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冷如冰,却悦耳似莺,声未落,断手却起,紧紧与手腕贴合,鲜血吧嗒,魏冲仰头瞧着面前那人,一脸疑惑,忘记上药。
那人金发桃脸,身穿豹皮,玉肩单裸,下仅遮臀部,双腿裸露,赤着双脚,yù_tuǐ嫩如葱,玉足似雪莲,其貌闭月,身材窈窕,足令男人怒放野兽之气。
如水柔荑轻抬,指着魏冲的断腕,看魏冲嘴角溢出口水,傻愣不动,那姑娘微微蹙眉,冷声道:“还不上药?这么久未见,竟连个悬浮法术都不会。”
魏冲闻言惊醒,一边抹药,一边问:“姑娘,我们认识吗?听你话中的意思,好似我们是旧识?”
那姑娘道:“当然认识,不但认识,你还是我的仇人,我来找你,就是要杀你。”
魏冲微微一笑,并不当真,哪有给仇人帮着治伤的,便问:“敢问姑娘芳名?”
那姑娘面有痛色,摇头道:“我没有名字,魏冲,你给我起个名吧!”
魏冲愈发觉得,这金发姑娘是个奇葩,说是来找他报仇,结果不但帮他医治断手,还要他给其起名,正常人决不会这样,只能说这姑娘脑子有病。
那姑娘凝视魏冲,催道:“我想要个名字!”
抹上雪莲泥,断腕处果然迅疾愈合,虽宫彧有张乌鸦嘴,但幸得其给了这灵药,不然他这只手算是废了,但看那姑娘眼眸真诚,不似在开玩笑,当即开玩笑道:“我看就叫你野丫头吧!”
别说在这个世界,就是在魏冲魂穿前的世界,也不会有人这般穿,说这姑娘是野人,一点也不为过。
那姑娘喃喃念道:“野丫头?嗯,不错,我喜欢,以后我就叫野丫头了,多谢你啦!”
魏冲颇为无语,也不多想,看伤口全部愈合,轻轻扭动,感觉和没断前一样,当即拿起幽冥簸箕,狠狠铲了一下,确认完全没问题后,笑道:“野丫头,报仇的事先放一放,等我抢到鬼眼再说。”
野丫头淡淡道:“那颗红珠子,已经被那个鬼怪抢走了。”
“什么?”魏冲失声惊叫,抬头看去,但见鬼眼就在杀无戒手中,但杀无戒并未将鬼眼控制,鬼眼依靠强大的结界,正奋力想从杀无戒手中逃出。
尚活着的修士,将杀无戒围住,因忌惮夺魄锣,暂时未轻举妄动。
且不说鬼眼,单这断手之仇,魏冲也必须得报,当即御剑疾射杀无戒,操控奈河水开路,大喝道:“都他娘的给老子让开!”
这边的修士,闻声低头一看,纷纷咒骂,但相比夺魄锣,他们更忌惮奈河水,只得让路,何况魏冲远远挥动笤帚和簸箕,如急红了眼的疯狗,谁碰谁倒霉,就连魏子陵,也是退到一侧,静观其变。
“杀无戒,你钟馗爷爷在此,速速受死!”
半空遽然传来一声怒喝,但见一人凭空出现,身穿红袍,相貌粗犷,手握一剑,对着杀无戒刺去,但见火焰如龙,焚化半空。
众人莫不惊呼:“降魔剑!”
众所周知,天师钟馗,手持降魔剑,降魔剑乃观世音菩萨所赐,乃无上神器,专克妖魔鬼怪,杀无戒看在眼里,也是惊骇莫名,万没想到天师钟馗,竟会在此刻现身,一紧张手腕一哆嗦,鬼眼抓住机会,立即逃之夭夭。
魏冲突然转向,直追鬼眼,却见那威风凛凛的天师钟馗,哗一声飘散,赫然是具傀儡,中看不中用,不过魏冲的目的已达到,眼看就要抓住鬼眼,前方陡有数道光束袭来,那些围观的修士,纷纷出手。
鬼眼的结界,已很微弱,红光跳闪,似快力竭,前方修士祭出各种法宝,法力厚重如山,鬼眼自知闯不过去,猛地掉头,直朝魏冲撞来。
魏冲有点傻眼,但还是大喜过望,伸手去抓,旁侧袭来一刀,咔嚓砍在鬼眼上,鬼眼支离破碎的结界,瞬间崩塌,四周修士,见状莫不发狂,不顾性命杀向鬼眼。
身处法力漩涡的中心,魏冲腹背受敌,几乎无法自保,想去抢鬼眼,无疑痴人说梦,他挥动幽冥笤帚,时不时放出各种恐怖傀儡,来回躲避法力波,终是没能躲过魏子陵的暗算。
魏子陵比杀无戒更像鬼,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掌劈落,魏冲忙用幽冥簸箕去挡,谁知魏子陵那一掌,竟重如泰山,压着魏冲砸到地上,巨坑登现,魏冲也是无力动弹,呆呆看着空中人影蹿动,惟有长叹。
躺在这里,甚是危险,魏冲正要动用鬼牌,却见鬼眼竟从空中掉落,直朝他落下,当即大喜,举手迎接,却见鬼眼后头,修士如流星,冲在最前面的正是杀无戒。
眼看杀无戒就要碰到鬼眼,魏冲急中生智,一口咬破手指,轻轻一弹,数点鲜血化为血螳螂,血螳螂迎向鬼眼,魏冲紧张地不敢看,只盼这回能击中,毕竟他在傀儡术第二层的修为,如无头苍蝇,方向感太差。
血螳螂其数不少,但都转着弯,偏偏绕过鬼眼,直攻杀无戒,眼看最后一只血螳螂也要转向,魏冲只道万事休矣。
偏在此刻,突生变故,鬼眼轻轻一绕,竟主动与最后那只血螳螂相撞,滴血认主,魏冲只觉额头一凉,空中已无鬼眼,虽未反应过来,但魏冲知道此刻不走,小命不保,对着鬼牌大喊一声,疾赴地府。
杀无戒随手一挥,血螳螂飞散,但身下已无鬼眼,也无魏冲,不由暗叹一声,四周却有强力袭来,急忙一敲夺魄锣,飞身便逃。
那些厮杀已久的修士,莫不怔住,万没想到,争斗多时,死伤无数,不惜与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