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熙郑重将典籍上的内容复制了份,一个芥子须弥纳入袖中。
真到那一步的话,哪怕与世界为敌,她也会如此。
想来掌教也是猜中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才会限制她外出吧?
但这种方法千难万难,不到所有方式用尽的时候,夏元熙也不想走这条路。因为一旦这样,那就是破釜沉舟,受所有人敌视,毕竟人生在世,九成修士谁没个夺宝杀人的黑历史,谁也不想因此转世时被天道控制,落个投胎畜生道的下场。
真要如此,或许她还应该学曲风竹和门派断绝关系,免得昆仑难做。
正想着,尹华韶破门而入。
“师父,听说您威逼掌教允许您出山了?”
当年怎么就没看出来,左丘伯玉是个大嘴巴?
“不,是为师我近日养性功夫愈发炉火纯青,掌教不忍见明珠暗投,美玉蒙尘,所以才会让为师下山游历,内修外弘,一边内修体证,一边弘法引导众生弃恶从善……”夏元熙睁着眼胡说八道。
不知是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明明晴空万里,却有平地一声雷炸响。
太虚童子……你给我记着!
夏元熙心中暗骂。
“师父,您能把体内半个魔头驱除了再讨论教化众生的事么?”
“呃,这个问题嘛……我认为作为一个胸怀宽广的人,应该兼容并蓄,博采众家所长,所以不是我驱除不了,而是我刻意要保持这个矛盾并统一的状态,所谓一国两制,一体二心是也……”
好不容易和越发认真古板不可爱的徒弟舌灿莲花,唇枪舌剑战得有来有往,风生水起,但无论夏元熙怎么用歪理邪说辩解,对方始终不松口,一幅铮臣死谏的模样,仿佛她是史上最不可理喻的昏君似的。
“师父,您想要什么是我们替你办不到的?还是玉重楼那两人太过无能,连您简单交办的都做不好?下次就换我亲自去,帮你走一趟如何?”尹华韶苦口婆心。
是你逼我放大招的、
夏元熙避无可避,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只见她黯然垂下眼睑,一双朱红的瞳孔似乎都因此褪去了几分神彩,几滴泪珠滚落下来:“我只是……睹物思人,想要出去散散心而已,既然徒儿你如此要求,那为师就算独守寒室三百载,终日以泪洗面,我也甘之如饴……”
反正自从悲魔觉醒,要眼泪随时都可以来。
“师父!听说剑湖宫火鹤花又要开了,徒儿觉得这种天下盛景也是可以一观的!”
计划通。
为何我这样的偶像派,却偏偏要靠实力说话,真是励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