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望着奥古登死灰一般的面色,在一旁陪伴的吴雪峰、陆天宇等队友,心中都不好过。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家都逐渐喜欢上了这个大个子,虽然贵为nba选秀状元,但奥古登却毫无架子,为人豪爽,待朋友真诚热心,在球场上更是勇猛无敌,从不计较什么,干着抢篮板、替队友协防这样的蓝领苦活,却从不抱怨,这样的好球员,现在可不多见了。
“哎,奥古登真是可怜,要不是他右膝的伤势,他现在一定是nba的巨星了,成就不会在格里芬、霍华德之下。”易伟力叹了一口气道。
“真是造化弄人,天妒英才啊!不知道我们国家广袤渊博的中医海洋之中,有没有什么神奇的医术,能治好奥古登的伤势,不然的话,如此好的一个天才就这样废掉了,想想都窝心。”吴雪峰一拳捶在墙壁上,无比懊恼地说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吴雪峰的这句话飘入陆天宇耳中,让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出身医学世家,目前却穷苦不堪的落魄之人。
…………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子,虽然不能带来太多的热量,但却让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阳光和煦,再过几天就是中国传统的新春佳节了,家家户户都已经贴好了春联,两旁的树木也披上了各式的彩带和彩灯,节日的气氛是越来越浓了。
不过,孟国安的心情却是灰暗的,外界的节日氛围越欢乐,他的内心便越孤单和压抑,坐在轮椅上,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父亲又去北方进货了,也不知道春节前能不能赶回来,要是赶不回来的话。那这个春节,自己又只能形影相吊,一个人过了。
回想起往日里师兄弟欢聚在一起,呼朋唤友。开怀畅饮,大肆嬉闹的场景,孟国安只能苦笑了一下,一场突如其来的巨变,摧毁了自己的家庭。摧毁了孟溪门,也摧毁了自己的双腿和生活。
想到这里,孟国安胸中突然冒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恨意,他恨那个高官,他恨不能将这个忘恩负义、以权压人的家伙碎尸万段,但这一切他只能在脑海里想想,因为现如今对方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孟先生,晒太阳呢。”耳畔响起一个干净的男中音,孟国安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帅气挺拔的年轻人走进院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哪位?看病吗?”望着眼前这张似乎有些熟悉的英俊面庞,孟国安开口问道。
“孟先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叫陆天宇,是飞鸟公司的,去年年底的时候曾经来看望过你。”陆天宇微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你。”孟国安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陆先生,如果你还是为颁奖典礼之事而来。那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我行动不便,实在不能参加。”
“孟先生,你误会了。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颁奖典礼之事。”
“那你为何事而来?”孟国安的面色阴沉了下来。
“孟先生,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今天是专程过来拜访你的。”说着话,陆天宇将手中拎的一个果篮放在院子里的一张圆桌上。
“陆天宇,我们既非朋友。也非亲戚,你过来瞧我,似乎说不过去吧。”孟国安闭起双目,身子向后一侧,靠在轮椅上,沉声说道。
“孟先生,你我虽然非亲非故,但我们两人之间却有着一份不浅的渊源。”陆天宇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渊源?什么渊源?”孟国安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面前这个年轻人,随口问道。
“天极门和孟溪门,同为江湖一脉,同为南方武林门派,这份渊源应该不算浅吧。”陆天宇朗声说道。
陆天宇话音未落,孟国安的双目陡然睁大,瞳孔之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他蹭的一下子挺直腰板,低声怒喝道:“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孟溪门的?”
“孟先生,在下承蒙天极门苏永冲苏老爷子厚爱,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
“你是苏伯伯的关门弟子?”孟国安一惊道。
“正是。”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知道孟溪门的事情。想当年,要不是苏伯伯暗中援手,恐怕我们孟溪门连这家诊所都支撑不下去了。”说到这里,孟国安冲陆天宇招了招手,“你既然是苏伯伯的关门弟子,那我们进里屋说话。你这次来找我,应该是有事吧。”
“孟先生,我这次来找你,确实有要事需要你帮忙。”陆天宇推着孟国安的轮椅,两人一起走进了屋里。
听完陆天宇的请求之后,孟国安微微皱起了眉头,“天宇,按照你的描述,那个美国人右膝的伤势,本门的某些独门疗法可能会有些效果。不过,此事却有些难办。”
陆天宇一愣,忙问道:“孟先生,不过是帮奥古登诊治一下右膝的伤势,有什么难办?”
“天宇,你有所不知。本门创建于清雍正年间,当时的创派祖师爷曾立下一条门规,孟溪门弟子不得为洋人治病!”
“不会吧,竟然还有这样的门规?”陆天宇无语了。
“天宇,之所以会有这条门规,也是有原因的。”孟国安解释道,“当时创派祖师爷曾救治过一个洋人,帮他治好了身上的恶疾,但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忘恩负义,对本门医术起了歹心,在一个深夜,盗走了本门珍藏已久的一本孤本医书,然后便逃之夭夭。正是因为此事,创派祖师爷才定下了这条门规。”
“原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