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南,那里就有家鸳鸯沙豆腐花铺子。”顺着李遇的目光,果真就见着前面有一家豆腐花铺子,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大锅热腾腾的嫩豆腐和一大锅细绵的红豆沙,不知不觉就好像闻到了大豆与红豆沙交织的香甜的味道,食指大动啊,“咳咳,既然满宝饿了,我们就上那儿吃呗。”
夜市里人群熙熙攘攘地,小吃摊生意人气特别好,晓南一家三口就挤在了两人位的座位上,“老板,三份儿鸳鸯沙豆腐花!”
不一会儿,小二就端着三碗热气腾腾的鸳鸯沙豆腐花上来了。一半白净的豆腐,一半细糯绵软的红豆沙馅儿,再浇上了糖水,淋上了蜂蜜,一股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晓南忍不住拿起勺子,就绊了起来,滑嫩的豆腐一下子就碎了和豆沙一下子就融合在了一起,舀了一勺放在嘴里,擦,绝赞!“嗯嗯嗯。。。”
李遇正帮着满宝绊着豆腐花,五彩的花灯映在父子二人脸上,满宝心急地追着李遇手里的豆花,李遇再三哈气后才将搅拌均匀的豆花喂给满宝,满宝吃的小爪子挥舞,追着还要。晓南一时就这么看痴了。
“晓南,你怎么了?”
晓南回过神来,“没什么,嗯,就是,就是这个还不够甜,好像有点淡了。”
李遇立刻就将自己还未动的豆花推给了晓南,“你再添点豆沙吧。”就又继续喂着满宝。晓南又将李遇的碗推了回去,“吃淡点也不错,你也趁热。”
吃完了豆花,晓南一家子就好好逛夜市,看花灯,等一个时辰后的烟花。满宝指着一个粉红的花灯就要,“老伯,这花灯怎么卖?”
“这位小夫郎外乡的吧,我们这儿的花灯不卖,猜中你就提走,不过猜之前你得花五文钱猜谜。”卖花灯的老伯正梳理桌上的摆件,看着满满的钱罐,看来生意不错。
“满宝,人家不卖,我们走吧。”晓南哄哄满宝,“前面说不定还有糖画。”
满宝舔舔手指,看着花灯精美的花纹,依依不舍,“爹,要不猜猜吧。”
晓南望着李遇,“你会吗?我可没猜过。”李遇摇了摇头,“我也没猜过,想来也不会太难,晓南你就试一次吧,我们一起想想。”
满宝投来肯定的目光,“爹爹加油。”
晓南只得认命地交了五文,纯属当学费了。“这位小夫郎啊,这你们虽然是一起的,可这猜灯谜的只得是一个人啊。”
“行,大不了我猜不出来,他再来呗。”摊主麻利地收了钱,在晓南挑中的花灯下丝线一拉,花灯四角就落下四张丝锦,上面印着秀气的小楷,“一个花灯四个谜,猜对了就提走。”
这是个人物主题花灯,木框丝布,框架上还雕着岁寒三友,伞型小宫灯,精巧别致,一看就比周围的漂亮,看这做工就知道不菲了。晓南看过第一张,谜面是初九,就这两个字。“初九?”老伯捋了捋胡须,“怕是猜不出了吧。”
“哪里猜不出,初九嘛,不就是比初八晚一天,比初十早一天嘛。”
老伯倒是有点得意,“小夫郎,不必卖弄了,你猜不出来的。”
晓南扯下布条,嘴角带着志在必得的微笑,“老伯,这答案可是你告诉我的啊!我刚才还在想会不会是大,是土,是干?既然你说都不是的话,那么答案就是,旭!对不对?”
老伯有些气急,懊悔自己嘴快,“小夫郎,还有三个呢,要提走我张头的花灯也得要点本事。”
李遇抱着满宝给晓南喝彩,“爹!厉害!”“晓南,再接再厉!”晓南挥了挥手,“安静安静,影响发挥!”李遇和满宝几乎是同时又收了声。
“一边红,一边绿,一边喜风,一边喜雨。老伯你这谜可真妙啊!”
老伯吃过了亏,闭嘴不谈。晓南撅了撅嘴,又给扯下了布条,“老伯你真小气,谜面我早就猜出来了,一边红的喜风,一边绿的喜雨,是秋字对不对?“老伯无奈地点了头,“你还有第三,第四个呢,”
“柴门闻犬吠,很明显就是润吗,柴门就是门,犬吠不就是汪吗。至于第四个,虽说打一物,怕是这四个里面最难的了。不过。。。”
老伯有点急躁,“不过什么,你可别乱说,多少人都是只猜中前三个,你个小夫郎,休要大言不惭。”
“我有一张琴,一根琴弦腹中藏;为君马上弹,弹尽天下曲。这到底是什么呢?”晓南看这老伯这么紧张,想他也不一定是珍惜这盏花灯,而是这谜面,毕竟一个好的谜面能赚来更多的花灯,既是这样,何苦断人家财路,遂换上一副谦逊的苦笑,“老伯,你这谜我也说不好,不然我也做个类似的,咱们要是说的是一样东西或者是差不多的,你就把花灯给我呗,我家哥儿眼馋你家花灯到现在了呢!”
“行,你说说吧。”
晓南又是接连扯下了三四的丝带,“那我就占便宜了。我有一只船,一人摇橹一人牵;去时拉纤走,归时摇橹还。不知道老伯觉得怎么样?”
老伯听完,叹了口气,又是舒心一笑,果真是长江后浪啊,立马上前痛痛快快地解下了花灯,交给晓南,“小夫郎宅心仁厚,博学多才,定是前程似锦啊。”
晓南高兴的接过宫灯,又掏出了点银子交到老伯手里,“看老伯的谜面,花灯就知道老伯志趣不俗,也不知道是什么让明珠染尘。我实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