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至山脚,已是傍晚时分,走这样的傍山险路,陡峭险峻,耗费了整整一日的时间,所有人觉得腿脚阵阵酸麻,不能站立,骑在马背上休息,可是马儿也累了,有些将士顾不得许多,纷纷上马,突然,长空中传来一丝哀鸣,一匹马倒下了,周将军回头,看见战马被累死,传令下去,停止行军,所有将士原地休息,让战马在山脚下的草甸上吃草。
往西边走一里路,有几处坑地,低于周围地面,周将军看了看,和陈副将说:“我军在此处容易暴露,这里已是突厥势力范围,要小心谨慎,等马儿吃饱了,我军就前往那几个坑洼处,那里地势低,我军在那里过夜安全。”
陈副将说:“将军思虑周全,再过一个时辰,等马匹缓过劲来,也好让将士们休息,就迁向那里。”
周将军说:“嗯,你也歇着去吧”。陈副将退下了。
草原上的风干燥寒冷,唯独这山脚下留住了些暖意和湿气,又是春天,山脚下开满了花,只是时至傍晚,花儿的花瓣蜷缩着毫无生气,杨立走到白花仙子身边,说:“清雪,你还好吧。”
白花仙子说:“大哥,我都好,你怎么这样问?”
杨立说:“昨晚听周将军说,你跳崖的事,听得大哥心惊肉跳。”
白花仙子说:“我没有,大哥,你是知道的,我是花魂,就算跳下山崖,也不会摔死,当时我打算不辞而别,趁着夜色回到花期圣地,兴许那样,对我对他都好,只是没想到,会被他看见。”
杨立说:“哦,那大哥就放心了,可是你这样不辞而别,难道不会伤人伤己吗?”
白花仙子说:“我是没有办法,周将军说要为了我抗旨拒婚,抗旨可是死罪,若他如此,岂非是我害了他。”
杨立说:“你别担忧了,昨夜我和他说过了,为了你,他会好好活下去,不会抗旨的。”
白花仙子说:“真的吗?多谢你。”
杨立说:“你我之间,早已不用说这个‘谢’字了”白花仙子迎风而笑。
天色有些暗淡,周将军下令让全军向西边行军一里路,白花仙子察觉到,杨立如影随行,便回头问:“大哥,你为什么总跟着我,把我当成犯人看管吗?”。
杨立见到白花仙子气恼的看着自己,白皙的脸上微微涨红,生气的质问着,有些慌乱,说:“清雪,你别误会,我只是奉周将军之命,在你左右,其实他怕你出事,叫我看着你”。
白花仙子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可是心里却暖暖的,他的确还是在意我的,看来昨晚自己的月下飞天确实吓着周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