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果然胆识过人。常言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再说天高皇帝远,皇帝老儿也未必能管的到。”王开普直言不讳,“小人和兄弟们都是在刀口上行走的,胆子是大了一些,不过也比寻常人更加惜命。毕竟家里老小就指望着咱们兄弟养家。所以王爷拒放心,这事看着危险,兄弟们做起来却十分安稳。”
平亲王静静地听他说完,脑子却没有发热,“我要五五分。”
“王爷,五五分,太让人难为了一些。”王开普拒绝。“兄弟们只是借了王爷的地盘路过,在刀口上过日子的却是兄弟们,二八分,王爷二,我们八。”
“你是在说笑?”平亲王大怒。
“小人虽然地位差了一点,可绝对不是在说笑。”王开普认真地回答,“王爷没有看到过东西是怎么出来的,从晾晒到出来,途中不知道要承担多少风险,其中又不知道有多少弟兄们是在提着脑袋守护。玩命的银子,小人可不敢贪墨。”
“二八分太少。”平亲王很不高兴,别人提脑袋和他没有关系,他只要自己的利益。
“小人给王爷一个痛快话吧,东西从出来到找到销路,不仅仅是提脑袋的事情,还要打点了,一路上遇上的牛神蛇鬼也算是不计其数了。一个环节做不好,都是要出大事情的。”王开普寸步不让,开玩笑。要是五五分的话,他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找一个没有多大用处的王爷吗?
平亲王看到他十分坚持,踌躇了好一些会儿,还是难以下定决心。
利润太低,冒的却是灭门的死罪,到底划不划算呢?
王开普向来会看人脸色,在看到平亲王脸上的踌躇时,就知道这只胆小的野心狼害怕了。于是赶紧趁热打铁,“王爷即使得到两分利,一年下来也不会少于这个数目。”
说着,他竖起了两个手指头。
“二十万。”平亲王皱着眉头问。
王开普淡笑着摇摇头,“再加。”
平亲王眼睛一下子睁圆了。
二百万两银子?他所有封地两年的收入也不足以达到这个数目,就是不向国库缴纳之前的数目也达不到。
坐在家里一年就能白白的收到这样数目的银子?
平亲王知道私盐来银子快,可是没有想到得银子竟然会这样快。
“好,本王答应你了,可你要是想在本王眼皮底下玩花招,小心本王要了你的脑袋。”他恶狼般看着王开普。
王开普在江湖上走动多年,和各色官员更是打交道多次,在他眼中,平亲王的发狠,也就是一个胆许没有底气的叫嚣吧。他实在是没有将平亲王放在眼中。
不过,该示弱的时候就要示弱,这是他多年来和官员们打交道总结的经验,“王爷放心好了,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你王爷的眼皮底下耍花招。无论东西有多少,都是要经过你眼皮底下,我就是想耍花招,那也得王爷你给我机会不是。再说了,小人虽然地位卑微,可是也讲究信誉二字。”
平亲王听了,心里总算是舒服一些了。
他点点头,“我会安排人和你们交接。”
于是,两边都写了字据,将这笔生意定下来了。
不久,平亲王封地上多了一家瓷器店铺,这一家店铺从开张就有人罩着,所有封地内的人都知道瓷器店背后是有大人物的,因此谁也不敢过来找茬。
夏季慢慢地过去,由于叶惊鸿在各处的庄子对灾民及时伸出手帮助,加上八王爷和工部的疏通河道,很快的,各州的灾民全都稳定下来了。
农家水稻被淹没的,叶惊鸿干脆让人准备了一些蔬菜和玉米的种子,让大家赶紧先补种一下,又给所有农户免费发放了各色庄稼的种子,就等着大家收货了这一批的蔬菜,当然玉米,她也说了,可以收八分熟的。这个举措无疑让农家看到了希望,所以灾情虽然严重,却是有希望,又有了暂时栖身之处的百姓,还是安稳地留在了原地在田地里忙碌着。
大司农很快将叶惊鸿的善举汇报给皇上。
“没有成熟的玉米,她收上来干什么?”皇上有些纳闷。
“也许是定王妃怜悯百姓,特意做得好事。”德公公猜测。
定王妃做事十分怪癖,就说布粥吧,她针对的都是老弱病残的百姓和刚入京城的人,只要是年轻身强力壮的人,到了京城十天以后,她绝对不会再针对这部分人施粥。
偏偏百姓还没有一个怨恨她的,个个都说她好。
反观太子妃和鲁国公府的善举,百姓反而没有多大的反应。
“你知道什么?”皇上笑眯眯地说,“这才是真正的大善,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她是真的做到了。凡是有些血性的人,开初谁又愿意接受嗟来之食。可一个人要是没有了脸面,接受白食久了,人也就真的毁了。定王妃做的好,帮了别人,还照顾了人性,难怪百姓都惦记着她的好。”
“是,老奴愚钝。”德公公低着头忏悔。
“定王到。”忽然,外面小太监的声音响起。
“回来呢?”皇上大喜。
秦羽陌外出一个多月才回来,他进了御书房后,给皇上行了礼。
皇上看到他一身的风尘仆仆,有些心疼,脸上却没有显现出来。“此事办的如何?”
“大体上妥当,不过滴水成冰,不是一日之功。东方越和巡抚到处走访百姓,为他们提供了海田养殖的方法,很多百姓在动心,平定海匪只是时间问题罢了。