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月圆,决战虎城,三年前,风黄泉与魏冲立下誓约,如今距决战之日不到三月,杀鬼帮却在黄袍道人的带领下,聚齐九方鬼器,意图解除对肉鬼的封印,并不惜搭上魏冲的性命,魏冲料定风黄泉必不知情。
黄袍道人脸色一沉,淡淡道:“圣君若不知道,我等怎敢乱来?”
魏冲笑道:“你们想让我死,风黄泉却要与我赌,尽管风黄泉是魔头,但我也相信,他绝非言而无信之徒,黄袍,这一切必是你一手策划,难道你就不怕被风黄泉责怪吗?”
黄袍道人嘿嘿笑道:“魏冲,你倒有点脑子,不过只要我们拿到肉鬼之力,将肉鬼之力献给圣君,圣君决不会责怪我等,反会重重有赏。”
魏冲轻叹道:“黄袍,原来你一点都不了解风黄泉!”
黄袍道人冷哼一声,时间紧迫,不必与魏冲过多废话,当即挥手道:“启九幽大阵,释肉鬼之力!”
杀鬼杀手闻令纷纷飞离,却见四周的山头上,齐现九根石柱,之中一根,就在魏冲面前,石柱粗如山岳,高抵天穹。
魏冲穷目远望,远方的石柱顶,有模糊人影,显然这九幽大阵,能集结九方鬼器的鬼力。
黄袍道人神情激动,哑声道:“魏冲,你看,那七根石柱,组成北斗七星阵,你面前的这根,位于斗心,而另一根在斗尾北极星处,七星发力,北星引路,斗心直入九幽之下,有这九幽大阵,决不会让肉鬼逃脱,只会吸走其一身法力,只需三天,大事便成。”
魏冲愤懑道:“黄袍,别想我会配合你们!”
黄袍道人缓缓摇头道:“魏冲,忘了告诉你,斗心处的奈河水,只是让八方鬼器通入九幽之下的路引,管你配不配合,到时你也无能为力。”
秦沉香却是移身到黄袍道人身后,突然喝道:“冲哥哥,大家一起上,先将这妖道擒下再说!”说着一掌推出,奇香带光,狂砸向黄袍道人。
黄袍道人扭头瞧着,嘿嘿哂笑,并不闪躲,砰然一声巨响,黄袍道人爆为齑粉,满天木屑,纷纷飘落。
黄袍道人如此自信,魏冲早有所料,叹道:“沉香,只是一具傀儡罢了!”黄袍道人在傀儡术上的造诣,比魏冲只高不低。
野丫头看魏冲不做反抗,心中鄙视,叫道:“我就不信离不开这鬼地方。”猛地一头撞向空中,空中陡有蓝光一闪,野丫头惨叫一声,倒飞回来,却见金莲跃身而起,接住野丫头,双双飘落。
野丫头双手垂着,指骨肿胀,痛得泪花滚动,骂道:“揍他爹的,什么鬼东西!”
魏冲蹙眉沉思,上古法阵,绝非轻易就能破开,此处鬼牌和竹片都没用,难道当真已到绝境只能等死了吗?
才出狼口,又入虎穴,此番渡劫归来,可谓磨难重重,若是只身一人,魏冲倒不觉可怕,但秦沉香等人是无辜的,他们本不该牵扯进来,却因为他魏冲,无不一脚踏进鬼门关。
半晌后,魏冲才开口道:“等九幽大阵启动,届时定会有裂隙,一旦有,你等马上逃离。”但这只是他的猜测,只因即将发生的事,在场没人经历过,具体如何,无人知晓。
秦沉香急声问:“那你呢?”
魏冲没有回答,只是望向远方,他已将奈河水滴血认主,事关重大,决不能撇下奈河水独自逃生,为今之计,只有留在此处,并从中设法破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杀鬼帮释放被封印的肉鬼。
杜小舞带给魏冲的心伤,只有转移到别的事上,疼痛方能减弱,甚至消失。
北斗七星,斗柄指向北极星,此刻,黄袍道人就站在那个方位的石柱上,手持招魂幡,其一脸凝重,尽管有过多次演练,但真正拿九方鬼器启动九幽大阵,绝非儿戏,一个差错,就将坠入万劫不复。
荒山四周,暗中有无数杀鬼圣徒,为九幽大阵保驾护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黄袍道人举起招魂幡,轻轻挥动,有微风徐徐,吹向斗魁处。
摇光位处,南宫抱月迎风而立,招魂幡的风,带满诡异,风到时,她轻轻吹动冥玉笛,笛声悠扬,宛似涓涓细流,传遍天地。
笛声起,黄袍道人猛地用力挥动招魂幡,幡出黑云,迅疾漫开,眨眼遮天蔽日,铅云上方,电闪雷鸣,浑似雷劫降临人间。
南宫抱月脸色微变,暗运法力,笛声陡亮,天地齐悲。
开阳位,一人傲立石柱,手持六道伞,其将六道伞打开,以法力催动,令六道伞缓缓转动,六道伞开六道口,卷入天地风云,但见那人面如冠玉,相貌英俊,赫然是庄十三。
庄十三身为七皇圣院的监院,不但在此出现,还手持六道伞,参与九幽大阵,内中缘由,颇显诡异。
天权与天旋位上,刘楚玉挥手释放满天子母针,对角孙悟色手持打鬼棍,在石柱上来回挥舞,击打疾射而来的子母针。
天枢与天玑位处,弥勒敲打丧魂鼓,杀无戒敲响夺魄锣,鼓声与锣声交织相撞,电光四闪,声震四野,铅云欲雨。
魏冲等身处斗魁的中心,仰头望去,子母针如雨,鼓锣声如雷,四方法阵,无不悲鸣,九幽大阵才刚启动,异象横生,恐怖诡异。
魏冲抬头看了好久,才低头看着胸口,摊手让奈河水现于掌心,九幽大阵已经启动,八方鬼器齐动,可这奈河水,直到此刻,竟还如此平静,难道奈河水真的仅是个路引?
秦沉香轻笑道:“四周如铜墙铁壁,毫无缝隙,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