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县羊汤的魅力是挡不住的,仇天梁也忍不住要了一碗。已经饿了一天了,从上午就从n京往这里赶,到了下午才到,已经是饥肠滚滚了,在诱人的羊汤面前就是铁汉也撑不住了。
钱书重拿起小勺,慢慢的吃着羊脑。“羊脑味甘,性温,归心肝肾经,补虚健脑;润肤。秋姐,你也来点吧,吃这个对于女人的皮肤有好处的。”
秋姐看了一眼桌上白糊糊的羊脑,舀了一勺,说道:“其实羊脑我是常吃的,去成都经常点这道菜。天梁不来点么?”
天梁脸色苍白的看着羊脑,“其实,我是吃素的。今天羊汤还是破例喝的。”
秋姐噗嗤一下笑了。天梁永远都像长不大的孩子。
三人吃完,该付钱了。一共是100元整。钱书重直呼太贵了,“老板,三个人就喝碗汤,怎么那么贵呢?我都快走了你还坑我。”
“贵?坑你?”老板露出满嘴黄牙,“一人二十元一碗的羊汤就六十元,羊脑我给你要四十元,白菜价啊,算起来还是我赔了。你知道现在一只羊有多贵么?”
钱书重摇摇头,手往口袋里掏了半天,摸出一张变形的,起毛的百元大钞,看样子已经在口袋里有些日子了。依依不舍的把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钱书重潇洒的一仰头,“我们出发。”
悍马咆哮着从清平镇出发,一路向南挺近。车上,钱书重默默从车窗里看着熟悉的小镇迅速退去,天已经渐渐的黑下去,远处的村庄已经点起了灯。别了,清平镇,过去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未来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呢?
秋姐在车上静静的大量着看着车窗外风景的钱书重,这个年轻人让自己感觉有点跟时代脱节了,这是秋姐对于钱书重的印象。但是山东人特有的稳重跟豪爽还是能够体会到的。明明没有钱,还是掏出钱请吃饭,这个人真有意思。非亲非故的,以后是敌人是朋友还不好说,就把自己仅有的钱掏出来请客,这种人真有意思。秋姐好久没见到过这类人了。
跟这种人还是做朋友的好,小人固然难缠,但是这种豪爽之人为敌也不是好事。现在钱书重已经被秋姐定义为跟时代脱节的豪爽北方人。
什么是真正的豪爽,不是说上去就动手打架就是豪爽。不拘小节,行事大方才是真正的豪爽。宋江打架不厉害,但是那些土匪凶犯们照样听他的,凭什么?就是凭着豪爽。要论水浒,宋江是第一豪爽人,这是必须的。凭武力是征服不了人心的。跟南方人的精明比起来,北方人视乎不是太适合这个市场经济时代,但是有些地方也不能小视,总之,秋姐一直在观察钱书重。
老爷子千里迢迢让自己跟弟弟瞒着大哥问天,来接这个陌生的青年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还特别嘱咐要自己礼貌点,这些话外之意已经需要好好的琢磨一下了。这个人跟老爷子的关系必定不同寻常,难道是重病寻亲?秋姐突然脑海里闪过这个,不会吧,这个人难道是老爷子的私生子?但是从外表上,倒是看不出来哪里像。但是世事无常,说不定啊。
哎,老爷子的病真麻烦啊,已经找了好几个医生权威了,但是还是日渐加重。自己建议老爷子出国治疗,老爷子却不肯,真是头疼啊。为什么不去国外接受更好的治好呢,n京市医院根本没有办法了,只能拖着。拖着不是办法的,自己的老父亲啊,操劳一生,还没等休息,颐养天年,就已经病重了。自己都没有尽到孝道。
钱书重静静的说道:“那封信的主人是你们的父亲吧?”
秋姐点点头,“小兄弟认识我父亲么?”
“当然,很熟。不熟的话,怎么派你们大老远的接我呢?你说是不是,秋姐?”
“很熟?我怎么从来没听父亲提起过你呢?”
钱书重疲倦的笑笑,伸出手捋了捋头发“很多年没见了,说不定已经忘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你没问问他,因为什么事情叫我过去吗?”
秋姐吐了吐舌头,“老爷子的吩咐的事情谁敢过问,你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过去么?”
“呵呵,仇叔那么凶么?他在我的印象里面是很温和的一个人啊。我记得小时候,他经常给我买糖葫芦呢。多好的一个人啊。”
“是么,身为他闺女,他老人家还从来没给我买过糖葫芦呢,你这样一说,我真的是妒忌你了。他对你真好。”
“是啊,仇叔每次来,都给我带玩具呢。不过现在想想,得有二十年没有见到仇叔了。我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呢。现在仇叔怎么样了?身体还好么?”
秋姐微皱眉头,“父亲的身体不太好,住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钱书重目光一闪,问道:“身体不好?能给我具体说说么?”
“开始是感冒,输了几天液,不但没好,还越加严重。不但咳嗽加重,还出现了喘。现在什么药都用上了,就是不见好。哎,人老了,一生病就很严重啊。”
钱书重沉思道:“别的检查都做了么?西医诊断是什么?”
秋姐说道:“好像是支气管肺炎,肺部也有些感染了。目前靠排痰机排痰,并且还有低热不退,体温一直都在37度到38读之间,已经一个多月了,退热药也都用了,就是退不下去。病情非常反复。我建议去国外治疗,老爷子还不同意。这件事我正愁呢。”
“哎,一个外感而已,何必如此呢。放心吧,仇叔的病包在我身上,我今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