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飞凰也是进来才看到朝阳太子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
“王爷,你来的正好!这就是你们东临对我西齐的态度吗?我一国储君在你东临被人下毒,你们一句找不到解药就完了吗?”昭然公主有些愤然的喊道,也不管来人是谁。
“莫不是看我西齐好欺负?连我一国储君也不放在眼里了!”
东宫冥上前几步,魔瞳冷冷扫过她,令昭然公主不由打了个寒颤,他上前几步坐在了床沿,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朝阳太子。
东宫冥身后的青玄大师侯飞凰是认得的,上一次自己中了子母蛊之时,便是青玄大师出手帮她解的蛊,只见他上前看了朝阳太子一会儿,便凑在东宫冥耳边说了些什么。
“你这死奴才,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昭然公主气的大骂,她担心的要命,这青玄还在她眼皮底下说悄悄话。
青玄并未理会昭然公主的暴怒,只是负手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了,倒是东宫冥忽然上前几步停在了朝阳太子的窗床前。
众人不解,就见他忽然伸出大手盘旋在朝阳太子的喉头之处,一股白色的真气随之迸发,昭然公主正想上去阻拦,却被秦央眼疾手快的拦住。
昭然公主就是不信东宫冥,可也信得过秦央,便狠狠的咬了咬牙,气冲冲的看着他的动作。
只见东宫冥的手在朝阳太子的喉间盘旋了一会儿,那一股白色的气息从胸腔有意到喉头,最终直接到了朝阳太子的天灵盖。
而后只见东宫冥淡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那本脸色苍白的朝阳太子就猛的坐起身,喷出一口鲜血。
那鲜血四溢喷洒在床头溅到了东宫冥的手指,他却不慌不忙的用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而后离开了床头,青玄大师在此时上前,似又将朝阳太子虚弱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才道。
“王爷,毒已经解了。”
“什么?”昭然公主似有些不敢相信,她坐在床头看着朝阳太子苍白的脸色怒瞪着他,“你胡说什么,朝阳哥哥中的是七日断魂散,你这样容易就解了?”
“太子确实是中了七日断魂散,但这毒因太子武功高强,并未直接进入全身,而是有部分毒素停留在喉咙处还没有蔓延,之前两位大夫已经开了多种药方替他驱散了许多毒素,方才王爷也用真气替他将毒血都逼了出来。”
青玄大师丝毫不紧张的解释道,“昭然公主若是不信,就等等再看,朝阳太子会不会有事就知道了。”
昭然公主是紧张,可听青玄大师这样解释似乎也有些信了,毕竟他是东宫冥的人,不可能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骗他。
“王爷不是去被门关镇压叛党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秦央面色温润,含笑问道,他倒是不担心朝阳太子,东宫冥出手基本是不会有问题的。
“本王一听太子中毒,马不停蹄的就从边关赶回来了,毕竟这影响两国交好的黑锅,本王可不想让东临背上。”东宫冥冷笑一声,看着秦央道。
“秦大人不必担心,区区几万叛党,本王座下赵将军一人便可解决,秦大人如今不是也称霸两万铁骑吗,待再有入侵的找死之人,秦大人也可以去大展韬光了。”
东宫冥声音低沉,高昂的下巴只叫人看到他的高傲,就这样听他说话,不论说什么,都觉得此人十分自傲似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
秦央脸色变了变,不说这话了,自知自己如今还不是冥王的对手,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王爷神勇难当,秦央实在佩服。”
然而他这样讨好的话东宫冥也似乎不大愿意听,他冷冷瞥了一眼床上的朝阳太子,令慕容绯上前去看看,待慕容绯确认朝阳太子已经没事以后,转身就走。
但就在这时,别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紧接着就见莫鸢同琉璃郡主领着宫里几个御医朝这别院里走来。
“三哥。”看到东宫冥,这二人都是又敬又怕。
东宫冥点头略过一眼莫鸢,薄冷的唇角不悦的勾起,“怎么回来了?”
莫鸢心中一紧,因他这表情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笑道,“是姑母让我回来的。”
“本王看母后最近真是太闲了。”他冷冷的扫了一眼莫鸢,显然是不待见这个郡主的,莫鸢也因视线有些不自然,连忙拉着琉璃郡主进了别院。
只是见到侯飞凰也在这里时,莫鸢方才还挂笑的脸登时就拉了下来,上次在绸缎庄的事情,她回去仔细盘问了青城,青城都否认了,平日里青城手脚麻利从不出错,她也不认为这次会真的是青城拿错。
一番细想之下,她还是觉得有人故意将那匹料子塞在了她买的东西里,所以怀疑的人就变成了侯飞凰。
“二小姐,本王能否借你半个时辰?”或是察觉到莫鸢不善的神色,前头的东宫冥忽然回头。
侯飞凰倒是不怕莫鸢,可也不拒绝东宫冥,连忙快步跟上了他的脚步。
侯府内的揽月阁,这里因上次赵氏的流产到底事已经重新休砌过,雕栏玉砌坐落在湖中央十分雅致,东宫冥停在这个地方在石凳上坐下,身后很快有丫头端着茶壶茶杯过来给二人看茶。
“王爷留我何事?”侯飞凰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从来与东宫冥也没有过多的交集。
他轻抿了一口茶水,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