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候群症,又被称作人质情结。概括而言,指的是犯罪的被害者对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苏黎以为自己是被绑架监.禁了,不敢逃跑,而凌啸则在内心暗搓搓地想,趁着这个时间多了解艾拉,培养感情,当然不会让她离开了。
两个人的思维方向差了十万八千里,却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平衡的结果就是苏黎和凌啸自然而然地在落日山脉住了下来。
在“被变态劫持并且被迫扮演一名名叫艾拉的女人”几天后,苏黎觉得已经是斯德哥尔摩候群症的晚期重度患者了,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其实就是艾拉,艾拉就是她。
她与变态白天一起“修炼”,就是在瀑布下的露台打坐——这是她坚信凌啸精神有问题的原因之一。他们一起共进三餐,夜晚同床共枕,早晨一起醒来。
夫妻夜生活自然也是必不可少——这也是她坚定自己精神出现问题的原因,因为绝大多数时候(为了她可怜的自尊心她死活不愿意用“全部时候”)她确实是在享受状态。
她内心里似乎住了三个小人,a说这是为了降低变态的警戒心,换取认同感,伺机逃离,b说自己已经是位合格的精神病人,她的想法完全不重要,最让苏黎汗颜的是c的想法,有什么好想的,姐就是喜欢这个长得又帅,对我又好,还有很有身体本钱的男人!对于c的观点,b表示就算姐是神经病也没法子接受!
苏黎心里却是一团麻,表面上却越来越安静。
凌啸暗搓搓地想,艾拉真好,我们俩都不喜欢说话,正所谓天生一对!
又是个诡异的平衡。
在被劫持的第十天,苏黎第一次实施了反抗。
这是一次临时行动。
这晚上大变态突然学会了新招(凌啸淡定地表示,我也是在不断学习进步的),要男下女上,苏黎被他摆成正坐的姿势放在腰间。
以往都是被禁锢的苏黎第一次掌握了“主动权”,第一轮过后她精疲力竭地趴在凌啸身上,缓气的时候她突然瞄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枪。
她早就打过偷抢的主意。
大变态有随身携枪的习惯。明抢她是抢不过的,她亲眼看到他表演过徒手碎大石,他的手刀那是比真刀还要像刀的,自觉自己比石头还是娇弱些的她决定在晚上施行偷盗计划,每天睡觉时大变态都是把枪放在他睡觉那边的床头柜的。
可是,大变态的体力太好,技术又日趋完美,她每天都是被压榨完了以后就直接进入死睡状态,依然没可能。
被大变态搂着腰顺毛的她意识到眼目前下就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伸手抓过枪,然后抵在了大变态的太阳穴上。
大变态一脸淡定地看着她,她哆嗦着坚定地回望,过了良久,大变态轻声问:“角色扮演?”
“教科书”上说了,这也是闺房情趣的一种。虽然他对扮演别人没有兴趣,觉得自己和艾拉两人的自然态就十分和谐,但是如果艾拉愿意的话,他还是会配合的!
苏黎:“……”
角色扮演你妹啊!
凌啸接着问:“你希望我怎么配合?”
是希望他顺从呢还是反过来压制她?据说这里面也是有大学问的,不过他研究得太少了,还是听看起来对这事挺有主意的艾拉的话好了,他无条件配合!
苏黎崩溃了,不是因为大变态无厘头的问题,而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个令她震惊的事情——她居然不了手!
她确实想要逃走,可是,她居然一点都不愿意伤害大变态!
与大变态目光相交时,她居然明确地感受到了大变态的爱意,这特么操蛋!
这是必须得是病,必须得好好治!
苏黎有些崩溃地扔了枪,然后将大变态压了一遍,并且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的牙印以及掐痕。压人的苏黎表示,我特么其实是在泻火……对大变态的火,也有对自己的火。
被压的凌啸心里暗爽:艾拉今天好热情好主动,她对我的感情一定是又加深了不少!今天才知道,原来艾拉喜欢粗暴一些,明天开始就这样办吧!
苏黎在第二天晚上尝到了恶果,凌啸火力全开,入夜之后就开始拉着她滚床单,各种姿势轮番上场,在此过程中,苏黎碍于自己人质的身份,没敢提出强力的抗议,只能最大程度的配合,以期减少伤害。
两人一直做到凌晨三点,直到苏黎直接被做晕了,凌啸才餍足地放过了她。
自然,第二天早上,苏黎没能和凌啸一起醒来。
凌啸看着她斑斑点点的皮肤,不禁有些后悔——凡事都该有有度,以后就算艾拉再喜欢,我也不能跟她一起胡来了!(苏黎:谁特么喜欢啊?!)
这天是凌啸十九岁的最后一天,他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苏黎,心里默默地演习自己该用何种方式邀请苏黎参加第二天的宴会。
口头邀请似乎太轻慢了些,其他人都是拿着实体邀请函入席的,可是送请柬似乎又生分了些,他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不分彼此了……话说,他身上如今也没有请柬啊!嗯,就直接邀请了!
可是该怎么开头呢?
“艾拉,我明天就成年了……”
太傻了,就是因为成年在即所以才招来的艾拉啊!
“艾拉,明天是我的成人礼宴会……”
好像跟上一次没什么大的区别。
凌啸皱眉,算了,说什么都一样,就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