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异宗,我倒是有所耳闻,当年跟你们宗内的多位长老,应该也有过一面支缘”邢震看着胡廖刚刚的种种表现,已然能够断定,二十年前,暗中围剿霍右的,怕就有这青异宗的不少人手。
“不知道阁下认识我宗派内的哪几位长老呢”胡廖套近乎道,如果能策反这邢震,怕是他此次剿灭霍家都能顺利许多。
“我倒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都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如果你跟他们提起我,他们应该还能够记得”邢震闷了口酒,对套近乎的胡廖戏谑道,“东北坳子域,邢震”
“坳子域,邢震?难道他就是那个邢疯子?”人群中听说过邢震的人惊喝道。
“坳子域倒是听说过,但是这邢疯子?很厉害吗?”没听说过的人,疑惑道。
“你连他都不知道,他可是坳子域的现任家主。而且人送外号邢疯子,听说实力深不可测,而且为人随性,做事随心,他人惹他不爽,想杀便杀,从无顾忌”
“不仅如此,据我所知,他还是霍右的结拜兄弟,当年多家蛊族之人围剿灭杀霍右,是他跟那仙界的穆清现身,二人激战群雄,毫不落下风,救下重伤的霍右后,当着那些人的面,与霍右结拜为异姓兄弟,两人以东北坳子域,跟三玄道宗作保,让霍右跟那些蛊族之人签下停战契约,才真正的保下霍右跟霍家”依旧是那一位老者,捋着白须,对众人解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坐在台上,显然是霍右此次请来的援手”听了老者的解释,刚刚还不知所以的众人了然道。
而此刻,刚刚还打算拉拢邢震的胡廖,双齿紧闭,都能咬出血来。别人只知道邢震为救霍右,跟穆清大战群雄,救下霍右。但他作为当年那起围剿的幕后操纵的蛊族之一,对邢震的实力更加的了解。二十年前的那一战,不算穆清,光是邢震,死在他手上的青异宗的强者,就不止一掌之数,而邢震也被列为青异宗的死敌,只不过后来坳子域的隐世高人出面,才压下这事,毕竟青异宗当年那般阵容,围剿一个霍右,也不算太过光彩,自然不敢太过伸张。而随着二十年过去,邢震这个名字也就渐渐被青异宗的人淡忘了,但是今天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虽然知道邢震的强大,但是胡廖却没有丝毫的惧色,相反满脸的兴奋跟杀意,只因为当年那被邢震灭杀的强者之中,有一位,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原来是你”胡廖咬牙出声,带着一脸的杀意,看得邢震都有些疑惑。“我苦苦找了你二十年,奈何实力不济,又地位卑贱,才一直隐忍,直到我现在成为青异宗的长老。本打算先灭了霍家,再找你清算旧账,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来西安。真是天助我也”胡廖那兴奋的有些扭曲的面容,大笑着。
“我貌似以前没见过你吧,更谈不上有什么仇怨吧”邢震看着有些癫狂的胡廖,不解道。就算刚刚戏谑了他一句,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没什么仇怨?邢震,你还记得二十年前你跟穆清为救下霍右的那场大战吗?”胡廖提醒道。手已经在袖袍内悄悄掏出一枚翠绿的竹节,摁在掌心。
“难道说”想起二十年的那一战,在盯着胡廖此时那怨恨的眼神,邢震似乎猜到了什么。
“二十年前,你跟穆清大开杀戒,屠戮数十人,而我的父亲,胡明,就是死在你的手上”提起这事,有些癫狂的胡廖身上,涌现的杀意更甚了一些,“现在,你还敢说,我们没有仇怨吗”
“果然”邢震心中叹道,但是却丝毫没有愧疚,冷漠道“当年是你青异宗觊觎霍家的天蛊,不择手段威逼利诱,甚至泯灭人道,对霍家族人,无论老幼,皆毫无人性的出手屠杀。而我,只是出手清理了你们这些杂碎,替天行道罢了”
“好一句替天行道,真当是大义凛然啊。我青异宗要他霍家的天蛊,那是看得起他霍家,哪怕屠戮一些不识相的蝼蚁,又哪轮得到你来多管闲事”胡廖面容扭曲的冷笑道“不论你实力有多强大,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让你跟霍家这些蝼蚁,饮恨惨死在这荒丘之地,以告慰我父在天之灵”胡廖怒喝出手,话音未落,已经掏出手掌之中那一枚翠绿的竹节,在黄起山跟颜情花惊恐的目光中,对着天空,拉下系在竹节下的红色细线,“嗖”的一声,一道绿芒,直接从那竹节中炸裂而出,飚射到半空之中,“嘭”的一声,那飞到半空的绿芒直接炸裂,爆射弥漫出无尽的翠绿色烟雾。洋洋洒洒的扩散开来,形成一片碧绿色的厚云,慢慢覆盖住下方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