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沫瑾与梁晴等了整整一日。都未见梁仲回來。而第二日。沫瑾与赵言正说话之时。素若却匆忙來告。道是梁仲回來了。
沫瑾、赵言相携急忙到了前院。却又被告之梁仲去了自个儿的院子换洗衣裳去了。便又转步去了他的院子。到是沒想到梁晴早已在院里候着了。
赵言闲來无事在院子里晃悠。最后拉着沫瑾晃进了梁仲的书房。
昔日。沫瑾时常來此。自然知晓这里有些什么。只是今日突然看到赵言很是自然地走到书架前。又很是顺手地抽出了一本书籍。走到一旁的小桌旁坐下翻阅起來。还顺道很是惬意地替自己倒了杯茶喝。
她走到一旁。侧头望着旁若无人。顾自沉浸于书中世界的赵言。好奇的挑了挑眉。总觉着似乎有什么事。她未曾发现。
“你们來了。”
沫瑾正沉思之时。忽听到梁仲的声音。转头便看到梁家两兄妹正提步进门來。
“大哥。”
她欣喜的叫了一声。发现梁仲确实有些消瘦。只是还好。未曾如自己想像的那么糟糕。
梁仲点了点头。撩了袍摆在赵言对座坐下。
“看着相爷安然无恙。沫瑾她也能放心了。倘若相爷再不归來。我看她与晴丫头都要瘦上一大圈了。”赵言放下手里的书。抬头望着对面的人。说笑道。
“让你们担心了。”梁仲浅浅一笑。看着赵言接着说道。“这些日子也让你们费心了。梁晴一个人在家。若非有你们在。我也实在放不下心。”
他说着。视线扫过沫瑾与赵言两人。
沫瑾淡淡地摇了摇头：“大哥。现下事情到底如何了。皇上为何突然就冲着你发难了。明明你什么都沒做啊。”
她最想不明白的。就是皇帝老儿的心思。他心里定然也清楚大哥不会叛国。却又为何会轻信了赵承的污蔑。将大哥关押起來呢。
“赵承本就心有不诡。皇上有所防备。将我关押起來。也不过是演戏给他们看。毕竟赵承为官多年。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窥。他所安插下的眼线我们亦不清楚。只能如此行事。皇上本就有意让太子殿下暗中行事。只是沒想到他们竟胆大包天。冲着皇上下手。唯今之计。也只有顺势而行。走一步看一步了。”
原來。皇帝还不算老糊涂啊。
沫瑾点点头。略松了口气。
“今晨。收到赵言的消息。得知高光国已派兵相助。我同殿下商议了一下。稍做了调整。高光国燕都与通城隔着千山万水。待他们的援军赶至。怕是成亲王的军队早便将我们攻下了。故而。我们飞鸽传信给莫王。让其派出援军急回通城。再让高光国的援军助莫王平定南陵国之乱。如此。两厢才可兼顾。”
梁仲望着赵言。详细地说着他与李旭商议后的决定。
“只是如此。莫王那头的风险实在太大了。”赵言听后。不由勾着唇角笑了笑。一手搭在书册上轻轻地叩着。“原本高光国会愿意出兵。便是打着一个让人不太容易信服的理由。在我看來。他们便抱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态而來。如若他们在莫王同南陵之战时做什么手脚。只怕介时。尉羌国危矣。”
沫瑾看了赵言一眼。转而看向梁仲。
的确。南陵已是很难应对。更何况还要分出一部分的兵力。再加之高光国的军队若在此时倒戈。介时只怕再加上十个莫王也难以相抗。
“此事。咱们自然也想到了。只是事到如今。已无他法。唯愿莫王能独掌大局。让一切顺遂如愿。”梁仲叹了口气。甚是无奈地说着。
他担心的也正是此事。若说高光国趁着他们与南陵恶战之后痛下杀手。他们还可稍有喘息之机。然若高光国反与南陵里应外合以合围之势反扑。介时。只怕敌军所向披靡。一路畅通无阻的便能直抵通城。那时。生灵涂炭。战火会将这片土地烧成焦炭。
眼见着梁仲愁眉不殿的模样。一旁的赵言却是突然笑了起來。淡淡地摇摇头：“看着梁相如此急色。确实少见。不过。相爷大人大可放心。大人与殿下所忧之事。应是不会发生的。”
“哦。为何。”梁仲不解。皱眉望着她。
赵言笑：“实则也不稀奇。只因此次援军首领并非旁人。正是高光国昊王赵子昊。如此。你说咱们是否可以放心大胆的将京都的事办好便成了。”
“果真。”
梁仲大喜。忍不住确认道。
若真是如此。他们确可放心不少。虽说他对赵子昊了解不多。但从寥寥数次的相见不难看出。赵子昊的性子到不似那些唯利是图之人。刚真不阿的不像是个皇子。昔日沫瑾也曾对其评价。是个无狼子野心。不愿争权夺利的皇子。
“自然是真的。故而。相爷还是同咱们说说在通城的安排吧。算算时日。成亲王的人马快到通城了吧。”赵言微侧了身子靠在桌上。偏头看着梁仲。
“成亲王一路行來。各藩王表决不一。除了林南王加入了成亲王之例。所幸其余三位亲王未表态加入成亲王谋反之路。却也未有擒王救君之意。咱们是指望不上了。他们一路势如破竹。化整为零。直到如今。咱们还是沒有把柄说他谋反。怕是要待到了通城。他才会显出自己的目的吧。”梁仲顿了顿。又失笑道。“不过如此也有一个好处。他们偷偷摸摸的行事。前行的速度并不快。也好让我们多些筹谋的时间。”
赵言点点头。而后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书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