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拉侯爷下马?为何?”
朝阳太子似对她的问题有些不满,但也并未表现出烦躁,只道,“二小姐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见侯飞凰认真的摇了摇头,他扶了扶额,“秦大人是皇上提拔的忠于朝廷没错,但如今东临皇上龙体垂危,太后执政,你可知道?”
“知道。”
“或是冥王殿下同侯爷锋芒太过招来太后的注意了吧,有能力的臣子,宁愿不留也不能让他继续发展下去,这就是太后的意思。”朝阳太子缓慢的说道,“此前玉海关外秦大人大战生理之时,便斩杀了营中一员大将,相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什么?”侯飞凰险些惊的说不出话,只是想到东宫流云告诉她的太后同他生母的事情,她又有些犹豫了,“太后当真会这样昏庸?应当不止如此吧?”
“哦?二小姐有何见解?”朝阳太子显然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宽敞的马车被有茶桌,他一路上也就自己给自己倒茶喝。
“太后总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就要处置谁,侯爷同王爷,是不是有反心?”她有些紧张的盯着朝阳太子等着他回答。
却见朝阳太子只是干笑一声,“这本太子岂知,本太子只是答应侯爷,帮他这个忙罢了。”
说完这话,侯飞凰不管再问他什么关于这件事,他都缄默不言了,直到马车在第二天下午回到元京城内。
侯飞凰跟着朝阳太子以西齐太子的名义送信给东宫冥,在东宫冥的引荐下总算是进了内宫,只是二人才刚到宫门外,就见有道熟悉的身影已经等在这里。
“二小姐,朝阳太子。”
秦央一身朝服像在这里等了以久,见到朝阳太子有些惊讶,但也并未深究,待前头有宫人前来引路,他便同朝阳太子并行而入,按理说侯飞凰已经不该跟过去了,但朝阳太子声称她必须去,硬是将她给拉来了。
“见过太后。”
后宫翊坤宫,太后侧卧在软榻之上,有人在她背后替她捏背,面前垂着一道薄薄的幔帐,秦央上线首先行礼。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也不先差人通知一声,明察暗访吗?”刘太后在帘子后声音严肃的道。
这头朝阳太子微微俯身行礼,仍旧是面不改色,“太后说笑了,本太子今日来乃是有一事想上奏。”
“哦,朝阳太子竟然有事同哀家上奏?”太后明显有些讶异,但听朝阳太子这么说也摆手令他继续说了。
秦央却抢在他前头道,“太后,下官也有要事相奏。”
“那就秦大人先说吧。”朝阳太子倒是不急,就这么站在一旁听着他说。
秦央有些忌讳,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直接将他无视了,跪在地上道,“启禀太后,元京城外发现的三万兵马,已经确认是属于侯爷的无疑,且下官还查到侯爷勾结安定侯以及其他朝中官员,臣特意来请示太后,敢问侯爷如何处理?”
“你胡说什么!”侯飞凰站在一旁没忍住,直接气的叫了出来。
“二小姐!”朝阳太子连忙拉住了她,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侯飞凰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一些,忙闭嘴退到一旁。
秦央并未因这事影响,继续道,“皇上如今命垂一线,侯爷竟然派兵驻守在元京城外,还在太平郡招兵买马,其心实在可诛,还请太后下旨严惩太平侯!”
看不清里头太后的脸,侯飞凰却有些心急,看着旁边的朝阳太子,见他不像是想出手的样子,不由问道。“太子,你是不是就来救侯爷的吗?”
朝阳太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也不说别的,只看着秦央,“秦大人,单凭这些你就认定侯爷有谋反之心?”
“这些还不够?”秦央有些薄怒的看着几人,“太子管我东临的事情做什么?”
“本太子是不管,可也看不得秦大人在这儿血口喷人!”朝阳太子腾地上前与秦央并步而行,“元京城外的三万兵马,是本太子的人,本太子之前玉海关一役有三万伤病老兵要从元京城外借过,这件事本太子已经同冥王殿下打了招呼了,难道秦大人不知道?”
秦央一愣,他确实没有听过,而且伤兵过路这件事情,的确闻所未闻。
“那三万人马的旗帜可是太平侯的,这也与你有关系?”
“本太子不过是感谢之前侯爷替本太子证明清白,又帮本太子灭无邪的反兵,让伤兵挂上侯爷的旗帜,以免元京城内的人以为我们是乱党,怎么,这也犯法?”
太后听着这话眉头也蹙了起来,可说是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你说那三万人马是你的,挂旗帜也是你的意思,可为何秦大人捉到的兵会说自己是太平侯的人呢?”太后声音冷冷从幔帐里头传出。
朝阳太子听得这话也是轻笑道,“那就要问问秦大人了,分明是我西齐的兵马为何会严刑逼供,让他们承认自己是侯爷的人。”朝阳太子含笑看着一旁的秦央,“本太子也想知道,秦大人到底是何用意呢!”
秦央咬着唇,神态已经有些不坚定,这剧情反转的太快,他才刚刚讲证据查出来,这怎么可能呢!
“太后,微臣!”
“罢了!”刘太后在里头摆了摆手,听得朝阳太子的话眉心微蹙,由宫人扶着从内室缓缓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