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没有多说,只是提着长枪从土墙望过去,那四五名骑兵显然注意到他们跑进了这里,也知道就在这里躲着,一时间叽里哇啦的说着话,不过程东一句也听不懂,这些畜生果然都是说鸟语的,畜生就是畜生,连人话都不会说,程东啐了一口,深吸了口气,脸上慢慢平静下来,只是双眼反而更明亮,死死的盯着那几个骑士,心中已经想明白了什么。
猛地冲了出去,身形不停,便已经冲到了对面的残垣断壁那里,果然那几名骑兵动了,程东就打算准备一下,只是这才站住脚步,就看见刚才的那个女人抱着孩子龟缩在一个角落里,这女人怎么在这里,那么自己刚才打算把敌人引到这里来的算盘看来又落空了,不然杀进来女人必死无疑,心中一阵无奈,只能又折回去,只是此时那四五骑已经杀到,眼见着就要冲过来,程东没有时间了,甚至没有时间多考虑。
‘啊’的一声,程东眼见无路可走,长枪猛地一挺,挑住了大腿粗细还着着火的木梁,猛地鼓足了全身的力气,生生给挑着翻过断墙,朝着冲过来的骑兵滚过去,火焰让几匹战马同时一惊,本能的就刹住脚步,差点让骑士们都跌下来,就是此时,程东动了,猛地用力一跃,已经跳到了断墙上,合身朝前扑去,也不管身前的火焰,而随着那一刻,长枪也猛地刺出。
一声惨叫,一名骑士被洞穿了胸腹,从马背上栽了下来,也是他们坐下战马慌乱,他们正用心控制战马,若非如此,还真就难说程东能不能一击得手,不过此时没有时间庆幸,程东一击得手,竟然连长枪都丢开了,只是合身冲了出去,不过随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只长枪,拼命的朝前跑去,眨眼间就冲出了二三十步之远,耳听身后战马嘶鸣,马蹄声声,程东再不犹豫,看准一个破房子就冲了过去。
靠在土墙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胸口有些火烧火燎的感觉,吐沫都粘稠的吐不出来,不过程东却不敢休息,快速的从土墙上探头看了一眼,剩下的四名骑士正冲过来,更要命的是,先前自己招惹的那两名骑士也正从西面冲过来,自己好像无从闪躲,心念一转,朝后望去,从缺口望出去,后面却是一片黑暗,隐约的看得出来,那是一片旷野。
该死的,自己要是逃到旷野之中,根本无法跑得过四条腿的,没有了藏身之地,绝对会被这些骑兵合围,最后被人乱枪杀死,怎么办?就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些骑兵已经杀了过来,金钱的骑兵已经冲到了土墙外面,猛地一扯战马,战马发出一阵希律律的叫声,竟然人立而起,前蹄飞荡,猛地踏了下来,跺在土墙上,发出轰的一声,土墙晃动了几下,竟然倒了过来。
咒骂了一声,程东不敢迟疑,朝前急急地冲了两步,忽然心中一动,猛地顿住脚步,也顾不得土墙倒下激起漫天的尘土,呛得人上不来气,就在此时,程东猛地朝下一蹲,随手抓起一把黄土,猛地朝要冲进来的骑兵撒了过去,然后整个人压低身子,也随着冲了过去,不能退就只有杀出一条血路。
敌人显然没有料到程东在合围之下还敢冲出来,显然也没有防备,又被尘土迷了眼睛,一时间没有注意到程东,就是一瞬间的失神,程东却如一只幽灵一样,猛地一枪刺了出去,生生将一名骑兵挑了下来,人却不敢停,一扭身借机将长枪抽了出来,猛地一挺身子,又朝另外一名骑兵冲了过去。
只是眼见就要刺到那名骑兵,却忽然有两只长枪一左一右朝程东刺来,其实程东也没有看见,毕竟旁边也没有长眼睛,但是直觉告诉程东有危险,程东也顾不得再去观察,脚下用力,身形猛地朝前一窜,却错过了击杀面前骑兵的机会,只是催动不敢挺,让开劈过来的一把弯刀,人已经从战马的缝隙中穿过,直直的朝对面冲去,瞄准了一座正在着火的土胚房。
也不管身后怎么样,程东快步冲了进去,甚至因为来不及闪躲,衣服都被烧着了,逼得程东在地上打了个滚,将身上的火焰压熄,随即人躲在一面半塌的土墙后面,深吸了口气,眼光却是四下乱转,落在一堆正在燃烧的柴草上。
耳中听见马蹄声接近,程东做好了准备,全身绷紧,正准备冲过去的时候,却忽然听见远处有人喊了一声:“犯我大汉者,杀——”
有人来了,大汉?程东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从土墙探出头,正要追捕他的那几名骑兵明显的慌乱起来,催促着战马便已经掉过了头,准备去迎战已经赶来的汉军,只是急切间就显得有些杂乱无章,战马嘶鸣,众人转来转去,一时间也冲不起来。
就是这机会,程东心中一动,猛地跃起,长枪横扫,猛地挑起一堆燃烧的柴草,朝那些骑兵撒去,登时间漫天星星点点的火光,耀的人眼睛发花,程东却借着这一刻,合身从土墙上一扑而至,长枪从骑兵的后心扎进去,随着脚步落地,又猛地一抽,带出一蓬血迹,随着身形一转,已经抽出了长枪,挺枪超另外一个刺去,可怜这些骑兵无法回身,如不是那骑兵身手灵活,勉强躲开了一击,或许如同其他人的下场一样,可惜程东不等招式用老,长枪一顿又横扫而出,那骑兵在也避不过,被猛地砸下马来,跌落在地上,闷哼了一声,一时间惨哼着爬不起来。
程东没有同情他,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从小打架对这一点深有体会,要打就要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