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溪桥旁,夜色朦胧。
猛的剑光如洗划破长空,在勉强击退了几个功力强健的黑衣人后,面对半空凌厉劈来的剑光,温子慕心里一紧,想也未想就把身后与自己一样快要支撑不下去的小孩死死的抱着怀中,而后只听到刺啦一声,手臂一痛,低头一瞧已经是衣服被划破刻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鲜血一下子涌出来,萧乾生见了神情微变,“慕慕,你受伤了!我们该怎么办?”
这群黑衣人不知是什么来头,个个都身怀高强武艺,在他们面前更是打斗凶狠招招毙命。虽然温子慕自小习武本领不低,萧乾生也练了几年功力不浅,但毕竟还是两个没有实战经验的无知少年,打着打着能撑到现在还没被剁成肉酱已经很不错了。
“乾乾,别怕……”温子慕不忍见小孩担心,赶紧摸摸他可爱的脸蛋安慰说:“我没事,我也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萧乾生扫了一眼依旧疯了般飞扑上来的黑衣人,他们很明显都是道上专门的杀手,一边与少年背靠背默契护身击敌,一边阴笑的冷冷说:“我不怕,我只是还不想死罢了。”他更不想就这么死的不清不白!
到底是谁要将他置于死地还不知道呢,怎么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温子慕在退敌的过程中处处护着小孩,根本就很少考虑自己的安全,无论是多么狠辣凌厉的掌法或者剑术,只要是对着小孩,他都会想也不想的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过去,在所难免的,他身上已经多处受了伤。
一不小心两人中间出了一个破绽,三个黑衣人相互之间对视一眼,冷笑之下狠毒的提剑一拥而上,只盼把两个少年残忍的斩杀在剑下。温子慕见了吓的一声惊呼,赶紧慌乱的将同样惊慌愤怒的小孩紧的揽入自己怀里拥着,闭上双眼,无奈的想着今晚或许小命要丢在这里了。
“月黑风高夜,围杀两个年轻后生,卑鄙!”甜腻妩媚的嗓音突然滑入耳畔,只听飕飕一阵风吹,不知从哪里飞来几纹暗器,纷纷刺向三个提剑正待劈下的黑衣人。
暗器明显带着剧毒,纷纷从几个黑衣人的喉咙残忍刺穿,三个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经面色发青,僵硬的身子随着夜晚清凉的微风摔倒在地,口吐白沫,双眼还来不及闭上便永远的坐了他人的嫁衣娘。
温子慕身体一僵,赶紧挡住小孩的眼睛不让他看这么血腥的场面。一回头,只见小路那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匹高头大马,上面坐着一黑一白两个年轻的男子。
坐在马匹前头的是个白衣男子,脸庞长的极为俊美妩媚,眉间一点朱砂就像是魅惑的梅花烙在人的心上,清冷妖艳的唇瓣向上勾起,勾的人魂都要丢了。但是别看他都是在含着笑,可是眼眸里却半点笑意也没有,气场冷艳幽然。
白衣男子后头坐着的是个黑衣男子,年纪比身后的白衣男子仿佛要小一些,模样却成熟的多,相貌堂堂英俊潇洒,皱着眉头无奈的说:“师傅,你不是已经答应了我不再随便杀人了吗?”
白衣男子闻言挑眉吟吟的笑:“乖,为师这是在救人啊。”说着竟然大胆的向后仰着身子,媚眼如丝的挑望着身后的黑衣男子,含笑宠溺的在黑衣男子唇边映上一个亲吻,甜腻的哄着说:“为师答应徒儿就是了嘛,下不为例了。”
“你啊,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明明都十几年了。”黑衣男子摇头一叹,抬眼就见已经看呆了的温子慕和萧乾生,嘴角温柔的含着暖暖笑意,竟然自顾自的对怀里的白衣男子说:“师傅,你觉不觉得这两个孩子跟你我小时候很像?可是这个大的很知道护着小的,为什么师傅小时候却对我那么冷漠讨厌?”
“怎么?你还不服气?”白衣男子闻言立刻来了劲,艳丽的五官傲气的哼唧:“谁谁谁对你冷漠讨厌了?是你自己那时候才是个十岁的小娃娃,又爱撒娇又爱哭闹,我不对你严厉点怎么行?倒是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大胆混蛋,小小年纪就敢打为师的主意……”
“唉,回去吧,就知道每次都说不过你……”
“你再说一遍,乖徒儿皮痒了是吧?”
温子慕:“……”
回头,其他的黑衣人已经被白衣男子谈笑间处理的差不多,只有两个逃的快就跑入夜色中不见人影,不过这两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走了,温子慕当然也不会不要命的再去追赶道谢。
只是这两个男子刚刚一系列的行为和话……
“慕慕,”萧乾生早已经扒下了温子慕挡住他眼睛的手,皱着好看的眉头望着夜色中相拥骑马离开的两个男子背影,疑惑严肃的问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好像是师徒哎。”温子慕抓抓后脑勺,“乾乾,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离开这里回去吧。”
今晚幸好他们遇上了高人,否则现在估计都没命了。
“师徒?”萧乾生弯着脑袋,巴巴的说:“可我还是不明白,他们两个人只是师徒关系的话,为什么要一直抱着亲着说着肉麻兮兮的话,那些话不是只有好兄弟才能说吗?还有亲亲,原来不是好兄弟也能亲亲?”
温子慕一口血没吐出来差点晕死过去,一个暴栗敲在小孩头顶,哭笑不得笑骂道:“你在好奇什么?我身上都是伤,都快要被痛死了,还不快离开这里?”
出来一看他们也只有一匹马,连忙先把小孩送上去,自己再坐到后头仔细的抱着小孩的腰,一踢马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