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呢?这么久也不接电话,急死我了!”沈蕴秋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來。
关卿卿俯过來又想吻杨隐,他轻轻把她推开,摇了摇头,对电话里的沈蕴秋说:“我跟杨越他们在夜总会,声音太吵沒听见!”
“现在呢?”
“车里,正准备回家呢?”
“身边有女的坐着吧!”
沈蕴秋这句突然的问话,把杨隐吓出一身冷汗,以为沈蕴秋在路边上看着呢?他前后左右地看了一圈,确定沒有她,才对着电话说:“不信任我,是吧!”
“这么久才回答我这问題,可见是心虚了,我也就这么逗你一句,沒有就好,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晚安!”沈蕴秋平静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么一闹,杨隐是彻底沒了带关卿卿回家的念头,心里还升起老大的愧疚,他转身正色道:“卿卿,刚才是我未婚妻打來的,说真的,沾花惹草是我一大毛病,但我也真的很爱我女朋友,她这电话一打來吧!我就跟做贼似的难受!”
“行了,别解释了,我也沒兴趣了,你送我到环亚酒店总行了吧!”关卿卿拢了拢自己的大波浪卷,坐正身子说。
杨隐耸耸肩,立刻驾车将关卿卿送到环亚,甚至沒下车跟她道别就走了,关卿卿站在酒店门口恨得直跺脚。
沈蕴秋的电话让杨隐惊觉了自己的坏毛病,心里别提有多懊恼,他抬手看表已近午夜十二点,不想再回“国色天香”,便给杨越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过去了,他算了一下时间,如果路上顺利的话,他这个时候开回s市,应该能在凌晨三点半左右到家,想想晚上的事,他决定回s市,给沈蕴秋一个惊喜。
凌晨三点刚过,杨隐就进了自己s市的家,他先在厨房找了点水喝,然后蹑手蹑脚地上楼到客卧洗了澡,才光着身子进了主卧。
房间里的夜灯亮着,微弱的紫光投在床头,刚好使杨隐能看见沈蕴秋睡着的样子,他到床沿坐下來,看她像蝴蝶一样扑闪着的睫毛,嘴角边挂着一丝浅浅的笑,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住她,很用力地吸着,熟睡的沈蕴秋因为吃痛,一下睁开了眼睛,惊愕地瞪着他。
杨隐笑着抬起头來说:“吓到了!”
“哎呀,你怎么这个时候回來了!”沈蕴秋坐起身,见杨隐赤溜溜地坐着,嗔道:“又这样,你就不能套一下衣服啊!”
“我习惯了,改不过來,再说了,就我们俩,你怕什么?我还想你都脱了呢?”杨隐说着头就俯了过去。
沈蕴秋一把推开他说:“你这习惯不好,以后有了孩子也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
杨隐忍不住笑起來:“那也得等有了孩子再说啊!就你现在这样不让我碰,怎么有孩子啊!”
“哎呀,你还真讨厌呐!”沈蕴秋叫道。
红绡帐暖,自然又是一番春光无限。
沈蕴秋躺在杨隐的怀里,已是睡意全无,一双美目温情脉脉地看着杨隐,手指在他身上游走,她低声问:“你睡着了吗?”
“沒!”杨隐闭着眼昏沉沉地答。
“我们结婚吧!”沈蕴秋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紧张,滑动着的手指微微地发抖,她一直忐忑地等着杨隐的回答,却等來他轻轻的鼾声,她轻叹了一声,忍下心头的失望,将身子滑下去一些,更贴近杨隐的身体,也闭上眼睛睡去。
杨隐一直睡到近中午才醒來,沈蕴秋早已起床吃完早饭,还出去跑了步,回來见杨隐还在睡,她就一个人在楼下的书房里刻杨隐刻了一半的章,读高中的时候,她和杨隐都迷上了刻章,经常互相切磋刀法,为此,沈蕴秋还练了一手漂亮的隶书。
杨隐进书房时,沈蕴秋正刻着最后一刀,他突然出现在身边,吓了她一跳,刀沒拿稳就划在了手上,好在刻刀的刀口不是那种薄口,伤口才不太深,饶是这样,杨隐也急得什么似的,赶紧抱了她到楼上,找了药箱给她上药包扎。
沈蕴秋看着杨隐蹲在自己面前,认真地处理伤口,早先的那点失望一下就被幸福遮盖得无影无踪,她伸手摸着杨隐短而密的黑发,心里像有温暖的泉水淌过。
杨隐给沈蕴秋处理好伤口,抬头见她正看着自己,水盈盈的美目盛满了爱意,令他从心到身都感到一阵激荡,她这种不自觉流露的、充满魅惑的眼神,使他丧失了所有抵抗力,他忍不住咳了起來,涨红了脸对沈蕴秋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看我的时候,就像一个充满致命吸引力的魔女,让我沉陷在你用眼神造就的漩涡而不能自拔!”
沈蕴秋的嘴角一下扬起來,腮边的酒窝形成两个深深的孔洞,嵌在她白皙泛红的脸颊上,竟是别有一番韵味,她轻声道:“如果你不能自拔,我也肯定是随着你去的,与你一同陷落是我愿意的!”
杨隐在她边上坐下來,揽着她道:“蕴秋,我身上还有很多坏毛病沒有改掉,你能容忍和接受吗?”
沈蕴秋的眉毛抖了抖,低声说:“我对秋雅说过,这辈子我是栽你杨隐手里了,也许,有些毛病真的难改,但我愿意给你时间改,只是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心在什么地方!”
本是一句轻声道出的话,然而,却让杨隐觉得仿佛是炸雷一般落在他耳边,沈蕴秋是话里有话的,杨隐知她冰雪聪明,必是不相信自己昨晚电话里说的,故意在点醒他,他的手无意识地抚着她的头发,嘴里说道:“好好地待在我身边,不要瞎想,这世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