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魏冲随手扔了一个苹果核,刚好被庄十三看到,庄十三毫不留情,罚魏冲清扫演武场三天,受尽嘲笑,是以不等庄十三开口,魏冲抢先解释。
但庄十三对魏冲的清扫功力,颇为赞赏,此刻再次逮到魏冲,心中暗喜,沉声问道:“你们几个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胖胖吐出秽物,登觉好受,指着魏冲道:“庄前辈,魏冲在此撒尿,被我四人发现,恼羞成怒,拿沾满尿液的树叶攻击我等,故我等才恶心呕吐。”
庄十三鼻子很灵,早就闻到空气中有尿味,也不查证,直接道:“魏冲,罚你清扫演武场十天,对了,还有这里,也清理干净。”
魏冲苦着脸道:“凭什么?”
庄十三本欲离开,闻言瞪眼道:“不服?”
魏冲忙说道:“服,怎敢不服!”
王胖胖虽吃尽苦头,但换来如此结果,也是心满意得,临走前不忘嘲讽魏冲几句,魏冲望着满地秽物,颇为感概,那时他在地府胜了王胖胖,如今王胖胖不断没事找事,也算是因果循环。
转角隐秘,嫩绿的藤蔓中,隐着一人,王胖胖走到这里,一股杀气迎面袭来,他大吃一惊,急忙拔剑,指着藤蔓喝道:“谁?”
藤蔓里只探出一颗脑袋,面如蜡,髯如布,奸诈阴险,却是黄袍道人。
黄袍道人嘿嘿笑道:“魏冲在结丹境的修为,即将圆满,且习成傀儡术第二层,你是打不过的。”
王胖胖转身就走,摆手道:“此事与你无关。”
黄袍道人淡然道:“初次见面,魏冲却识得你,你不觉得这很诡异吗?”
“有事直说!”王胖胖停下脚步,凝气暗防,黄袍道人所问,恰是关键,自从被王家赶出后,他隐身小镇,从事卑贱的倾脚头,魏冲如何认得他?
黄袍道人一脸怜悯,叹道:“此事说来你或许不信,但事关重大,只能与你一人说。”
王胖胖让三个跟班先行离开,然后瞪着黄袍道人,催道:“快说!”
已是正午,修士们都去吃饭,偌大的演武场中,空无一人,魏冲拿着普通工具,站在场边,望着满地垃圾,闷闷不乐。
七皇圣院中,有七国修士七百人,除却天班二十人,余众六百八十人,每天都会来演武场修行,随地吐痰,乱扔垃圾,整座演武场脏得一塌糊涂。
庄十三数次向宫彧建议,但都被宫彧无视,宫彧觉得庄十三有点过了,总不能在演武场上摆放痰盂和垃圾桶吧,如此修士一剑过去,那有横扫千军之势的剑气,痰盂如何禁得起?
庄十三盯上魏冲,一来是魏冲的清扫功力,远比其他人出色,二来也是出气,谁让魏冲跟着宫彧修行。
魏冲长吁短叹片刻,开始埋头干活,碎屑果核等垃圾,倒很容易清扫,但那痰涕,已被太阳晒干,只能拿铲子铲,铲完还得用水清洗,最是麻烦,更让他无语的是竟还碰到了少许血迹,圣院同门弟子,严禁相残,怎会有血?
遽然暗香袭来,有白影一闪即逝,魏冲迅疾转身,却连影子都没看到,却听身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魏冲暗叹一声,不再转身,继续清扫。
“冲哥哥,你怎这样啊!”那人看魏冲不搭理她,心生闷气,但其声如莺啭,娇媚醉人。
魏冲有气无力地道:“沉香,别闹了,没看我正忙着吗?”
那女子名为秦沉香,乃秦国公主,一袭白衣如雪,乌发飞泻如瀑,生得冰肌玉骨,柳眉星眸,体似燕穿新柳,身散醉魂异香,浑如那九天之上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上次魏冲被罚清扫演武场时,秦沉香正好经过,她貌似仙子,心肠却如菩萨,看魏冲累得满头大汗,故上前帮忙,得知魏冲的真名后,秦沉香震惊万分,言说在秦国,百姓都当魏冲是大恩人,原来当时杀鬼帮给七国同下战帖,欲灭七国,也难怪向来明争暗斗的七国,突然会如此团结,只因七国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风黄泉。
不闻秦沉香再言,魏冲心有不忍,转身一看,不由莞尔,只见秦沉香正盯着地上的血迹,血迹不多,但在这青石上,异常惹目。
魏冲笑道:“我知道这很恶心,沉香,你让让,我立即清理,同门切磋,难免会有失手。”
秦沉香嘟着嘴,纠正道:“这不是血,大家都用木剑,点到为止,怎会流血?”
魏冲听她这么说,更为好奇,便问:“沉香,那这是什么?你好像知道?”
秦沉香脱口道:“我当然知道啦,这是紫云姐姐的月水。”话说出口,才觉不对,急忙背过身去,羞得面红耳赤,浑身冒火。
魏冲如被五雷轰顶,愕然无语,半晌后放声大笑:“原来如此,可是沉香,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有磨镜之好?”
不知怎的,魏冲脑补出秦沉香与魏紫云搂在一起的画面,那画面实在太美,想多了容易肾虚,急忙甩甩脑袋,再次大笑。
“冲哥哥,你……我不理你啦!”秦沉香羞怒交加,身影一转,便退到了数丈外,背对魏冲,背影销魂,其心皇皇,并不离去。
魏冲道歉道:“沉香,我就开个玩笑,别生气了,不过话说回来,紫云公主怎会将月水弄到这里?”
秦沉香又缓缓退回来,依旧背对着魏冲,小声道:“今天早上,紫云姐姐非要拉我来这里找人比试,结果紫云姐姐在和人比试时,不小心滑倒了,然后就……当时大家都在嘲笑紫云姐姐,紫云姐姐哭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