想到青阳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竟然是那个不成器的魏昂。
国公夫人郁闷不已的说道:“你可知道他在外面置办了一处宅子?”
一旁的茯苓接口道:“奴婢昨天陪着姑娘去看了,魏将军的宅子里养了足足有四个女人。姑娘想要将那些女人给赶出去,她们还扯了姑娘的头发,奴婢对她们说姑娘是郡主,她们却说郡主已经嫁给了慕家。怎么可能会跑来这里闹事,姑娘一个人打不过她们四个,当场便动了胎气,她们怕闹出人命这才住了手!”
青阳擦掉脸上的眼泪,“母亲。魏昂他是真心喜欢的我的,那些女人都是有人要巴结他才送来的,他一个都没有碰过!”
国公夫人更加恼怒道:“这种话你也会信,巴结他?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人巴结他,这种话你也会信,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蠢东西!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跟国公府没关系。那些打你的人我会帮你处理掉,你好自为之吧!”说着转身便往外走。
青阳哪里肯,上前一把保住了国公夫人的腿,苦苦哀求道:“母亲,你可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母亲你带我离开这里吧,魏昂说过他会娶我的,呜呜……”
青阳毕竟是她的女儿,让她真的放弃她,从此以后不再管她。她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一想到她做的这些事情又觉得很是恼火,国公夫人想到这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好好的保护你肚子里的胎儿,其他的你就不要再管了!”
青阳闻言这才送了手。
慕依瑾十分惬意的喝着茶。
半夏掀开帘子进来说道:“国公夫人出去的时候脸气的铁青。青阳出来送她,左脸颊上通红通红的!”
慕依瑾轻轻吐出一口气,“看来国公夫人接下来要有大动作了,母亲,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的让人看着郡主,特别是饮食上一定要更加用心照顾!”
阙氏有些奇怪的问道:“瑾儿。你说国公夫人回来我还能想明白,可是你怎么知道她会帮青阳出气,你刚才不还说国公夫人一旦知道郡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咱们慕家的,会彻底放弃她这枚棋子吗?”
慕依瑾解释道:“若是国公夫人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打郡主这一巴掌,就说明在郡主的所作所为彻底寒了她的心,她自然就成了一枚弃子,可是刚才半夏也说了,郡主出来送国公夫人的时候,左脸颊上有被人打的痕迹,既然是这样就说明国公夫人对郡主的行为很是恼怒,这才出手打了她,试问如果不是郡主在她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她怎么可能会动手。我之所以让母亲让人好好的照看她的饮食,就是怕国公夫人要替郡主将她肚子里的孩子除去。若是郡主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国公夫人到时候会来府上说,是咱们慕家照顾不周,这才导致郡主没了孩子。她这么说自然是轻的,可若是她将此事捅到皇上那里,皇上会怎么想,他肯定会以为我们是对郡主下毒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情!我这么说母亲能明白吗?”
阙氏这才恍然大悟,她忙照着慕依瑾的意思吩咐了下去。
就这样大概过了半个月。
慕依瑾正在临窗习字,半夏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急切的说道:“姑娘,郡主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慕依瑾手一松,笔落在了白色的宣纸上,顷刻间便弄花了她刚写了一半的字。
半夏接着说道:“夫人此刻正在那里审问那些看护的丫鬟。奴婢真是不明白明明已经够谨慎的了,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情!现在郡主在那里一直闹,说是夫人故意让人下毒,故意让她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