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苏文写的?”
谢天行看余成那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两首诗,余成也没有见过!
那么,很大可能就是苏文的原创了。
“不可能!”谢天行尖叫一声,不愿意相信,“余老师,你没听说过不代表就是苏文写的了。我们华夏诗歌浩繁无数,哪怕是专家学者也不可能阅读穷尽。苏文,你说,这两首诗你是从那个旮旯里找出来的?”
“谢天行,你写不出不代表人家苏文写不出吧!人家苏文国文课比你好多了!”这时候苏文的好友马文强看不下去了,出声帮腔。
虽然他也震惊于苏文随口而出的诗歌是那么地优美动人,却愿意相信真是苏文写出来的。
谢天行冷笑连连:“马文强,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你凭什么说我!就凭你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生,也敢与我们谈国文?”
“你说什么?”马文强被讽刺,嚯的推开桌椅站了起来,想要与谢天行拼命。其他几个体育生被谢天行的地图炮轰击,也纷纷大嚷起来,说谢天行太过可恶,看不起人。
谢天行不为所动,看看苏文,又扫了教室一圈,嘿嘿直笑:“你们以为古诗是那么容易写的吗?现在人就算写都出来,只怕也是平仄韵律不齐的不伦不类的东西!苏文,我看你就老实说出诗歌的出处吧,别唬人了。”
说完,他又冷笑几声。
其实他的话也没有错,自从一百年前的世界大战之后,华夏丢失了众多殖民地,放眼看世界,这才发现他们几百年坚持传统,保守有余,开拓不足,与现代世界有些差距了。
于是,华夏的有识之士都发出了改革的声音,这一改革首先从文化上着手,第一变化就是白话文的使用。
在此之前,华夏的上下体制都是用古文行文,虽然底层已经有白话文的出现,不过却上不了台面,是一种下里巴人的东西。
随着这文化改革的进行,白话文渐渐占据主体地位,各种刊出的文章,无论是文、诗歌、戏剧,使用的白话文都渐渐圆融了。随后,连官方教科书都用了白话文。
一百年下来,整个华夏已经都是白话文的天下了,诗歌古文什么的,写的人还有,却都不精通了,更说不上高明。
这是谢天行笃定这两首古诗不是苏文写的最大原因,连专家学者都写不好,更别说一个中学生了!
当然,这是常情,可惜苏文却不是常人了。他的脑海,有无数南宋之后的精彩篇章,是这个世界不曾出现过的华章丽文。
淡淡看了谢天行一眼,苏文只是一笑,转而看向余成,问:“老师,我刚才拿出来的两首诗,就是我心中的断头诗。你觉得水平怎么样?”
余成苦笑,水平怎么样?
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一听之下,他这个中文系的高材生也都觉得惊艳,激动不已。这水平,这才华,他余成是不及万分之一的。
余成看着苏文,对上他那乌黑而有神的双眸,长吁一口气说:“很好!很好!”
苏文又问:“找不到出处的话,我说是我所作,老师信吗?”
余成又是苦笑:“真找不到出处,我能不信吗?”
“老师,你千万别信他!”谢天行闻言急了,大叫一声,“这家伙就是骗子,是文化大盗!就算找不到出处,也许他是从哪个人口中听来的呢?”
苏文淡然一笑,说:“按照我们帝国的著作权法案,一个作品谁先面世,就是谁的原创。你们都没听过,岂不是说我是正版的原创者?现在网络发达,你们有所怀疑的话,自可上网搜索查询,看看有没有这样的作品。”
这话一出,还真有不少学生掏出手机上网查询去了。连谢天行都不信邪地上下鼓捣手机。
苏文见状,轻轻一笑。
这个世界经过百年的和平发展,文化鼎盛,科技发达,比之苏文前世的地球还要高明不少。不过,因为历史改变,很多东西都没有出现,没有那个人,没有那个境遇,自然就少了很多经典故事。
没有汪精卫,没有谭嗣同,又怎么会有“不负少年头”、“我自横刀向天笑”的经典呢?
就算被苏文怀疑为穿越者的文武至圣文天祥,这个华夏帝国的创造者,因为一生都专注于国事,发展经济,创造制度,殚精竭虑,日以继夜,少了应酬,也少了风花雪月,没有像其他穿越者一样到处留下经典诗文!
这是苏文最为庆幸的地方,也是华夏帝国数百年来最让人诧异的地方,文天祥这个南宋科举状元,自从五岭坡出来之后,一心反元,直到去世,竟然都没有留下任何一篇诗文!
宋文怀疑文天祥穿越前应该是理工出身,擅长武器机械,对于文章反而不擅长,因此也就不卖弄了。
“还好他不卖弄了,给我留了一条活路!”苏文庆幸的时候,又立下了决心,坚决要在剽窃文章这一途上走下去,反正也没人可以追究他的责任。
谢天行没有说错,他就是文化大盗!盗的是前世的记忆,成就的是今生的辉煌,当然,这一过程如何实施,还有得斟酌。
“啪!”
一声震响,谢天行把手机拍在桌子上,不可思议又不甘心地说:“竟然真的没有!”
学生们都查找过了,网上没有苏文所说的诗句。
也就是说,这两首诗,是第一次面世!
从苏文口中说出,那么,真是他写的?
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