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宫老也想吃?”
听宫彧也想要地狱粪便,魏冲差点惊掉下巴,双眸一眨不眨,瞪着宫彧,只觉太过不可思议,那地狱粪便除了能让生物变大,又有何用?
只是话才问出,额头上就挨了一下,脑袋欲裂,痛彻心扉,魏冲委屈地看着宫彧,但宫彧距魏冲甚远,看不出是其动的手。
宫彧只是道:“魏冲,你身上的秘密,迟早会害死你!”
魏冲翻着白眼道:“宫老,你不就是想吃地狱粪便吗,何必拿这话来吓唬我?”当即拿出幽冥袋,用幽冥簸箕铲了一点出来,在四周灵气的净化下,竟闻不到恶臭。
宫彧盯着魏冲,神情凝重,突然赞道:“娃儿不错,好好调教,将来必大有可为,看来一切都非偶然,你的命运,早已注定,躲不过的。”
魏冲从不信命,但也问道:“什么命运?”记得这话黄袍道人也曾说过,但黄袍道人乃杀鬼帮杀手,其所说的话,魏冲早已抛诸云外。
宫彧叹道:“有些人注定被上天选中,在大劫来临时,力挽狂澜,也有些人注定被上天抛弃,堕入魔道,与大劫同流合污,是佛是魔,全凭己心。”
魏冲最讨厌这种哑谜,也不追问,道:“宫老,是不是该教我铸鼎了?”
宫彧微微点头,暗下决心,必要全力栽培魏冲,不仅是为了三年后对付风黄泉,更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当即道:“乾坤鼎中有乾坤,乾坤鼎中藏仙道,仙鼎之所以藏于心中,只因心中有乾坤,缓运内丹至心,催生心火,心中铸鼎……”
踏入结丹境不易,但铸仙鼎却不难,魏冲盘腿坐在地上,身边灵气环绕,闭眼铸鼎,渐渐眼前浮出一鼎,却是泥沙材料,动用心火,慢慢淬炼,泥鼎缓缓成形。
铸鼎成功,魏冲欣喜若狂,突然想起黄袍道人的黄金鼎,便问:“宫老,拥有黄金鼎的人,修为有多高?”
宫彧在一边闭目养神,闻言答道:“金刚境可铸黄金鼎,身为鬼仙修士,切莫奢求过多。”
宫彧确实有真本事,魏冲本欲拜其为师,但看宫彧没有收徒的意思,也就作罢,离开前,又给宫彧多留了一些地狱粪便,这才回了家。
院中杜小舞正拿着一幅画像,旁侧刀红蝶怔怔看着,画像上有一人,身穿白袍,乌发高绾,容如宋玉,貌赛潘安,眉宇间隐露王者之气,正是魏冲的父亲魏子鹿。
杜小舞并未看到魏冲,笑问道:“娘,你看我画的像吗?”
为画魏子鹿,杜小舞可谓绞尽脑汁,不知撕了多少幅,才画成眼前这幅,但她仍不满意,总觉得无论她如何努力,都画不出魏子鹿的仙人之姿。
刀红蝶许久才道:“简直和真人一样。”
杜小舞将画收起,看刀红蝶眸泛泪光,哽咽道:“娘,你一定很想爹吧,等相公回来,就让他到地府看看,相公一定有办法将爹带回来。”
魏冲在一边看着,闻言走过来,接过画卷,笑道:“我现在就去地府问问。”
地府秦广王殿中,崔判官悠闲地喝着幽冥花茶,看魏冲到来,头也不抬,摆手道:“魏子鹿不在地狱。”
魏冲愣道:“崔大人,我还没开口呢,你怎会知道我此来的目的?”
崔判官道:“你的一切,都在幽冥眼的监视中。”
魏冲错愕万分,继而变为愤怒,再渺小的生灵,也有其不可告人的隐私,地府却用什么幽冥眼,全天候监视他,别的且不说,难道连与杜小舞同房都有鬼官瞧着?
“一夜七次,挺不错,但每次的时间,有点短啊,得好好补补!”
魏冲没有问,只因不想听到肯定的答复,却在转身离开的刹那,崔判官很友善地提了一句,只这一句话,便让魏冲失控,转身扑过去掐住崔判官的脖子,此前对崔判官积累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但听崔判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闹够了没有?闹够了的话,就去干活吧!”
魏冲这才发现,原来他不过掐着石桌,不由哀叹一声,转身问道:“魏子鹿的阴魂若不在地狱,那会去哪?”
崔判官道:“魂飞魄散,或是鬼域。”
魏冲冷哼一声,并未去地狱,而是直接回家,将结果告了刀红蝶,刀红蝶只是笑笑,并未说话,但魏冲察觉到,刀红蝶根本就不信,她为何坚信魏子鹿就在地狱中?
当年刀红蝶遇险,魏子鹿前往搭救,结果刀红蝶被魏皇带到皇宫,魏子鹿身死,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魏冲,对魏子鹿可没半点感情,只是颇为好奇此事的真相。
魏冲想着将杜小舞拉到一边,低声问:“魏子……爹厉害吗?”
杜小舞点头道:“当然厉害呀,爹可是尊者境的高手呢,我记得爹出事前,已在尊者境获得圆满,但为了等娘,爹才没有渡劫飞升,谁知道……”
魏冲喃喃道:“七国当中,能杀尊者的人,只怕不多吧!”
“的确不多,这些年,我怀疑过七国皇帝,也怀疑过七国所有的尊者,但经过暗中调查,却无一人有嫌疑,关键是当年那人杀死子鹿,只用了一招,很普通的一招,就抓走了子鹿的心脏,子鹿的元神,也被余力冲得不知所踪。”此事一直压在刀红蝶心头,从未与人说,这些年的噩梦中,总有那只虚空抓来的死神之手。
一招抓走尊者的心脏,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魏冲对此事愈发好奇,沉思片刻,又问:“娘,当年被杀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