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突骨力没有心情去追王毅,一个王毅不算什么,只要拿下居庸城那就算是达成了目标,不过徐三却不会放过王毅,王毅一套,城中绝大部分的兵卒都被困在城中,没有了主将,兵卒们自然不会拼死而战,也就纷纷投向,并没有机器太大的风浪,而真正跟着王毅逃出去的也不过十几骑,而当时徐三去追王毅,却是巴布扎借的马,并且给了强弩,徐三就领着几十名兄弟追了出去。
这一路一直追了几十里,终于人困马乏,王毅实在是跑不动了,在一处山坳里被徐三追上了,这几十人或多或少的和王毅有仇,自然不会下不了杀手,眼见王毅不跑了,就呼啦啦的围了上去,连战马也顾不得管,只是举着长枪逼住王毅。
到了此时,那些随着王毅逃出来的人,如何不知道这是徐三和王毅的私仇,自然不愿意搀合进去,眼见徐三人多势众,大家又都很熟悉,甚至其中还有人和徐三曾经一起喝过酒,一时间兵无战心,竟然慢慢地退到一边,表明了不会搀合进去,一时间却只剩下王毅一人,要说这王毅也是自找的,平日里对兵卒也是欺压不已,兵卒们早就暗恨在心,先前逃出来,只是不想做俘虏而已,此时又是自己人解决私仇,而徐三等人也不想多做纠缠,任由这些人离开了,只是围住王毅一人而已。
“徐三,你要是敢杀我,州牧大人可能饶得了你,你——”王毅知道此时说别的已经无用,只是端出刘虞的名号,希望能够让徐三有所顾忌。
可惜王毅还是想错了,漫说徐三和他有夺妻之恨,就算是没有,如今已经打开城门,算是投奔了边军,那也不可能在考虑刘虞了,此时更是理也不理王毅的话,只是一脸的狞笑:“王八蛋,你这畜生也有今天,要是不将你碎尸万段,我徐三也枉活一生,弟兄们,抓活的,慢慢炮制这畜生。”
随着徐三一声令下,众人围上去,却是一拥而上,这王毅那抵挡得住,虽然伤了两人,却被打飞了长枪,然后给按倒在地,随即上了绑,然后给带回了居庸城,徐三果真没有当时就杀他,只是只怕反倒不如当时战死,若是知道以后的遭遇,王毅绝不会逃走,最少战死了还落得一个痛快。
等徐三返回居庸城的时候,居庸城已经挂上了边军的旗号,阿突骨力一方面占据城池,收拢降兵,另外就是张榜安民,约束将士们与百姓秋毫无犯,也是程东要求的军阀甚严,将士们也不敢如何,让居庸城很快就安静下来,看到这一幕,徐三也算是放下了心,确定这是边军无疑,自己并没有做错了决定。
且不说一夜过去,居庸城已经易帜,阿突骨力飞马快报程东,当然要自责自己的错误,却把功劳推给了巴布扎,也是阿突骨力自保之道,不然这一切也瞒不过程东,虽然阿突骨力是马军统领,但是马俊之中缺一多半不是他的心腹,其中程东的心腹反倒不在少数,不管自己做什么也瞒不过程东的。
居庸城虽然安定,但是也有一件让阿突骨力有些犹豫的事情,那就是徐三将王毅绑在了大街上,惹的百姓们群起而动,不知有多少人憎恨者王毅,原来无可奈何,此时虽然不敢杀人,但是石头碎片,烂菜汤水,总之有什么就丢什么,甚至于有人泼粪,彻底的将王毅给淹没了,百姓们奔走相告,甚至有许多村里的百姓也纷纷赶来,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不但是如此,徐三每日前来鞭打王毅,却偏偏大鱼大肉的供养着王毅,狠得只想将王毅千刀万剐,却又不想一刀杀了王毅,足可见起恨意。
放开阿突骨力等人不说,程东攻克了渔阳县,却不敢放松下来,一方面拼命整顿军备,相信这一次刘虞绝不会善罢甘休了,另外立刻派人给公孙瓒送了封信,渔阳郡那是忙得热火朝天,各种器械从犷平城纷纷运来,粮食也被运来了,又在城中组建民团,当然是程北的手下担任主力。
这一日,忽然接到阿突骨力飞马快报,正忙得晕头晕脑的程东,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朝又自在沉思的李邵望去:“永安兄,好消息呀,阿突骨力巴布扎将居庸城拿了下来,这一下我就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被打断了思维的李邵,抬头望了程东一眼,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个小小的居庸城罢了,将军睡安稳觉只怕还早了些,如此一定会激怒刘虞的,毕竟渔阳可不是犷平那样的小城能比的,刘虞怎么会轻易放过将军,到时候若是十数万大军到来,却不知将军如何抵御——”
挑了挑眼眉,程东嘿了一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永南兄不用愁,我这里还想和永南兄商量呢,既然居庸城拿下来了,我想将渔阳城交给永南兄,请永南兄全权处置,至于防守之事,我想交给鞠义,相信鞠义定能守住渔阳城。”
“什么?”李邵一双眼睛瞪的溜圆,不敢置信的看着程东,一时间竟不感相信:“将军要舍下渔阳,这怎么可以,刘虞东来,第一个面对的必然是渔阳,渔阳不克,刘虞是不可能去攻打公孙瓒的,先前我就不赞同攻打渔阳,到如今已经走到了这般地步,将军当帅边军四千人马镇守渔阳城,怎么可以去居庸小城呢。”
程东只是暗叹,终究是眼界差了一点,李邵或许是足智多谋,而且心性坚毅,能够见微知著,但是李邵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懂得打仗,更没有战略眼光,歪了歪头,程东吐了口气:“永南兄此言差矣,程东去居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