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又跨上战马,指挥部队前进,对身边的一位将士说:“找一匹性子柔点的马,给刚刚来的那个姑娘骑”。
将士说:“是,将军,在下这就去办”。
周将军又对陈副将说:“找一个心细点的,信得过的士兵,盯紧她,若有通敌行为,立即斩杀”。
陈副将说:“周将军,她不过是一个失去父母亲人的孤女,已经够可怜了,何苦再这样”。
周将军说:“我也不想这样,她说了悲惨遭遇听着也没什么破绽,但现在大敌当前,我是十万铁骑的将军,要为军队负责,要为国家负责,你懂吗?”。
陈副将说:“将军英明,末将这就去办,我身边的杨立虽然年轻,为人却很诚恳,也还算细致,就让他去看着那姑娘吧”。
周将军说:“嗯,就这么办吧”。然后策马扬鞭,军队全速前进。
白花仙子跟在粮草营步行着,略有感伤,日日都盼望着今日的重逢,没想到见面竟然是这般场景,他怀疑我的身份,担心我是细作,而我却要为了保全自己不得已编出一个凄惨的谎言,想想真是可笑至极,倒不如不见面,还能将那日的伞下温情留在心里,伴随永生。突然,一位士兵牵匹马来,说:“姑娘,将军说了,你身子柔弱,不宜长时间行走,特意让我牵匹马来给你”。
白花仙子泛起淡淡的微笑,说:“替我谢谢将军”。士兵走了,白花仙子笑得更开心了,心里又想:他果然还是在意我的,然后骑上马。
白花仙子骑着马跟随军队前进,只是隐约感觉到好像被一双眼睛时时盯着似的,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回头质问道:“你是谁?为何总盯着我”。
那名士兵说:“在下杨立,是陈将军的部下,两军交战时不免刀光剑影,恐怕会误伤姑娘,奉两位将军之命,负责照看姑娘的安全”。
白花仙子略有反感,但仍然保持笑意:“承蒙将军关怀,将军的好意清雪心领了,只不过现在大战在即,我岂能拖累将军,你还是回到作战队伍中吧”。
杨立说:“我是一名将士,理应服从将军之命,将军让我照顾姑娘,还望姑娘不要为难在下”。
白花仙子无奈道:“好吧好吧,你要跟着我就跟着吧,你有水吗?我渴了”。杨立顺势将水壶递给白花仙子。
白花仙子伸着脖子,努力的向前方看,想看一看他的背影,只是被众多骑兵重重遮住,什么也看不到。杨立见状说:“姑娘看什么呢?这样用力,脖子都快伸断了”。
白花仙子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说:“没看什么,就是觉得奇怪,我们都进草原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遇上突厥的骑兵”。
杨立说:“这才刚刚出玉门关,虽然我们全速前进,怎么着也要好几日才能进入突厥的势力范围,姑娘别心急”。
白花仙子深知这个杨立哪里是照顾自己的,分明是周将军不信任自己,找个人盯着自己而已,于是愁眉苦脸的说道:“我能不着急吗,我全家都被突厥所杀,我也想看看他们战败的样子,替我爹娘报仇雪恨”。
杨立说:“姑娘也有如此血海深仇,真是和当初的我一样”。
白花仙子说:“你,莫不是你的家人也遭此不测”。
杨立带着恨意说:“在我十二岁那年,全家被忽然奔袭而来的突厥兵所杀,若不是陈将军及时带兵赶来,击退突厥,恐怕我也要葬身于他们的刀下”
白花仙子为了减少杨立对自己的戒心,于是微微蹙眉,落了几滴眼泪,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痕,说:“没想到,我们竟然都是无家可归的孤苦之人”。
杨立见白花仙子落泪,有些不忍,说:“姑娘别难过,虽然我们都失去亲人,但在这军中,周将军和陈将军都是很好的人,他们对待士兵如父如兄,与将士同甘共苦,我们也都奋勇杀敌,为国家效力”。
白花仙子说:“周将军看起来比陈将军年轻不少”。
杨立说:“是啊,周将军是主将,虽然年轻,但带兵有方,每每在战场都能出奇制胜,他不仅忠勇,而且熟读兵书,颇有谋略,几年前他年方二十,便打了几次大胜仗,当年可是有名的少年将军”。
白花仙子说“周将军这般英勇,难怪敌人闻风丧胆”。
杨立看看天上飞过的雄鹰,说:“可不是吗,我们上上下下的将士,没有哪个不佩服周将军的”。
白花仙子也看看天空,说:“你自十二岁起,便从军打仗了吗”。
杨立说:“是,自打陈副将救了我那天起,便随他东征西战,曾多次负伤,这不是,就在前几天,我军遇着一小股突厥士兵,我们将其一举歼灭时,我这胳膊还被一个突厥兵所伤”。
白花仙子关心道:“那伤得重不重啊,快让我看看”。
杨立说:“无妨,也就流了点血,这小刀口,死不了的”。
白花仙子说:“那也不行,我这儿有药,可以给你治伤”。正好,刚刚白花仙子抹泪的手指尖还沾着些泪水,于是卷起杨立的袖子,只见肘部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还有些红肿,她说:“这都发炎了,再不治疗化脓了可怎么好,还嘴硬说没事”。
说着,把手上的泪水抹在伤口上,顷刻间,杨立的伤口便消失了,手臂恢复如初,连道疤痕也没有,杨立惊叹道:“天哪,你给我抹了什么药,真是神了”。
白花仙子连忙说:“哎,你不要大呼小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