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撒娇的语气,倒像是二人关系已经非同寻常一般,侯飞凰到底忍住了心中的好奇,将茶又递给朝阳太子一杯,见东宫流云过来怕他也说什么,又连忙给他倒了一杯。
四人相对而坐,水面依稀平静无波澜,偶尔还能听到隔壁船上传来一阵阵轻轻的歌声,显得十分安宁而美好。
朝阳太子抿了一口茶,却突然在此时问道,“这船上只有两间房,晚上怎么住?”
几人都愣了一下,朝阳太子却抢着说道,“本太子是客,自然是得留一间给本太子,这船又是二小姐雇的,那另一件就当属于二小姐,王爷同侯爷二人睡船舱,没问题吧?”
侯飞凰本来想反驳,可见朝阳太子对自己还算不错,她也懒得说了,只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
东宫冥魔瞳微眯,敛下的眸光似千军万马奔袭而来的杀气,淡淡的扫了朝阳太子一眼,点头道,“好。”
东宫冥都同意了,东宫流云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这船舱本就小,有他在外头照顾这几人的安危也好。
侯飞凰只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困就进了内室,从上午直接睡到傍晚才起来,清泉青海仍旧在船舱内掌舵,她从内室从来之时,就看见东宫冥半靠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朝阳太子的房门紧闭,似乎也在里头休息。
秀目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有发现东宫流云的身影,她正觉得有些奇怪想出去看看,脚却不小心踢到一块木板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脖颈之上已经掐上了一只有力的大手,那大手直接掐着她整个人飞奔而起被他带到了软榻之上,能感觉到他五根纤长的手指都死死的扣着自己的命门,只要他一用力,她的脖颈随时会被他掐断。
“咳……王……王爷!”侯飞凰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看着此刻压在自己身上浓眉紧蹙的俊美男子,她不过是绊到了一下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她正觉得有些窒息快要喘不过气来时,那大手和适宜的松开,她立即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却见那玄青色袍子的主人已经起身朝船舱外走去。
她还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就已经看不见他的人影。
心里很快将东宫冥划分为危险人物,从软榻上爬起也没了再出去的心情,直到两个时辰之后,这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听到外头传来的一阵嘈杂之声,她才好奇的走出了船舱。
这船只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一条河流中间,这河流约有七八米宽,两边都是岸上的人家,今天像是有什么人成亲,两岸四周都是喜庆的喇叭声。
这河流之间,也忽然多了许多小船,条条船上都放着大红色的红纸布包,虽然不知道里头包了什么,但看船上男人喜庆的神色,也知道这可能是当地的习俗。
她正坐在船板上看着这岸上的人热闹的办这喜事,就突然看见一颗红色的绣球朝着自己的脑袋抛了过来,她下意识的躲开,就绣球便直接朝着自己身后的朝阳太子飞去。
朝阳太子眉头一皱,起身一脚就将那绣球踢到了水里。
“哎呀,搞什么!外地人吗?”
岸边有十几名男子组成锣鼓队看见这一幕不悦的喊出声,“连接绣球都不会玩吗?到你手里的哪有再踢回水里的道理!”
侯飞凰虽然不知道这几人再说什么,但一般抛绣球都是未出嫁的女子来招亲的一种方式,又听这男人这样说,莫不是?
侯飞凰很快看向这艘船后,果然看见有放着红包的小船上都站着一名壮年男子,见方才朝阳太子将绣球踢到水里去了,个个露出不悦的神色看着这里。
朝阳太子倒是毫不介意,那男子一直对他指指点点,他也仿若没有听到一般。
倒是他身后的青玄看着岸上的人不悦的笑出声,“谁家姑娘这样想嫁给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不愿意踢了也就踢了,怎么还这样上赶子的来说!”
青玄的话无疑惹怒了那岸边的汉子,登时随手抓起一把旁边的石子就朝这船扔了过来,“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女儿会愁嫁?外地人不知道规矩就赶紧给老子滚,装什么装!”
侯飞凰看着男人跋扈的样子也猜到这定是当地一个名头不小的莽夫,否则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接他女儿的绣球,他还这样嚣张。
她当即就令清泉青海赶紧加快速度离开这里,但这条长河却意外的很长,这个沿岸的人家也似乎一眼望不到头一般。
而青玄一直跟在朝阳太子身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登时就气的骂了回去,“你家女儿若是有人要娶,又何必相处这样的法子来选夫呢!还死活将绣球往我们船上踢,莫非是长得太丑见不得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那岸上的汉子几句话就被惹怒,当即就喊着一边的兄弟追上来。
“给我追,打死这个臭小子!”他这样说着,那些本来站在小船上,等着岸上的女子抛绣球的男人们也纷纷划着自己的小船拼命的追赶这船。
“主子。”青玄似乎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有些惶恐的看着朝阳太子。
朝阳太子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让你逞一时之快。”
虽是这样说着他也没有过多的责怪青玄,白衣黑发,仍旧是飘逸的坐在船头,拿着一壶酒颇有几分不羁之气,“你自己惹来的麻烦,自己处理,本太子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