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军阀战乱,百姓流离失所。
国弱家贫,许多人没了生计,流年如火,终有人落草为寇。
刘长庆是横行在兰州一带的悍匪,手下兵强马壮,他自封师长,手中有一个飞虎营,是他的王牌。
刘长庆问他的军官“都包围好了吗?”
“两千兄弟,围的死死的。”
“嗯,看看兰州方面有没有动静,再去问问这支部队是什么部队,闹清楚了,该打就打一下吧,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
“是,师长。”
刘长庆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情况,这一仗,他有绝对的优势。
他打仗从来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利益,最大化的利益。
而这一仗,其实不是为了我们的装备,是因为刘长庆想闹出点动静来引起军方的重视,因为他想被收编,他想做一个正规的师长。
这是大部分土匪最好的结果。
但你必须有实力啊,你得有能够让军方忌惮的实力,而刘长庆,也已经初步具备了这种实力。
他有一个装备精良的飞虎营,还有各个大哥带领的三千来号兄弟,虽然只有一千多条枪,可人是实打实的人啊,在兰州这一片,这样的实力已经相当强悍。
我们是真真撞到了枪口上。
我看着太阳西下,心中不但不紧张,反而轻松他许多。
“团长,兰州方面回电,已调动一个守备团向我们支援。”
我问“有没有说多久到。”
“电报说明日清晨。”
我估摸着我们的实力,然后摇头“不行,我们不一定能抗到天亮。让他们派一部分先头部队先过来。”
“是,团长。”
有一个军统的兄弟也跑了过来,“武团长,军统局已联络了西安公署,西安方面已经在想办法。”
“好,知道了,告诉方站长,一定要给他们施加压力,当官的不知道战场多么惨,一定要给他们压力。”
“是,武团长。”
“豹子,准备了,马上就要天黑了。”
我们没有照明弹,天一旦黑下来,我们将无法阻止敌人的进攻。
我忽然想到了汽车上有带的几大桶汽油,我对着神仙说。
“想办法把汽油弄上来,围着阵地洒一圈。”
“好。”
“豹子,你带二十个人,从前面压住,我带二十个,往下冲一冲,趁现在这个时候,打打他们的锐气,一旦天黑,就被动了。”
我刚说完,豹子已经悄悄爬出去了。
四五个兵跟着他爬了出去,在前方五十多米架起了机枪。
土匪离我们很远,有两百米的距离,我们四十个人接近到了土匪五十米外。
“再等等,天一黑就动手。”
我便躺在地上,静静的望着天空,黑暗从山里面爬了出来,渐渐爬上了天空。
“扔一轮*,然后跟我冲锋。”
“三,二,一,冲。”
我再次飞身而起,冲在最前。
这一次,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也没有什么铁血雄心。
这是一场普通的战斗,敌人是战力极其低下的土匪,其实他们就是农民。
“撞开他们!”
我呼喊着,数十枚*在前方轰然爆炸,炸起一道火海。
轰,轰,轰,轰,轰。
当土匪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带着二十个兄弟撞了过来。
“砰,砰,砰。”
我们直接撞在了土匪阵线上,豹子带着兵在身后压制射击,将两边的土匪压住。
我们在中央突破。
这些连日本兵都敢撞的后生,直接撕开了土匪的防线,他们没有战壕,也没有工事,就在黄土地上趴着。
哒哒哒哒哒哒。
轻机枪在黄土地上纵横,鲜血喷在天空里。
“撞下去!”
我呼喊着,我冲在最前,士兵们端着刺刀狠狠劈开土匪的胸膛,枪林弹雨里,我变的格外清醒,因为我们杀的是中国人。
“砰。”
我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脑袋打烂,我看着他在黑暗中倒下身子。
“停止冲锋,射击。”
只一个二十人的冲锋,我们就把四五百人的土匪撞到了山坡底下,土匪的战斗力,低的让我都惊讶。
“全面射击。”我呼喊着,四十号兄弟排成战线,将奔逃的土匪一个一个干倒。
片刻间足足干死了七八十个,土匪慌忙逃窜,扔下受伤的兄弟和尸体,整个山坡上都是受伤的土匪在惨叫。
我望着对面刘长庆的阵地,对他竖起了一根中指。
当我的枪声停止以后,我才听到山后面小猫儿那边的枪声比我们更激烈。
豹子问我“团长,追不追?”
“追个屁啊,收拾武器,赶紧跑了。”
士兵们立刻就是收拾土匪的枪,速度极快,我们在黑暗里迅速撤退。
“轰!轰!轰!”
我们刚走,就有三发炮弹落在了身后,我吓的胆颤。
“草,他们有三门野炮。”
我们抱头鼠窜,炮弹在我们身后爆炸,我们撞退了土匪,并且造成了大量的杀伤。
等我们回到阵地的时候我清点人数,我们死了三个兄弟,重伤一个,子弹把他的大腿打烂了,血流如注。
“抬下去,找徐丽。”
而在我们后面的阵地上,在我们攻击的同时,小猫儿和板头带着全部人马甚至还有二十个汽车兵干出去了。
小猫儿比我猛,他年轻,热血,毫无畏惧,士兵们偏偏也都敢跟着他身后冲锋。
他已成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