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舞声若蚊鸣,红晕升颊,魏冲动情不已,捧起她的脸,正要吻下去,却迅疾回头,瞪向身后,身后无人。
杜小舞诧异地问:“相公,你在做什么?”
魏冲笑道:“我担心七爷和刘楚玉会出现,那种惊吓,最好还是不要有了。”
杜小舞红着脸,什么都没说,两次洞房,两次遇鬼,这种事若说出去,他们都没脸见人了。
看白无常和刘楚玉都没现身,魏冲又问:“金莲呢?”
杜小舞微笑道:“它说要到处看看,就跑出去了,别看它小,跑起来可快了。”
魏冲将杜小舞推到床边,跑去将门窗关死,如此就算挡不住白无常和刘楚玉,至少也能挡住金莲,只是没想到,当两个人滚到床上,他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杜小舞一脸关切,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杜小舞依偎在魏冲怀中,柔声道:“相公,是不是因为前两次受惊了?”
魏冲一脸懊恼,叹道:“可能吧,或许还因为我喝过幽冥花茶,就是上次那些阴差送我的花茶,据说喝多了会不孕不育。”
杜小舞翻身起来,秀发落到魏冲胸口,催道:“相公,那我们赶快去看大夫吧!”
魏冲一口将蜡烛吹灭,转过身去,轻叹道:“明天再说!”
魏国皇宫,灯亮如昼,魏皇坐在桌案后,脸色阴骘,子母针再失,九方鬼器已失其三,然最让他寒心的是赵英雄的所作所为。
有内侍突然跑进来道:“陛下,赵将军来了。”
魏皇摆手道:“宣!”
赵英雄虎步入殿,跪道:“陛下,老臣罪该万死。”
魏皇俯视着赵英雄,久久不言,出于信任,魏皇将九方鬼器的守护者,悉数告知赵英雄,为的是以防万一,但没想到,赵英雄竟敢私自传唤六大家族,让送鬼器到虎城,子母针被夺不要紧,但这却寒了魏皇的心。
忠臣难得,更难得的是慧臣。
便在此时,内侍神色慌张地跑进来,急声道:“陛下,刚传来消息,王家在送夺魄锣的路上,全都被杀,无一生还,夺魄锣也不翼而飞。”
魏皇霍然起身,还没说话,又有内侍奔进,颤道:“陛下,李家在途中被歼,打鬼棍下落不明。”
魏皇瘫软在椅子上,汗下如雨,无力地看着赵英雄,冷声道:“这下你满意了?”
赵英雄身颤如墙头草,只一个错误决定,连失三件鬼器,这打击不可谓不大,他想要说话,却是吐出一口脓血,昏死过去。
噩耗并未结束,旋即便又有消息传来,招魂幡和冥玉笛相继被夺,魏皇靠在龙椅上,脸色煞白,嘴角溢血,回想先皇飞升前百般嘱咐,九方鬼器的守护者,决不能告诉第二人,然魏皇未听,方酿此祸。
翌日天晴,魏冲在宅子里转悠了一圈,这座阴宅大得出奇,院院相套,长廊相连,到处风景如画,毫无阴气,只有入门处的那座大殿,颇显诡异。
由于昨晚的尴尬,魏冲今晨看都不敢看杜小舞,待杜小舞收拾妥当,二人便上了街,一来要买菜买米,二来要打听华神医的医馆在何处。
刚出巷子,只见对面就有一家医馆,门前若市,熙熙攘攘。
虽说同行是仇家,但打听一下华神医,也不碍事,谁知走近,那里的人,都在议论华神医。
“华神医可是越来越挑剔了,不知我这千年人参,能否让他老人家满意?”
“是啊,上次我拿了千年灵芝,结果被赶了出来,这次好不容易搞到了万年何首乌,可这心里还是没底啊!”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商议到底该用什么东西,才能打动华神医的心,这华神医医术高明,能起死回生,但性情古怪,看病从不为钱,也不为救人,就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据说有个小屁孩拿着童子尿,竟然让华神医出外问诊。
但病来阎王身边坐,传言终是传言,谁又敢拿童子尿进回春堂,万一激怒华神医,可不是闹着玩的。
杜小舞听了那些人的话,蹙眉道:“相公,这个华神医如此古怪,肯定医术高明,能治好你的不孕不育,只是我们没什么好东西呀!”
魏冲脸颊发烫,低声道:“小舞,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但身旁的人,早就听到了那四个字,看魏冲如此尴尬,尽皆大笑。
杜小舞的脸也不禁红了,但他们并未逃走,毕竟生孩子是天大的事,半点马虎不得,前面进去的人,眨眼就出来,很快便轮到了他们。
进入回春堂,药味扑鼻,堂中只有一人,身穿白袍,脸颊清瘦,白髯飘飘,端坐在柜台后,不用想也知道那人便是华神医。
华神医闭着眼睛,丝毫不客气,听有人进来,开口问:“你带了什么东西?”
魏冲早有准备,微笑道:“华神医,我带了幽冥花茶,不知你是否喜欢?”
华神医霍然睁眼,直视着魏冲,缓缓道:“幽冥花茶?那可是好东西,只是东西虽好,人间恐怕没有吧!”
魏冲笑道:“的确是好茶叶,我正好有一包,平时都不舍得喝。”边说边从幽冥袋中掏出一包幽冥花茶,放到柜台上。
华神医立即起身,打开闻了闻,一把将茶叶收过去,哼着歌走出柜台,挂上歇业的牌子,将大门一关,阴笑道:“年轻人,幽冥花茶虽好,但你若喝多了,怕会断子绝孙吧!”
一听华神医就有真本事,魏冲当即抓住华神医的手,哀求道:“求神医救我儿子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