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烬?”
房间内的碧色屏风后传来东宫流云有些沙哑的声音,侯飞凰往前看了一眼,便见那碧色的屏风上挂着他那一身绛紫色的长衫,里头有水声,似乎正在沐浴。
侯飞凰脸一红,登时就想退出去,但正在这时又听到屏风后传来一个略带不耐的沙哑嗓音,“把床上的布巾拿过来。”
侯飞凰下意识的往床榻看去,便见那红木的床头放着一块冰蓝色的长布巾,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拿了过来给他送到了屏风后。
“原烬?”
似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屏风之后的人影有些疑惑,见那布巾顺着屏风外递了过来,他手一缩将布巾往里头抽了进来,侯飞凰一下没站稳,人就随着他这样大力的动作,整个人跌入了屏风后的水池之中。
侯飞凰在水中呛了一口水慌张的爬起来,这才看见这屏风后头竟然有一个不小的水池,且此时池子里都是冷水,她只栽进来这一会儿便冷的她有些发抖。
她眼神有些慌张的朝前头的人看去,就见东宫流云赤条条的坐在水中,那暗青色瞳仁转化而成的血瞳微眯,此刻正直直的盯着她。
东宫流云也似没有想到来人会是她,刻意压制的血瞳之中带着几分隐忍,“二小姐?”
“我听说这颗烈焰石可压制你的毒性。”她看着面前的一幕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连忙手忙脚乱的从怀中翻出那帕子包裹的烈焰石,但一个不小心,同烈焰使放在一起的冰魄珠也一起滚了下来掉进了池水之中。
侯飞凰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弯腰潜入水中去拣,找到那两颗珠子以后便往上游,但在水下睁开眼睛找东西的她此刻却羞得满脸通红很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东宫流云本就是光着身子浸在这水池之中,她这番弯腰去寻珠子也就无疑看见了他浸泡在池水之中的半个身子,手乱脚乱的从池水之中探出头,就见东宫流云那精壮的胸膛已经靠近到了她的眼前。
他肌肉十分紧致结实,尤其那双铁臂,已是她两只手的粗细,侯飞凰一愣,看见他已经逼近的脸竟慌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直到那冰魄珠冰冷的触感将她的理智拉回,她连忙后退几步将那烈焰石递给他,“这烈焰石对你如此重要,你为何要给我?”
东宫流云没有伸手去接,那血瞳之下嗓音也炙热了几分,“太子送你如此珍贵的冰魄珠,我怎么能输。”
侯飞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抬头却见他眼神有些邪肆的看着自己,那往日看起来如同星辰一般耀目而璀璨的眸子,此刻浸在这样冰冷的池水之中竟然含着几分欲念。
“可这烈焰石对你这样重要,你就这样送给我,若你毒发怎么办?”
东宫流云抿唇不语,侯飞凰见他没有说话也将那烈焰石重新递回他的手中,可她将石头放在他手里以后,他的手却不肯放了。
感觉手被他紧紧的扣着,侯飞凰又是一阵紧张,“侯,侯爷,烈焰石已经还给你了,我可以走了吧。”
“走?”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侯飞凰猛的挣脱想离开这水池,手却被他紧紧困住。
“侯爷!”侯飞凰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愠怒,随意一挣扎就能看见东宫流云在水下赤条条的身子,她有些紧张的想挣脱他的束缚,手下的动作也不禁大了几分。
可看在东宫流云的眼中,却是本就着一身白色长衫的侯飞凰在水中折腾一番已经全都湿透了,隐约露出里头并不是很显眼的里衣,但此刻她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如扇子般的长睫毛下一双如水的眼睛看着他,令他一刻也不想放手。
“侯爷?”
门外忽然传来朝阳太子的敲门声,东宫流云的手一紧,侯飞凰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但这静谧令东宫流云趁虚而入直接将她揽入了怀中,脸庞紧贴着他紧实的肌肉,令侯飞凰又羞又怕。
若是此刻朝阳太子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那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侯爷有事在忙,太子还是改日再来吧。”原烬在外头阻止的声音也清晰的传了进来,东宫流云仍旧抱着侯飞凰一动不动。
但侯飞凰窝在他的怀中,羞的抬不起头。
“有何事连亲自出来说一声都不行?”朝阳太子在外头有些不依不饶,“本太子见二小姐不在房间,猜想可能是在侯爷这里,有何不方便进去的,难不成是在里头做什么?”
朝阳太子这话令里头的侯飞凰脸更红了几分,埋在东宫流云的肩头动也不动,生怕弄出的水声会惊了外头的人。
东宫流云因她这小动作,那本隐忍的面容之上徒增几分笑意。
手中放着她方才递过来的冰魄珠和那颗烈焰石,嘴角笑意渐大,他将两颗宝石放在水池之上,右掌轻快的覆上去,便见那两颗宝石之中,有一红一蓝两股光在他手下交织着。
侯飞凰看着这一幕没有做声,门外的朝阳太子却已经不耐烦。
“你这个奴才真是的!侯爷再忙,难道连见太子一面的功夫也没有?这趟出来乾州,也没听侯爷说要办什么事吧?”青玄一直是比较护着自己朝阳太子的,见原烬拦着朝阳太子不悦的吼道。
“太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