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想说什么?”
秦江有些听不懂秦御的话,疑惑的问道,目光静静地看着黑子所落之处。
秦御并没有理会秦江,而江煊的父亲,也就是江家的家主,江闵也是突然回过神,突然笑了起来:“好一个以不变应万变,这棋下的可真有门道。”
秦御轻轻地捋了捋胡须,淡然一笑,然后转头看向秦江:“江儿,你可懂?”
棋局之上密密麻麻的黑子与白子相间着,隐隐约约形成了一个精妙的棋盘,而秦御落下的一子本来让凶险的棋局瞬间转为了平静,这江闵怎么下也不能一棋定胜负了。
秦江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端着下巴思考着,终于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以不变应万变,一棋不是制胜,而是调和!”
“孺子可教。”
秦御看着秦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手中的黑子放在一旁,豁然站起,目光眺望,透过窗柩,遥望着浓郁的深夜。
“查。”
秦御淡淡地说道,然而平淡的语气下寒气涌动!
刹那房间之中那一盏烛火瞬间熄灭,冰冷的寒气侵蚀着这间房屋。
“砰!”
江闵陡然暴起,一掌轰爆了屋檐,一瞬间跳到了房檐之上,大手虚空一握,突然爆发出震震惨叫!
在不远处一名黑衣男子被江闵牢牢地控制住了。
秦御来到了屋檐,玩味的看着那黑衣男子,这些长老果然有猫腻,看那黑衣男子恐怕正是凌戮寒所说王朝的人。
...
十天,秦家和江家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那些反叛的长老无一被暴力镇压,有的发排分部打理事物,有的直接被血腥屠杀!
正如凌戮寒所说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跟王朝有瓜葛,不过秦家和江家显然不想现在跟王朝闹翻,而是以背叛秦家的罪名一一被秦御和江闵处理掉。
秦家正院,十天前秦御和江闵对弈之处。
凌戮寒站立在秦御和江闵身前,气息内敛,目光冷静。
“你便是那个凌戮寒吧。”
“正是在下。”
凌戮寒轻轻地一点头,他已经猜的差不多了,这秦家和江家恐怕是选择中立了,虽然不是支持凌戮寒,但是如果真支持凌戮寒了那恐怕凌戮寒就怀疑这两个家伙心里有鬼了。
“很好,我现在只想告诉你,在你动手之前我们会保持中立。”
凌戮寒冷冷地笑了,秦御精明的程度简直宛若人精,半点亏都吃不得。
“无所谓,只要秦家主和江家主信守承诺。”
“放心,我们两家做事向来都靠谱。”
江闵豪爽的拍了拍胸牌,大笑道。
这时秦御却突然说道:“小子,我建议火速离开九海城,王朝的人恐怕快要到了。”
“砰!”
一声巨响响起,这时房门外突然吵杂之声。
“王朝查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我要见秦御!”
凌戮寒轻轻地一笑,道:“谢谢提醒。”
反手一翻精致的古罗盘来到了凌戮寒的手中,元气注入罗盘应声爆裂开来,光芒一闪凌戮寒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这小子比我还精明啊,十天前他便叫朋友离开了秦家,我今天才是反应过来。”
秦御居然有些自愧不如的叹息道。
的确,在十天前凌戮寒便叫夏柔等人乔装打扮混进运粮的车队先行离开了,而今日便是凌戮寒离开的时候。
...
城门外,凌戮寒宽大的黑袍遮住了他的身材,而巨大的斗笠直接挡住了他所有的脸。
“喂!前面的那个人你过来,你很可疑啊!”
守城的侍卫叫嚷道,然后瞬间一股劲风席卷而来,守城侍卫直接人仰马翻,而凌戮寒的身形再度消失在了原地,他窜入了远方的森林,逃窜向了山脉之中。
可谓龙得水,虎归山,并且没有夏柔等人的钳制凌戮寒开启七星位速度飙升到极限,恐怕的可怕!
一息直接便是数公里的传说,什么概念,这是元灵境高手都达不到的程度!
凌戮寒不禁暗喜自己得到了七星位这种重宝!
一天凌戮寒都是在疯狂的逃窜之中度过,天色渐晚,夕阳沉入地平线,山脉在黑夜之中就像巨兽隆起的铁骨,在山脉首端就像昂扬的巨龙头颅!
寒风萧瑟,凌戮寒裹了裹衣衫,抬头看了看天,思绪波荡犹若涟漪。
半响,凌戮寒抬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呼出了一口灼热的白气。
如今王朝已然动手北玄,在凌戮寒的角度上这件事他不能不管,当年陆景的救命之恩他可没忘,还有当年点点回忆。
炼器阁的白师兄,一同走来的李翰墨、杨落寒、易晓雅,还有那最为危险之际伸出援手的石琥和齐涵,以及那强劲的对手黎明!
点点滴滴拼凑成一个完整的花幕,天为幕,地为坐,当年的点滴似乎在此如放闸一般涌现。
这些决不能被王朝所剥夺,那些仇,那些恨他可都要一一算回来!
凌戮寒的身形再度爆窜而出,如猿猴,如鬼魅,他就像真正融入了黑暗,就算一些元旋境高手都是发现不了凌戮寒的存在。
...
日出东方,紫气东来。
昨夜下过了雨,淡淡地雾霭笼罩着山脉,光辉折射着,山脉一半明,一半暗。山河流径,万里白雪;寒风轻啸着,呼呼而过,一簇簇雪花带着雨水飘然洒落。
在山间的洞穴之中凌戮寒眺望着,远方的地平线上宛若巨兽的城市伫立在山脉之间,在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