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冬,我196师与日军仙本一郎旅团对峙在老虎山。
一郎伤势康复后就被他的弟弟提拔成了旅团长,但是他的旅团也只有两千多一点,驻扎在对面。
一郎望着对面的工事,也是感叹“如果我们是在对面,就可以掐断两条公路,那就真的可以彻底隔绝晋军与新军的联系。”
虽然我们守住了老虎山,可新军也彻底离我们远去了,新军内部的斗争一直非常激烈,但总体我们的军官不行,新军一直控制在别人手里,好在张世平清洗了四纵队,现在四纵队已完全由我们掌握。
一场战斗打掉了半个师,我和神仙轮流坐镇老虎山,三个团也是轮流驻防,两个团驻扎在这里,一个团驻扎在吉县。
现在只有神仙,安德烈和豹子在老虎山,我带着马瘸子和一个警卫连回了吉县,我已经在山上待了一个多月,迫切的需要放松放松了。
板头勉强能下地了,一团由团副负责,鬼先生时不时去督察一下。
他是正经少校,虽然他已经二十八九岁,但也绝不算大,这个年纪混到少校已经很不错了。
我的少校全身裹着纱布,跟个僵尸一样跳到了师部院里,我躺在躺椅上享受着冬天温暖的太阳。
板头就在那儿骂“你特么怎么打仗的?一天就打掉半个师,真特么服了,攒点儿力量多难啊,这以后,怕是没有扩充的可能了。”
我不理他,我不想理他,我并不生气,因为孙文慧给我来了一封信,我很开心,我微笑着晒太阳。
小猫儿也是腰里裹着纱布走进来。
“我草,你快别说了,你要是在老虎山,能特么打的剩下半个营。”
“狗屁,老子要是在老虎山,能把仙本踩进土里给老子舔鞋。”
我懒的和他俩吵,我说“方蓝和陈冲去临汾了。”
板头眼睛一亮“去干冯凯了?”
我说“嗯,在找机会。”
板头就感叹“蓝蓝是真够意思,居然亲自去了,老陈也够虎的,这俩货出手,嗯,还是有点儿意思的。”
郑屠夫也来了,大腿一拐一拐,也是一圈纱布。
三个伤残人士和我坐在一起。
我问“老张呢?啥时候办婚礼?”
郑屠夫说“你不知道?明天办啊,要不然神仙为啥会让你回来。”
“我草,这么快?”
三个残障人士一起点头,一个个嫉妒的眼里冒着光。
我说“不行,必须让林薇薇请一顿饭,特奶奶的,不能便宜了这娘们。”
板头就骂我“你快拉倒吧,都穷的卖裤子了,几个月工资不发,张世平的彩礼还是跟我借的,教育厅更没钱。”
我就问“咱那破公司挣钱没有啊?年底不发个分红啊?”
板头摇头“特么的车队让日本飞机炸了一次,挣的钱全赔里面了,现在就是三十辆卡车和三万经费,那经费不能动啊,全指着它挣钱。”
小猫儿就喊“我草,三十辆卡车也值个七八万了,这才半年,就翻了五倍?我草,这么挣钱?”
板头就叹气“你特么看见是挣钱了,分下来没钱,今年的分红,最多给你们把本钱拿回来,这生意不一定能做多久,说不好明天就不能干了,哎,干一天算一天吧。”
我点头“能把本钱挣回来就行了,你把我的钱还给孙文慧。”
“行吧,年底争取分两万。”
我说“你先把老张的一千给了他,让他结婚用。”
“给了,我借了他一千整。”
所以今年的分红其实我根本没什么钱,因为我没投钱,出的是关系,所以我有白给的股份。
我对他们说“咱们公司就是临时的,这个买卖不能干了就散伙,不特么搞大,要搞,挣了钱自己搞,我怕以后兄弟几个为了钱闹起来,就不好看了。”
板头也点头“对,我也是这意思,咱们靠这个攒个本钱,以后自己想干啥干啥去,买卖最好自己干。”
小猫儿舔着脸说“大哥们,我能不能多投点钱进去?”
板头就骂“滚一边儿去,你真以为钱那么好挣啊?你看见武忠没投钱,也啥都不管就挣钱,那你是不知道孙文慧不看武忠面子能管?没有你师长,援华车队能让咱们跟着他们?没有这个破上校,重庆的那些牲口们能给面子?人的名,树的影,武忠是靠名吃饭的,知道不?”
我踢了他一脚“去,老子是靠脸吃饭的。”
郑屠夫笑的很开心,他不怎么插话,但是喜欢看我们聊天。
我站起来“板头,你信不信老子分分钟靠这张脸吃饭?”
板头问“你特么又想干点啥?”
我平稳了一下呼吸说“我想去干院长。”
“于敏!”板头惊呼“不可能,老子不信!”
我给他一个白眼“我要是抱住于敏亲一口,你晚上给兄弟们摆一桌,请张世平和林薇薇来吃饭。”
板头抻着脖子喊“抠门货,老子就是不信,你别吹牛比,于敏要是让你亲,老子就请了。”
然后我直接进了对面师部医院,到病房里找到于敏。
她愣愣的抬头“小弟,你来啦?”
我走到她面前说“叫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