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事?”东宫冥没有停下脚步,眼神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本王知道了。”
“还有还有!”
见东宫冥脚步走的飞快,侯飞凰跟着他也更紧了,“不止如此,还有听说城北往紫竹山而去的那几块空地是归王爷管,我前些日子去了紫竹山一趟,想将那里两块空地盘下来盖楼做生意,就是不知该找谁。”
“夜芒,改日为她引荐方大人。”东宫冥的眉头已经皱的能夹死几只苍蝇,眼见前头就快到了那清净之地,他不由也有些恼火想将侯飞凰推开。
侯飞凰却仍旧紧紧的黏在他身边,“王爷真是大气,还有啊……”
“还有?”他脸色登时拉了下来,往日都是面无表情的脸头一次有愠怒的痕迹,“有什么事你一次说完。”
侯飞凰点着头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就这两件,既然王爷都已经答应我了我也没什么说的了。”
“既然是这样,那二小姐就回去吧。”
脸色并未好转分毫,反正带着几分忍耐的怒意,他走进面前的屋院之中,刚要开口请侯飞凰回去,却发觉旁边的侯飞凰一阵风似得冲上前,直接就进了这后院之中那预备好的茅房。
“砰。”
夜芒低垂着头,看着自家主子因为忍耐和怒意额头暴起的青筋有些冷汗直流,这二小姐也当真是不怕死,同王爷说了这么一堆无关紧要的话,竟还抢了王爷的茅房。
东宫冥在外头踱步了许久,都不见那茅房里的侯飞凰有出来的痕迹,按说他驰骋沙场多年,什么样的苦痛没有受过,就是刀尖扎在胸口他也不待哼一声,可这人有三急,其中一急就快将他逼疯了。
“夜芒,这最近的宅子,还有哪个有茅房?”
已经能听到自家主子的磨牙声,夜芒快速回想了一下,“有,就在前头的紫玉楼。”
“紫玉楼?”
那是东宫流云赞助的楼,东宫冥眉头蹙的更紧几分,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过去,就听到那木屋茅房里头传来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
“二小姐,好了没?”他已经是忍着满腔的怒意再问这话了,倘若叫他知道今日是什么害的他肚子痛,他非要扒了那人的皮不可。
“王爷稍等一下。”侯飞凰此刻靠在茅房的墙上,心里掐算着时间,等到算好时辰差不多,外头的东宫冥也要发飙之时,她才终于拉开门从里头走出来。
“王爷,真是……”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平日里素来稳重沉着的东宫冥就似一阵风般的从她身边刮过,直接进了前头的茅房。
门被砰的一声关起,夜芒的面瘫脸上也多了几分无奈,还是头一次看到自家王爷这么失态。
“凰儿?”东宫流云方才从殿中出来以后就一直在找这二人,可方才二人脚步太快直接将他甩在身后,问了几个丫头他才又找到这个地方。
“你在这里做什么?”见侯飞凰同夜芒站在一起,东宫流云微微蹙了眉头,“三哥呢?”
“王爷,王爷在茅房。”似有些说不出口,那夜芒还是面无表情的道。
这回儿心塞的换成东宫流云了,见侯飞凰那副不紧不慢的在这里等东宫冥出来的样子他有些不解,“凰儿,三哥上茅房你在这儿做什么?”
“哦,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商量,就在这儿等等他出来。”侯飞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令东宫流云的眉心蹙的更深。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三哥上茅房也要在这里等。”
他伸手有些强势的挽过侯飞凰的肩膀就要拉她出去,“我们先出去吧,待三哥回来再说。”
侯飞凰正要拒绝,却忽而看见前头端着盘子的侍女匆匆从这边过来,要往厨房去,她心生一计,也就任由东宫流云拉着自己往小道上靠过去,见那女子迎面匆匆走来,她便佯装一个站不稳就直接冲那女子倒去。
那女子也始料未及,被她这么一弄端在手里的餐盘登时就摔在了地上,筷子碗摔的叮当作响。
“侯爷恕罪!”
那侍女吓得慌忙跪了下来,东宫流云却打量着侯飞凰,不明白她意欲为何。
“你起来说话,对了,我方才听说刘夫人今日肠胃不好,问你要了一些巴豆粉,但我见她到方才也没有服,你可有给刘夫人送去?”
那侍女一愣,连忙点头,“已经送过去一次了,只是……”
“只是什么……”
侍女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只是方才被郡主拿走了,奴婢这才又回府医那里重新取了一副再给刘夫人送去。”
“被郡主拿走了?郡主也身子不适需要这个来催吗?”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那侍女低垂着头是,说完这句以后便是再问什么也不说了。
侯飞凰见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便摆手令她退下了。
此刻那茅房之中顿了将近一刻钟的东宫冥才终于走了出来,仍旧是一身霸气张狂的黑色蟒袍,夜色之下更显得张扬,只是额角因方才那股腹痛已经起了一层的细汗,他蹙着眉头看了一眼侍女离开的方向。
“莫鸢要巴豆粉做什么?”
“必是催吐或是肠胃不好呢吧。”侯飞凰在一旁不以为意的笑容,“为了上茅房吧。”
东宫冥的脸色登时有些难看,刚站定却感觉小腹又开始阵痛起来,见前头东宫流云同侯飞凰并肩走着,他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三哥,你今日怎么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