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立刻开始起哄。
“哇,美女从天而降啊,叶帅,你真是坐着不动也有桃花运啊。”
“美女好像被人下了药了,叶帅,还不赶紧英雄救美,我们等着看好戏呢。”
潘少已经走过来了,他并不认识叶韫。但是从旁人的口里,知道他姓叶,也是从旁人的态度里,他判断出叶韫地位不一般。于是恭敬地说道:“叶先生,这位小姐是我房间里的人,如果她是您认识的人,我可以卖给您一个面子,把她交给您。如果您不认识她,那就请允许我把她带走。”
初夏模糊的意识里听到了潘少的话,她躺在沙发里,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叶韫。
叶韫看了看初夏,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
“想要我救你?”他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问。
初夏努力点了点头。
“我为什么要救你?”
初夏努力挤出几个字:“你是好人。”
叶韫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初夏当然知道他要的答案是什么,可是就这样认输吗?她还不甘心。
他在她耳边说:“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随后,叶韫用正常声音对潘少说,“我不认识她。”
旁边的人都失望地叹起气来。
潘少却像接到指令一样,二话不说,把初夏从沙发上拧起,像抓起一只小鸡一样,准备把她扛回另一个房间。
初夏的手还抓着叶韫的手,当手离开的一瞬间,初夏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喊道:“我是叶韫的女人!”
……
初夏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她努力想着发生了什么事,等她想起来之后连忙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换成男人的睡袍了。这是谁的衣服,潘少的还是叶韫的,还是别的什么人的?
初夏吓出一阵冷汗,她跳起来连忙在屋里找着能确认主人身份的线索。
等她一把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的花园和廊上的吊椅,立刻安心下来。这是叶韫的家。叶韫到底还是救了她。
只是怎么会穿了他的睡衣,难道他已经……,初夏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是她并没有任何不适,她大概能确定他应该没有碰她,只是帮她换了衣服。这么说,还是被他看过了,看了就看了,反正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被他看光了。
想到这里,初夏顿时觉得很安心。真是奇怪,明明叶韫和潘少、黎叔他们一样,都是男人,都对她有觊觎之心,为什么只有在他的家里,她会觉得安心?
安心之余,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她幻想靠自己一年挣够五百万,到底是失败了。难道真的要把自己卖给叶韫?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呢?
她在叶韫和梦想之间权衡了一下,曾经她为了叶韫放弃了梦想,最后发现那是完全错误的选择,不但是个错误,简直是个笑话。这次,她决定选择梦想。所以,她要放弃对叶韫的爱,既然决定不爱他,那么跟他交换有何不可?反正这是他定下的规则,两个人,各取所需,两全其美,天经地义。
初夏想清楚之后,走出卧室,没有看到人,她下了楼梯,总算看到一个佣人在打扫卫生。(
“您好。”初夏轻轻叫了一声。
佣人连忙转过身,“林小姐,您醒了啊。洗漱用品备好在楼上的卫生间,您洗漱完就下来用早餐吧。”
初夏不习惯被人伺候,佣人这么一说,好像她是这里的主人一样,她有点不适应。
佣人笑道:“先生管我叫周嫂,林小姐也可以这么叫,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初夏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周嫂。”
她再次上楼,洗漱了一遍,再次穿上叶韫的睡袍,下了楼。
初夏边吃早餐,边和周嫂聊天,话题主要围绕叶韫。
“周嫂,你在叶家做佣人很久了吗?”初夏问道。
“很久了呢,我以前是伺候林太太的,好巧,您也姓林。”周嫂说道。
初夏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林太太是指林秀梅。
“后来林太太没了,少爷回来了,我就继续伺候少爷,他不让我们叫他少爷,我们就叫他先生。”周搜可能太想找个人说话了,一个人说了很多。
“先生好伺候吗?”初夏问。
以前初夏给他当保姆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阳光灿烂得像个小太阳,自然很好伺候。现在的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她不确定他还好不好伺候。
“当然好伺候,就是脾气怪了点,不爱说话。我跟他每天见面,可是一年到头,我们都难得说上一句话。还有就是不能触犯他的忌讳,除了这些,没有人比他更好伺候了。”周嫂大概在这里憋得太久了,说的话特别多。
初夏听到了重点,“他有什么忌讳?”
“打探他的隐私,偷听他讲电话。有一次,一个佣人在他在书房讲电话的时候,在他身边待的时间久了点,先生立刻把她辞退了。我们都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因为还是那个佣人,曾经打碎了先生一个很贵的烟灰缸,先生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说。”
初夏吐了吐舌头,她早知道触犯叶韫的忌讳后果很严重。
“那我现在算不算打探他的隐私啊?”初夏问。
周嫂笑了笑,“这个不算吧,先生对林小姐很好。”
“怎么看得出来他对我好?”初夏是真的想知道,在她看来,叶韫明明对她很冷。
虽然没有第三个人在,周嫂还是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