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屋门在我身后打开,又迅速关闭。
我听到了属于连城璧的熟悉的脚步声,但这似乎不是一个好兆头。
“天石,有进展吗?”连城璧打开了手机上的电筒,光柱笔直地投向屋内的瓦缸。
我本来不想让她目睹富士山来客的诡异模样,但电筒一亮,东屋内的血腥场面就全部展现在她面前了。
“他们是自残,以命换命,救静官小舞。”我用最简短的话解释,随即又问,“你进来,外面由谁望风?”
连城璧的话让我的心坠到无底冰窟之中:“张先生已经从屋顶下来,全力替我们观敌掠阵。放心,为了救静官小舞,他已经做了最充分的计划。”
这一次,连王煜也意识到了情况有异,吐掉烟头,奔向南窗。
“窗棂是焊死的,快去看看门口,先出去再说!”他大声提醒。
我拉着连城璧奔向门口,百忙之中,她用电筒照向冰棺。
那只搭在冰棺沿上的右臂的确属于静官小舞,但她依旧闭着眼,静静地躺着。
“真是神奇,我现在似乎有点相信张先生的话了——”连城璧说。
她刚刚进门时,只是反手掩门,绝对不会内锁或者外锁。可是,当我到了门口,伸手拉门,才发现两扇门从外面反锁,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外面,只有张全中替大家观敌掠阵,也只有他,才会反锁屋门。
“张先生,开门吧,我知道你在外面。”我举起手,轻轻叩门。
“他为什么锁门?他要干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不想救静官小舞了吗?”连城璧一连四问。
张全中永远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因为他若想带静官小舞避开鲛人之主,就得做大量工作,并且不断地拉来垫背者,替他们去死。
我忽然觉得,在张全中、静官小舞这里,我枉费了仁慈与善良。这已经成了我的明显软肋,次次都被张全中成功利用。
“张先生,开门,开门!”连城璧举手拍门。
“不要叫了,叫不开的。我现在有了另外一条线索,官大娘有鲛人的成分,那么静官小舞也是鲛人,属于东海鲛人之主麾下的奴隶。张全中一路遁逃,也是在逃避鲛人之主的追杀。现在,他把我们困在这里,有可能是胁迫我们帮忙,好躲过各方面追杀,赢得时间,逃到欧美去。”我第二次解释。
连城璧颓然后退:“竟然是这样?他也果真无耻到极点,睁着眼说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