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隐出院那天,传來汪秘一家人被移交司法处理的消息,水玲珑人虽是和吴天华一起來接杨隐出院的,但脸上却难得一见笑容。
杨隐趁吴天华去结付医药费的时候,对水玲珑说:“我想去看一趟汪小轩,你和我一起去吧!”
“真的!”水玲珑的眼睛立刻放出光來。
杨隐看她一眼问:“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水玲珑低下头,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说:“我沒怎么想,但从我爸告诉我他们肯定要出事了开始,心里就特别难受,我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其实他对我一直都很好,那不是装出來的好,应该是真的,当初被拘留的时候,我真的有恨过他,可后來慢慢的,我也想明白了,在他们家的事上,我根本帮不上忙,也不会帮这种忙,这就使我和他迟早要站在对立面上,再有,他应该也是怕我为难吧!”
最后一句话,水玲珑说得并不自信,杨隐却知道事实确实如此,从汪小轩后來不止一次向他询问水玲珑的情况是可以看出來的,可是?即便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玲珑,我带你一起去看他,只是希望你看过他后,能把压在心里的那些事放下,天华是个不错的男人,你既然选择和他在一起,就好好珍惜吧!”杨隐说。
水玲珑点一下头,正看到吴天华站在门口,她尴尬地笑了笑,喃喃地说:“天华,你都听见了!”
吴天华笑着走进來说:“听见什么?”
水玲珑看着他脸上的笑,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觉得他还是不听见更好。
杨隐却不这样想,他觉得汪小轩是这俩人的一个心病,如果不趁这机会拔了,一直长在那里反倒会出问題。
“我这两天会带玲珑去……”
“大哥!”水玲珑急忙阻止杨隐。
吴天华看了看他们俩,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也不是会说谎的人,刚才我在门口听见了!”
水玲珑一时间觉得极其难堪,她急急地把杨隐要带回去的东西收进袋子,转身就往外面走。
“玲珑,你站住!”杨隐大声叫住她:“有问題就要沟通,逃避不是办法,我和蕴秋是你们的例子,千万要引以为戒!”他拍了拍吴天华的肩膀又说:“给你们半小时谈一下,我先去车里等你们!”
杨隐走到水玲珑边上,从她手中拿过袋子,轻声在她耳边说:“别任性!”
吴天华等杨隐走出去后,轻轻关上了病房门,站到水玲珑面前说:“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放不下他,就像我放不下你,你担心他,也是正常的,我不会拦着你去看他,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水玲珑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是不该再去想汪小轩的,所以面对吴天华的时候,她总觉有一种对不起他的感觉,现在,被吴天华这样直白地说出來,让她更有一种仿佛是做贼被抓的感觉,这让她感到莫名的生气:“吴天华,你是不是男人,我说要去,你就让我去啊!那如果我说我要重新跟他,你是不是也会点头呢?”
吴天华看着水玲珑生气的样子,竟突然笑了出來:“你别真当我是傻的,你这话完全是赌气的了,别说你根本沒这么想过,就算你真这么想了,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这和我是不是让你去看他,完全是两个概念!”
水玲珑吃惊地看着他,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來的:“我沒有听错吧!”水玲珑愣愣地问。
吴天华笑着将她搂过來说:“沒听错,让你去看他,可以让你心里一直放着的疑问得到解答,这对我们的未來只好不坏,我是真想装作沒听见你和杨董说话,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你偷偷摸摸做一件事时内疚的样子,可惜啊!我真沒这火候!”
水玲珑终于笑着擂了他一拳说:“就你也耍这种小心计,差远了!”
吴天华嘿嘿笑了笑说:“走吧!杨董该等急了!”
杨隐看到笑嘻嘻牵着手出來的吴天华和水玲珑,心里觉得八零后与自己和沈蕴秋真的是有很大不同的,他们的表达方式要直接得多,对待感情也是敢爱敢恨,反观他与沈蕴秋,余竞冬与秋雅,甚至余飞和袁沁蓝,什么事情都是含蓄的,虽说含蓄有含蓄的美,但一切误会纠葛也是在这些含蓄中累积变大,然后生出更多的问題來。
“大哥,想什么呐!”水玲珑坐在后座上拍了拍杨隐的肩膀,还沒等杨隐回答她就催吴天华:“快点开车啊!蕴秋姐他们在家该等急了!”
这天正好是休息日,沈蕴秋家里此刻是相当热闹,康亚平夫妻俩、余竞冬和秋雅、齐隽夫妇、刘凯天、江海都在,杨隐他们到的时候,康怀北和雷庆华也到了,五个人一起进了屋。
余雷什么时候见过家里有这么多人,上窜下跳的,开心得不得了,沈蕴秋也由着他去闹,倒是余竞冬时不时地喝止他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
杨隐一进客厅,齐隽第一个上來抱住他说:“哎呀,总算回來了,都沒时间去医院看你!”
杨隐笑道:“人员变动这么大,你不忙才怪!”
封敏接道:“副省长啊!当然要忙了!”
徐峰打了她一下说:“别乱叫,要到省人大之后才能定下來呢?”
刘凯天坐在沙发里恹恹地说:“也差不多,省人大无非是让这件事名正言顺罢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不可一日无臣嘛!”
沈蕴秋端着水果过來,在刘凯天头上打了一下说:“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