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一个已经被赵将军休弃的弃妇,而你整日呆在侯府里伺候主子,她如何知道你的身世,又怎么会想到威胁你呢?”
元婉愣了一下,随即哭的更加厉害,“奴婢实在不知啊,若然奴婢知道早就避的她远远的了,怎么会令她有机会来威胁奴婢呢!”
侯飞凰噤声,那元婉也就一直这么哭着,直到东宫流云带着人将这件茅草屋包围起来。
李氏晕倒被东宫流云的人带了下去,他一进屋内看元婉跪在地上哭,侯飞凰站在一旁,登时回身命令道,“将这个谋害主子的贱婢拿下!”
元婉吓得哭的更大声,退后两步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小姐,您救救奴婢,奴婢没有谋害主子的!真是赵夫人逼奴婢如此的!您就是看在老爷的份上,您也得救救奴婢啊!”
东宫流云来时听清泉简单描述了一下,也就只知道清泉说的元婉想用凤钗害她的事,见这贱婢还敢哭的这样惨,一摆手两名侍卫立即上前就要将她叉出去。
元婉的哭声更大,直被那些个侍卫拖到门口才被侯飞凰拦下,侯飞凰犹豫一下才将那封泛黄的信纸收了起来,看着那哭的涕泪横流的元婉,道,“你可还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物件?”
元婉连连点头,“娘死前曾留给奴婢一个包袱,到时给老爷看到里面的东西便知。”
“这婢子也是受了赵夫人威胁,侯爷能否看在她不知情的份上,卖我一个薄面,待我领她回府再行处置?”侯飞凰转身道。
东宫流云白玉般的面庞渗出几分愠怒,他本就是为了她才大半夜的不顾皇兄传召,因清泉的几句话担心她出事才匆匆赶到这里,她竟然还护着要害她的贱婢。
“这个贱婢想害你,你就打算这样放过她?”
侯飞凰摇摇头,好容易查出元婉与李氏的牵连,若然元婉当真只是一个下人,她定然不会放过,可若信上的事情属实,一切便都不一样了,侯飞凰没有回答,而是将怀中那封信再次拿出来递给了东宫流云。
东宫流云读完那封信面色也是一变,“当真?”
“所以才不能在这里处置了她,待我领她回府仔细问问父亲。”
东宫流云拿着信封的手紧了紧,一摆手那两名侍卫便放开了元婉,元婉被推得往前几步,却还是恭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谢二小姐,元婉定会谨记二小姐大恩。”
“侯爷,今夜可还有事?”侯飞凰不去看元婉,一双杏眼含着几分期待看向一旁的东宫流云。
“无事。”东宫流云心中一动,饶是皇兄的召见也直接无视了。
“那能否陪我四处走走?”
东宫流云点头,星辰般的眸子因她的主子邀约而透露出几分欣喜。
“无霜,送元婉回叶姨娘那里,将今日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她。”
无霜点头,有侯爷在这里她也不怕侯飞凰有危险,伸手提溜着元婉的衣领,迅速的出了这间茅草屋。
东宫流云也伸手屏退了众人,只留了原烬同她留在这里,见侯飞凰黑眸动了动,身子却不动,有些好奇道,“二小姐留我就打算在这里走走吗?”
“自然不是,今夜我请侯爷看场好戏。”
东宫流云眸色一热,星辰般的凤眸更是耀眼,点头笑道,“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侯飞凰同东宫流云来了刘家姐妹的庭院,她二人这几日就住在相国寺后的客房后,离着侯青莲的院子并不远,侯飞凰的身影飘着从她门口过时,不远处的侯青莲也能瞧得见。
侯飞凰自刘幽兰的门前而过,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正坐在院子里头生闷气的刘幽兰就冲了出来,起初面对侯飞凰还是满腔怒火想骂几句,可一见在她身侧的侯爷也不得不收敛了一些,恭敬的冲他行礼之后才开口。
“这是什么风把二小姐都给吹来了,白日里还没折腾够啊?”眼神语气仍旧是无尽的轻鄙,听得东宫流云的眉头也皱了皱。
侯飞凰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可是好心来提醒二小姐,怎么你倒还不领情了,如此倒也罢了,反正我见你也没有大小姐对太子上心。”
刘幽兰一听太子殿下这几个字,那暗下去的眸子瞬间亮了,今日她在众人面前推了刘慧,又推了侯青莲,都被朝阳太子看在眼里,这会儿正气恼着,想办法如何再吸引朝阳太子的注意,忙一把扯住了侯飞凰的手臂。
“大姐又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方才听见寺里刘府的嬷嬷议论,说是朝阳太子刚从大小姐那走春风满面呢,想来大小姐如此出众,朝阳太子也没有理由不喜欢才是。”侯飞凰笑道。
这话听得刘幽兰却是火冒三丈,她正要发怒,侯飞凰却将她握着的自己的手臂用力推了一下,刘幽兰被推得退后几步,当即气的叫了起来,“你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今日见二小姐将自家大姐还有我家大姐都推倒受了伤,还以为二小姐的气力多大呢,不过如此,诶,也真是奇怪了,我的力气通常都比不过我家大姐呢。”
她就这么装傻充愣的挑唆,饶是稍稍稳重一点点的人都不会被她说动。
可这会儿的刘幽兰比不得旁人,一心恨着自己今日被刘慧与侯青莲指认推她们的事,一听侯飞凰这样说,更是觉得那二人绝对是故意摔倒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推人。
“太子今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