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依瑾躺在榻上白天睡得比较多,每到了晚上就格外精神,没有丝毫困意,偶尔半夏会陪着她说会儿话,但说不了多久便开始打哈欠。
半夏和木香虽然是她身边的一等丫鬟,但是白天仍有很多事情要做,再加上晚上还要守夜,不过十天两个人便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慕依瑾便提出来让她们去歇着,半夏和木香自然不允,但实在是架不住困倦,在晚上守夜的时候也是半醒半醒。
这一日木香守夜,她提前将自己的铺盖放在了慕依瑾的榻旁的地上,慕依瑾说了几次可是她们始终不肯和她同寝而眠,慕依瑾无奈,只得随了她们的意思。
木香收拾妥当一切,拿着铺盖和衣躺下了,每当她们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总会觉得身上到处到处汗,所以她们拿来的锦被一般都比较薄,又因为慕依瑾晚上睡的总不太安稳,所以便特意留了一根燃着的蜡烛,想着她夜里需要服侍的时候也方便些。
慕依瑾躺的时间太久,索性也睡不着便让木香给她找来了一本史书来看。
木香浑身乏累,只觉得今天格外困倦, 侍奉好慕依瑾之后,没一会儿的功夫便睡着了。
慕依瑾合上书将木香的锦被帮她掖好,站在窗前原本是想看一下外面的雪停了没,谁知窗子一打开,一个人影出现了窗子的外面,她忽的想到那日刺客进入她房间的时候也是这般,那时她是早有准备,而现在她可是赤手空拳,想到这里,她心底十分慌乱连忙就要去关窗,谁知那人不等她的动作就已经一跃而起从外面跃了进来。
慕依瑾惊恐的连连后退数步,差点没有一脚踩在木香身上,见人影立在窗子前不动,这才停下脚步。
借着烛光,待看清楚来人。她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张公子还真是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
慕依瑾这话说的自然是言不由衷,上一次她去张謇的住处遭遇到了那样的事情,虽然当时张謇说了要补偿她。结果至今音讯全无,消失了这么多天又回来找她,难道是事情都办妥了?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慕依瑾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心里着实有些烦躁,虽说她一向将所为的名节看的并不十分重要。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在乎,说话的语气便也带了些不耐烦。
张謇看也没看脚下的木香一眼,但凡是中了无骨散的人自然要睡足整整一夜才能苏醒,所以他根本不害怕被其他人发现他在这里。
“难道事情没处理好我就不能来看你了?我可是说过要对你负责任的!”张謇嬉皮笑脸的说道。
张謇嘴皮上的功夫,她是早就领教过了,凭她再巧舌如簧碰上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而且脸皮非常厚的人,她真是拿他没有一点办法,索性当他不存在不理他,既然他能躲过外面的护院,必然有几分能力。
自从那次魏昂要杀她。风驰因为没有保护好她被轩辕彻一剑杀了之外,她的身边便再也没有武功高强之人的保护,若是张謇真的对自己起了杀心,她也只能是等死。
张謇见慕依瑾不说话,继续调笑道:“你放心我说过会对你负责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当初若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你也不会和东方玉解除婚约,现在你没嫁我没娶,等事情办好之后,我自然会来府上向你求亲!”
慕依瑾没想到张謇竟会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向慕府求亲这句话。不过依照张謇这种无赖的性子,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算意外,她不想和他在此事上做过多的纠缠,“看来事情处理的不错!”
“不愧是我张謇看上的女子。果然是聪明!”张謇说着嘴角上扬,邪魅的眼睛里带着些许宠溺和欣赏,“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夫唱妇随?”
碰到这样的合作者,还真是让人头疼。慕依瑾神情慵懒的将目光落在了躺在那里呼吸均匀的木香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窗子被打开透了不少的凉风进来,木香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接着便又睡着了。
突然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光亮。
慕依瑾俯身弯下腰,拿着挂在木香脖子上的东西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这是块上好的玉,被雕刻成了鸟,只是这鸟却是长了四肢,模样十分怪异。
木香是她身边的一等丫鬟,能带上这种料的玉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情,若不是因为这块玉里有一滴明黄色的东西,再加上屋里比较暖和,木香穿的是一件短领的小袄,无意间便将身上的东西露了出来,否则的话她只怕也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虽然她对女孩子佩戴雕刻成这种形状的玉十分好奇,但每个人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说不定木香就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张謇见状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神情十分专注的说道:“这个东西好像是族徽。”
“族徽?”慕依瑾对张謇的这个说法显然有些不相信,木香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你确定这真是的是族徽?”
“看着倒是很像,不然的话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东西。”张謇说着见慕依瑾的脸色变了变,续道,“如果这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她也不会时时佩戴,可见这东西对她很重要!”
“或许她只是见这东西新奇从别处买来戴上不是没有可能!”慕依瑾始终不相信张謇所说的话。
张謇闻言笑道:“若是你,你会喜欢这种东西吗?”说完见木意见的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