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惊讶……
“为什么要这样?”
惊愕……
“为什么?”
难以理解……
“这是假的吧?”
不可置信……
“为什么老师会被杀死?他们不是被我保护起来了吗?门口不是有足足一个班的警卫吗?为什么?”
颤抖着,爬向莎拉那被鲜血染红的身体,和往常一样,身上散发着消毒水和药品的味道,当然还是外科医生身上的血腥味
“老师怎么会被杀死?”
但是这次老师身上的血液不是病患的血液,她身上的血液从她身上流出,浸染了自己的衣裳。
此时的老师,莎拉老师,艾斯德斯姐姐和母亲一样的存在,就这样安然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在自己丈夫的怀里,一动不动地躺在一起。
没有再继续工作没有再抬起头来,没有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候继续抢救伤员,他们累了,躺下了,休息了,永远的休息了……
“对不起司令,我们没能保护好洛克贝尔夫妇,我们在外头布置了两道警戒哨但是却没有考虑到会有重伤患者会在被治好之后伤害洛克贝尔夫妇……我们的人都在外头……当听到里头的惨叫声冲进去后已经来不及了。”
警卫队长噗通一声跪在了艾斯德斯的身后,他跟着艾斯德斯从塞北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艾斯德斯为了什么人露出过这样痛苦和凄凉的表情,知道自己让艾斯德斯,只敬爱的团长,司令失去了人生重要的人,警卫队长愧疚难当不禁后悔为什么不让警卫进入到诊所中保护夫妇,这样最起码在第一时间或许可以……
“事发时全区镇压的枪声和伊修巴尔人的惨叫声掩盖了诊所里的声音,除了靠近诊所的几个人更远地方的部队没有发现异常,赛达区的镇压力度太大,太吵杂我们没能反应过来……真正第一时间投入到战斗中的的只有一个班而已。 [
前锋队长,摘下帽子低着头,自责地叙述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杀害夫妇的是一个被从赛达区东部救回来的伊修巴尔武僧,虽然受伤但是依然有着很强的战斗力,第一时间冲进诊所的4名士兵没摸清情况,被他迅速干掉。等到外头的士兵反应过了犯人已经跑了。”
执勤班长头上缠着纱布,他的班和那个伊修巴尔人接触了一下就被消灭了一半自己也被伤到了头部差点送命。
“莎拉老师,莎拉姐,莎拉……”
可是艾斯德斯此时完全没有在乎身后这些士兵和军官的解释,因为一切解释和辩解以及惩罚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为莎拉不在了,不管艾斯德斯如何惩罚和惩处他们都不在了。
被杀死了,因为自己保护不力,莎拉死了。
那是自己第二个母亲一样的莎拉姐,那是有着可以容纳艾斯德斯的心灵,给予缺少母亲怀抱的少女的怀抱。
而此时,从现在起,从今往后……都没了……
不仅仅是自己没有了,连温丽也没有了。
什么都没了……
“对不起……老师……对不起……莎拉姐……我……我又……我又搞砸了……”
将莎拉从丈夫的怀中抱出来,搂进自己的怀里,艾斯德斯当着这么多人,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流下了无声的眼泪。
曾经的她自以为自己从小聪明又厉害,不可能像其他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更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流下自己的眼泪。但是果然……
“对不起……对不起……”
果然眼泪这种东西真的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曾经自以为是的小丫头明白母爱的伟大后知道了为了母亲眼泪是可以流的而现在……母亲,自己的第二个母亲去世了……作为孩子,母亲怀里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小小的孩子,爱莎,可以在母亲的怀里哭上一次吧?
应该是可以的吧?
一个孩子为了自己的母亲流泪,是应该的吧?
父亲大人不会说自己吧?
不会说自己是个弱者和软弱的小姑娘,庸俗的弱者而让他不高兴吧?
“都是爱莎不好……是爱莎不好……原谅我……原谅我……”
贪婪地搂着莎拉那依然温暖的身躯,艾斯德斯感受着最后来自爱莎的温暖那最后的生气……
“哈?!”
生气……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生气呢?如果已经死了,那么为什么艾斯德斯会感受到生气呢?
如果按照西方的解释,脉搏和心跳消失就是死亡那么如果东方医学中的龙脉和体内的气还在运转就是说……
“还活着?!”
东方的炼丹术认为,人体中只要气还在运转,龙脉犹存那么生命就还没有结束,就还有生命的希望。
胎儿就是这样,从最初的死亡到注入精气然后是生命体内气的运转最后形成自己的龙脉而后称之为生命。
有气就是龙脉未断,有气就是生命未决,有气的流动……就是说还有救活地希望。
“她还活着!她还有救!!莎拉还有救!”
就在全体官兵都在和艾斯德斯一起为这对至死坚守在岗位上的夫妇默哀地时候,跪在地上浑身是血,满脸泪花的十七岁少女,抱着自己重要的人大声喊道‘她没死’
又有几个人会当真呢?
仅仅是一个十七岁小姑娘难以接受现实的抗拒而已。
仅仅是自己最爱的人失去时逃避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